亂世鯰魚 35 陳干在文化宮

作者 ︰ 民國無義戰

***本章節來源*****

已經快過年了,令陳干失望的是馮克西終究沒有再在b的馮家義學視查,他擔任校長的時間晚了點,當馮克西剛剛視查完b義學走了之後,陳干才當上這個校長,不得已,當學校放假之後,陳干再次找到了馮恩儒,馮恩儒答應了為他引見,幾天後,馮恩儒找到陳干,邀請陳干出席在年前,馮家在馮家鎮大學堂文化宮中舉行的年終總結表彰大會,說是在會後馮克西願意抽出十分鐘和他談談。並向他要了兩張一寸照片。

雖然陳干不明白為何馮恩儒向他要照片是為什麼。陳干還是準備了好幾天的說詞來準備說服馮克西加入革命黨。

當陳干在馮恩儒的帶領下,來到文化宮時,近千名馮家各地的掌櫃,伙計,工人,工頭們正在列隊進入文化宮。

兩人邊走邊聊,「看到那些光頭了嗎?他們都是我們馮家在青本地招的工人,所以,不用留辨子,而那些盤著辨子的人大多是我們家在青以外地方的掌櫃與伙計。」馮恩儒用目光示意陳干看向那些工人。

陳干看著那些工人與伙計,面色紅潤,衣著干淨,身著統一樣式的深藍色工作服,這是馮家工人極有特色的的衣著。這些工人的精神面貌給陳干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因為在別人家的工人中是看不到那種從心底輕松愉快的神情的。

「早听說你們家的工人伙食不錯,工資特別高。」陳干結合著一些听聞也拍起了馮家的馬屁,這讓馮恩儒很高興。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就到了文化宮的門口。

孫干看到有兩個軍官衣著式的軍官在門口檢查著那些衣著統一的工人們的小本本,走近了看到臂章上卻寫著安保,原來,兩人是維持秩序的安保員。兩人後面還有兩個矮個的半大孩子背拿著一種短槍,像士兵一樣站著。

其中一個看到兩人進來後,笑著點了一個頭,當一隊工人走近之後,乘著空擋,馮恩儒拉著陳干,插了進去。

這時,其中一個的安保員,去伸出手,攔了一下,「哥,別讓我們為難,你知道規矩的。」

「行,規矩最大。」馮恩儒說著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個小本本,那個年輕的安保員仔細的看了兩人的證件後才放行。這時,陳干才知道,馮恩儒要照片是為了辦理通行用的小本本。

當兩人說話時,陳干得以有機會近距離看到安保的臂章與工人在左胸上的胸章有什麼不同。

如果說安保員的臂章是黃底陰陽八卦圖的話,那麼工人在左胸上的方形紅底圓形白底黑色萬字符。

這萬字符是從佛教而來,而陰陽八卦是從道教而來,陳干並不明白,馮克西為什麼要把宗教的標志引入到工廠中去。

進入文化宮門口過,陳干注意到那兩個半大孩子,站在那里,就像兩個木頭一樣,面無表情,這讓陳干想起了那些外國使館門口的衛兵。陳干早就通過馮恩儒知道,馮家這些孩子從很小就接受紀律訓練,卻沒想到,連孩子也能作到這一步,不得不暗暗佩服。

陳干跟著馮恩儒進入文化宮後,有些懷疑的問道「剛才那個人是……?」

「是我弟弟,親的,一個媽生的,最受不了這些學軍事學情報的,作什麼都是規矩。」馮恩儒雖口說道。

「學情報的。」陳干更加懷疑。

「沒什麼」這時自知失口的馮恩儒想了想接著說到「作生意就是利用信息的不對等性。比如一項技術,我會,你不會,我的產品就用利用技術的獨佔性賣大錢,比如中國的瓷器;再比如,某地某種商品價格較高,那麼我們就可以通過在這種商品價格較低的地方進貨快速的運到價格較高之處。」

自認為把話圓了回來的馮恩儒接著說道︰「所以我們家的家熟專門開設了商業信息收集與保密這門課。」

「我怎麼沒看到這門課程呢。」

「你是義學的校長,教的學生都是我們家的佃戶工人,當然與我們自家子弟學的不一樣了。」馮恩儒笑道「其實,在思想品德課中,我記得有一章叫「保守工廠秘密的要求及道德操守」內容以經涉及到了一些,只不過很少而已。」

陳干???????

馮恩儒怕陳干多想,把陳干的通行證遞給了陳干,「留著,作個記念吧!」

陳干接過來看到那個小本本,小本本其是是由硬紙板折疊而成,封皮是紅色的,上有一相標識,紅色矩形的背景色,中間一個白色的圓形上印著黑色的「卍」符號,這個標志顯的很醒目,就好像馮家安保員臂章上的八卦太級圖一樣。都是來自宗教,不過「卍」字符來自于佛教,而八卦太級圖來自道教。

在標識下面寫著臨時通行證。打開後,有照片貼在上面,照片上印著鋼記。照片旁邊記錄著他的年齡,身高等資料。上面還標注著使用時間,僅幾個小時,而且,通行證上被剪掉了一塊。看來就像火車票一樣,屬于一次性的。

當進入文化宮之後,與在陳干看來,這個可以容納千人隸屬于馮家大學堂的文化宮無疑是振憾心人的,據說馮家在這里為學生們,與工人們放電影,舉辦全校或者全廠大會對于其它的大學堂與工廠是不可想像的。

這時的會場就像一個紅色的海洋,到處都是在工人胸章上可以見到的橫幅與垂下來的巨大的萬字符旗,那巨大的紅底把整個會場哄托的紅紅火火。

在主席台上的橫幅上寫著「實業興國,富民強國」的口號。

其實這里如果有人是從後世來的話,就會知道,這個會場完全是按照德國納粹的會場布置的。對于馮克西來說,即然納粹的標致如此的醒目,能夠引人注意,那麼完全沒必要讓希特勒先生獨佔,所以馮克西非常干脆的注冊成了企業標識。對于開過公司的馮克西來說,企業標識不僅是調動所有視覺要素的主導力量,也是整合所有視覺要素的中心,更是社會大眾認同企業品牌的代表。

如果希特勒先生將來還能建立納粹黨的話,馮克西不介意通過與納粹打一場有關企業標致的官司,來提高自家公司的知名度。

先進入會場的工人們按著一些工作人員的指揮有秩序的步入早已設定的座位。然後就在工頭們的帶領下,唱起了歌。

咱們工人有力量,

咳!咱們工人有力量!

每天每日工作忙,

咳!每天每日工作忙,

蓋成了高樓大廈,

修起了鐵路煤礦,

改造得世界變呀麼變了樣!

哎咳!

發動了機器轟隆隆地響,

舉起了鐵錘響叮當!

造成了犁鋤好種田,

造成了汽車跑四方!

哎咳哎咳咳呀!

咱們的臉上發紅光,

咱們的汗珠往下淌!

為什麼?為了求強大!

為什麼?為了求強大!

哎!咳!哎!咳!

為了咱全中國徹底強大!

陳干注意到,這首歌中,說的是中國而不是清國,這令陳干對于吸納馮克西加入革命黨更加有信心起來。

陳干在心中總結著︰一.馮克西不喜歡辨子。二.馮克西不喜歡清國這個詞,而喜歡中國這個詞。三.馮克西至少對于實業救國的主張很認同,至少可以稱為愛國的實業家。四

陳干與馮恩儒在文化宮中的二樓選了一個靠前的位置。

坐下來後兩人又聊了起來。

听著工人們唱的歌,拿出一個筆記本邊听工人唱歌邊記的陳干問道。

「這首歌是誰寫的。」

「還能是誰,當然是我們的頭了,就是在主席台上和我們家老太爺說話的那個年輕人。」馮恩儒說完指了指在主席台上的馮克西。

在主席台上馮家的幾位老爺只來了二爺,五爺,七爺和馮家老太爺,坐在中間的是馮家老太爺,馮克西與二爺分別坐在老太爺一左一右,五爺坐在最右邊,而七爺坐在最左邊,馮克西坐在台上與馮老太爺不時的說著什麼。

大會的主持人是馮克西。

當工人全部進入文化宮之後,工人們的馮克西對著麥克風宣布,年終總結表彰大會正式開始。

「在這新春佳節來臨之際,我們青鋒公司召開年終總結暨新年團拜會,全體員工伙計歡聚一堂,共度這美好的時刻……」

大會第一項竟敢是馮家的幾位老爺給坐在下面的工人們鞠躬拜年,馮家的幾位老爺的資態都放的很低,在陳干看來,這可能是馮家收攏人心的手段。

不過看著馮克西穿著與工人,工頭們一樣的深藍色極有馮家特色的工作服,在台上侃侃而談,陳干在二樓上看著揮撒自如的馮克西,有著一種驚艷的感覺,心中暗暗想到,能留學美德,傳聞中說會六國語言,並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下如此大的家產,果然是名不虛傳,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青鋒公司就是我們馮家所有在國內工廠的總稱。」馮恩儒介紹到。「青鋒公司最出名的是我們家的汽車廠,其實,青鋒公司很大,大大小小的工廠作坊總共有二十多家,連博山煤礦都是下屬的子公司。從吃的,穿的,玩的,用的,我們家全都有生產,或者經銷。」

陳干正想說什麼,就听馮克西說道,「大會進行第二項,全體起立,奏《團結歌》」全體在台下的工人與工頭們站了起來。連馮恩儒也站了起來,陳干為了不成為眾矢之的也被迫站了起來。

「團結就是力量,」

在工人們唱歌之後,全體自動坐了下來。

而跟著工人坐了下來的陳干就開始有些發蒙了,從沒經歷過這些的陳干,不知道下一步,馮克西會玩出什麼花活。

「我們公司很團結的,不光是我們這些家族子弟,就是工人與我們也是一條心的。」馮恩儒得意的說道。「我們頭說過,事因人而成。只有上下同欲,才能成就大業。」

「我們家族的座右銘是「團結鑄就力量,紀律保證勝利」」,你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嗎?就是我們的頭說的,所以,我們家的規矩雖大,但是很團結。我們老太爺已經把這句話寫到家訓之上了。」說這話時,馮恩儒已經變得有些狂熱了。

兩人自從坐下之後,馮恩儒的嘴就不停的開始介紹,陳干看的出來,馮恩儒對于自家的公司或者家族產業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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