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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馮克西趴在桌上睡覺的時候,蘭貴兒一家人正聚在由兩張大桌子拼成的長桌上一齊用餐,劉先生餐桌上除了李姐跑來和劉先生一家五口過年之外,還有與劉先生一家從濟南帶過來的管家,管家婆娘,還有管家的女兒。
他的管家原是他小時的書童,小廝,長大後就慢慢變成了管家,管家的婆娘更是劉夫人從娘家帶來的丫頭,侍候慣了劉先生劉太太的管家一家,在劉先生一家落難之時,也沒有離開,而劉先生劉太太雖然多養了三口人,加重了家庭的負擔,也咬牙沒有把管家一家趕走,在濟南時,兩家人在吃飯時都是在一個桌子上,劉太太把管家的女兒當成親女兒,更是作主送其去上學。由此可見,兩家人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
在年前,因為馮恩瑞的舅舅孫叔是這個別墅的管家,加上原有一批下人,所以自小就是書童,小廝的管家一家,也就被安排到了花匠與園丁們所住的地下室,還不如孫叔與那幾個被派來的老媽子小丫頭們,他們在一樓至少能有個采光較差的房間。當時他們與劉先生一家,連吃飯都不能吃到一齊。
後來蘭貴兒與馮克西改善了關系,這才讓馮克西絕定在年前,把孫叔一干人等送走。
劉先生也是濟南府某縣的大家族出身,其實與馮家差不多,不過幾年前,家族公中的產業破產,連祖傳的大宅子也賠了進去,家族成員如樹倒猢猻散般,紛紛四散八方,慢慢失去了聯系。雖說分家時,劉先生分到了一個四合院,不過斷了月供份子錢之後也是坐吃山空,生活越加窘迫,要不是劉夫人娘家接濟,給爺兩個安排了一份差事,爺兩個一個月能賺個四十多塊大洋,一家人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不過,劉先生過的並不如意,當老爺時養成的大手大腳,那里能改的過來,結果一家人生活的極為緊張,劉先生是個讀書人,難免有一些讀書人的朋友,那些讀書人朋友來訪時,劉先生到後來連鴉片都沒法提供,以至于不好意思去見那些朋友,給老丈人家干活難免要看小舅子們的眼色,這讓心高氣傲的劉先生有些憋氣窩火,這也是馮克西派人請他們去過「好」日子時,劉先生派蘭貴兒的哥哥簡單的了解了一下蘭貴兒的生活情況,就痛快的把家搬到青的原因。
劉先生一家到了青之後,確實被馮克西財勢嚇了一跳,對蘭貴兒的哥哥劉存善,馮克西只一句話,「拿著我的片子,明天到巡捕房上班。」蘭貴兒的哥哥就成了巡捕房財務科月薪高達五十個大洋的副科長。而馮克西更是借錢給劉先生買了一家木材加工廠。而這家木材加工廠最大的客戶就是馮家,他除了為馮克生產各種裝修用的木板,同時還生產一種產品,就是馮克西的手動步槍的槍托。
在青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劉家一家人才真正的了解到蘭貴兒的處境。
最先發現蘭貴兒尷尬情況的是在巡捕房上班的蘭貴兒的哥哥劉寶貴,蘭貴兒對于馮克西來說,連個妾都算不上的沒有名份的女人,只能算是一個從窯子里買回來的生日禮物,賣身契現在還掌握在馮克西手里。
劉寶貴更听說蘭貴兒跑過,是某位馮克西手下的探長親自帶人抓回來的。不過馮克西把他們請來了蘭貴兒連跑都沒法子跑了。不過這時,蘭貴兒的哥哥已經在馮克西的要求下,簽了一大堆不知道是干什麼的文件。這讓他根本就不敢聲張。
而後發現的是蘭貴兒情況的是蘭貴兒的父親,開始經營木材加工生意的劉先生,听到了一些關于蘭貴兒情況的風聲,不過為了買木材廠,這時的劉先生已經欠了馮克西一**債了,沒個一兩年,別想還清,這讓他們有些腦火,不過已經和劉夫人某個兄弟鬧翻了的劉先生無論如何是沒法回濟南了。爺倆各自偷偷一合計,如果現在與馮克西翻臉,爺倆只怕都沒好果子吃。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
在吃過下午的年飯後,劉先生一家子與李姐吃著一些干果,嘮起了家常。
最高興的是劉先生的小女兒與管家的女兒,自從這個別墅原來的管家走後,管家的女兒終于可以搬出地下室,和劉先生的小女兒蘭玉兒住在一起了,她們現在不但住在一起,還一起上學。整天膩在一起也沒個夠,在一樓的會客大廳中,是玩的不亦樂乎。偷偷的說著小女生的悄悄話。
李姐在一家人中終究是被當成外人的,其實在屋子里的人別說劉先生劉太太,就是管家與管家婆娘其實是打心眼里瞧不上李姐的出身,不過現在李姐自家有生意,在青生活多年的李姐,有其自家的人脈,外加上又是馮克西的女人,劉先生夫妻與管家兩口子都不敢表現出半點神色,反而處處透著客氣,討好著李姐,生怕腦了李姐,現在蘭貴兒的身份還比不了李姐的。
李姐本想認劉太太干媽的,不過一打听,劉太太才比她大六歲,就放棄了,現在劉先生劉太太都管李姐叫李老板,而李姐與蘭貴兒是姐妹相稱。
劉寶貴不時偷瞧著李姐,在心里暗暗的作著,你霸佔我妹妹,別給我機會給你戴綠帽子的惡毒詛咒。並在心里盤算著如何找到可以搬倒馮克西,解救自已的妹妹的方法與證據。他听說馮克西是靠他老婆,那個洋鬼子婆娘家里的介紹才當上的官,還听說馮克西的老婆其實是德國某個貴族小姐的私生女。是那個貴族小姐在中國游玩時,一不小心帶回歐洲的。劉寶貴極力打听著一切和馮克西有關的事情,幻想著知已知彼,有著一日能搬倒馮克西,接收馮克西的女人。
蘭貴兒倒是極為佩服能有自已生意,人情煉達的李姐。
「李姐,你說我要是和你一樣作點生意,合不合適。」
李姐想了想,「那要看克西的意思,如果他不反對,你就作唄,反正他錢多的花不完,一天到晚忙著買新機器,上新項目,你不借白不借。有他在後面幫你看著,你還怕會賠錢。」
蘭貴兒怕冒犯了李姐的生意,問道「你看我適合作什麼生意。」說著拿起了一個話梅,吃了起來。
李姐笑了,「你要真想作生意,還是讓克西幫你想吧!!!大名頂頂的西少爺,在美國幾年下來,積累了上千萬的身家,拍下腦門,幫你出個主意,就夠你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蘭貴兒正想說什麼突然感到一陣惡心,捂著嘴跑到衛生間了。
李姐嘆了口氣,對著還坐在屋里的幾人說道,「這段時間,蘭貴兒一直都特別能吃酸的東西,只怕是有了。」屋里其它幾個人听了心里一驚,都不知這該算好事,還是壞事。
其實蘭貴兒雖然沒生過孩子,確早有心理準備,月事早該來了,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這些天突然的,就控制不住自已的嘴,特別愛吃那些酸的東西。這段時間,馮克西雖然沒有來,但是通過電話,把她叫到李姐那幾次,床上雖然有兩個女人,但是每回最後一次馮克西都選擇把自已的精華都注入了她的體內,並且馮克西有個習慣,就是在房事之後,把軟而不退的命根子留在女人的體內,蘭貴兒的花心被蘑菇頭塞著,那些精華液體根本就流不出來。而這時蘭貴兒通常都累的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兩人一覺醒來之後,那些精華基本上都永遠的留在了蘭貴兒體內。
在洗手間的蘭貴兒在吐了之後,用自來水漱了漱口後,看著鏡中的自已,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她該不該生下來,坦白的說蘭貴兒並不喜歡馮克西,蘭貴兒心目中的丈夫應該是賈寶玉那樣溫柔體貼知情識趣的男子,而不是總是喜怒無常,一身健子肉,體格如同猛金剛,殺人如麻的馮克西。原本蘭貴兒的順從就不過是緩兵之計,蘭貴兒甚至還希望過一段時間,她到書寓坊里買幾個年輕漂亮教好的清倌,來轉移這位西爺的注意力,這樣沒準過個兩三年的時間,當那位有了新歡的西爺忘了她時,她能有機會月兌身,沒有名份對于她來說更好一些。
可是蘭貴兒萬萬沒有想到她上一位丈夫,努力了幾年都沒有把種子種下來的土地,馮克西幾次就把種子種了下來,更糟的是,馮克西對于她的月事特別的關觀。經常的問起,計算什麼完全期,排卵期,她又怎麼能騙的了他呢!!!一時間蘭貴兒心里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選擇,該不該把這個孩子偷偷打掉。
當蘭貴兒走回一樓的大客廳時,李姐正放下電話,「西爺說晚一點會兒過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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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書房睡著了的馮克西不知不覺中,他坐了一個夢,他站在長滿了白色蓮花的原野上。
他伸出手來,想要模一模蓮花時,一朵櫻花花辨落到了他的手背上。櫻花花辨在落到他的手背上後,卻很快變得枯萎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天是那麼的藍,空中好像漂著像櫻花的花辨。
天空下起了紅色的血雨,那些在空中飛舞雪白的櫻花紛紛被打落。血雨染紅了他身邊的蓮花後,長滿了蓮花的原野上化成了無邊的血泥。
而這時,馮克西躺在了由蓮花所化的血泥之上,感到全身是那麼的舒服,馮克西感覺自已像是落到了營養液中的種子,那無邊的血泥好像為他提供了取之不盡,源源不絕的營養。
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了,血雨迷住了馮克西的雙眼,馮克西感覺她好像是舉指文雅的蘭貴兒,又好像成熟而又風騷媚骨的李姐。到底是誰對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感到那個女人沒有空衣服,而後,馮克西發現自已也沒穿衣服,不知不覺,兩人就在這無邊的血溏中作起了愛。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霏糜的香氣。
那個女人輕聲對他輕聲說道,「西少爺,西少爺。」那如百靈鳥一般的聲音讓他更加興奮。
一股熱流從體內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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