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鯰魚 51 總督眼中的萊因哈特

作者 ︰ 民國無義戰

***本章節來源*****

一直以來瓦德克總督都在心中描述著對于萊因哈特的行為特征,他甚至打算將來專門寫一本萊因哈特的傳記,因為他認定萊因哈特必將會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萊因哈特在11歲就得到了這個國家的公務員考試,這此之前與他同一時代的人中,以這個年齡得到這種學位認可的,只有那位著名的改革派學者梁啟超,兩人都喜歡推出自已的學說,不過,那位梁先生偏重于社會改革,而這位萊因哈特更偏重于思想與哲學。萊因哈特辦公室的書架上放滿了各種語言版本的關于心理學與哲學的書籍,根據海倫娜的報告,萊因哈特並非只是作作樣子,而是有很深的學術修養,其甚至很隨意的編寫了一本《推售的藝術---銷售心理學》,準備作為自家在籌辦中的商務學院的教材。而在此之前,萊因哈特已經完全了《中國古典唯物主義---墨學》的編寫並定為自家大學堂的指定教材。

他喜好發明武器,但更多的是在槍上添加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與配件,他發明的手槍射速很高,可靠性很好,卻沒有注冊專利,因為他們為這種槍應該成為他們家族的像征。

他精通武術,但他除了在訓練中的對練,卻從未與人動手,因為他認為這有**份,他更喜歡看著他雇佣來的那些大塊頭與人動手。

他喜好,他的女人都是沒有裹腳的身材高挑的女人,他有多個女人,他與女人**不分時間地點。但是每天睡覺的時間卻很固定。

他賺錢的手法形同兒戲,而又令人眼花繚亂,而成果又令人瞠目結舌,在賺錢的過程中,萊因哈特總是能給瓦德克總督帶來意外的感觀,這讓他喜歡觀察萊因哈特的作為,這就像是看一出充滿懸念的懸疑小說。

瓦德克總督認為,萊因哈特的發明科技含量並不高,但是總能給他帶來超出人們想像的收益,這些收益甚至讓萊因哈特的財富超過了美國那個發明大王,愛迪生,如果說愛迪生有平空創造東西的能力,那麼,萊因哈特就有將已有的東西經過組合包裝之後,發掘其潛在商業價值的能力,萊因哈特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瓦德克總督的夫人曾收到過萊因哈特一件禮物---真空微循環再造治療器。

打開精美的包裝後,產品說明書上寫著可以利用真空破碎受損的毛細血管,讓身體重新建立毛細血管微循環,這是用來治療風濕病的東西。

說明書上稱這種治療方法為皮內放血療法。是古老而又流行的放血療法的升級換代療法。

瓦德克總督看到的是一個類似杯形的鋼桶和一個真空抽氣筒,試用之後,這讓他想起了中國民間的一種療法---「火罐」。

現在,在美國與歐州的醫生們努力的向風溫病患者推銷著所謂的皮內放血療法及「真空微循環再造治療器」,為此萊因哈特僅半年就賣了上百萬套所謂的「真空微循環再造治療器」其實如果這些醫生他們了解中國的話,就絕不會讓萊因哈特如此愚弄,一個幾乎所有中國人都知道的東西,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會用這種方法賺錢,在令瓦德克總督哭笑不得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萊因哈特賺錢的能力。

去年,膠濟鐵路的股東們因為鐵路上鐵軌被盜扒而損失巨大,鐵路的股東們希望像以往那樣,用清國人的錢來減少鐵路的損失,就好像以往那些入了股確在股東會上毫無表決權的華人股東一樣,對于鐵路公司最重要的表絕權與采礦開采權,這東西他們是絕不會放手的,他們總是把清國人當成綿羊,萊因哈特雖然擁有德國國籍,不過,這在他們眼中沒什麼不同,錢多到花不完的萊因哈特,理所當然的被他們誤認為與他們的同胞一樣的冤大頭。

瓦德克總督也同樣想通過這件事來試探一下萊因哈特的反應,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萊因哈特進了董事會後,很快就暴露出其惡狼一般的本性,他請來了他在美國的整整一個律師團與那些銀行股東們打起了股權官司,而與此同時,土匪加大了打劫與破壞的力度,膠濟鐵路幾乎全線癱瘓,最後有心無力的那些山東鐵路公司的股東們只好讓步,一直到萊因哈特心滿意足的得到他想要的那一條支線鐵路,膠濟鐵路才恢復了通車。

從此之後,萊因哈特與土匪們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才成為所有山東人知道的密秘。萊因哈特的便宜不是那麼好佔的。

在接受馮克西家族的童子軍的檢閱時,瓦德克總督想起了從德國少年軍校被萊因哈特請來的教官的報告,根據馮克西從德國柏林所請來的,給馮家童子軍上課的教官報告說,這個家族的孩子從小就開始學習殺人的技能,它們的學習側重點除了紀律性訓練外,其實與少年軍人所作到的訓練大不相同,他們所受的訓練更像是那些間諜部門行動組所接受的訓練。那些表情認真的孩子們在瓦德克總督的眼,無疑是一個個擁有強大破環力,正在成長的殺手。

在檢閱了童子軍之後,總督夫婦分別參觀了他們各自想看的東西。

男人與女人的興趣不同,當海倫娜以女主人的身份邀請總督夫人與總督的三個孩子去參觀馮山德國哨所之下,馮克西用鐵絲網所圈佔的養鹿場。

馮克西帶著總督及其衛兵,與馮恩瑞,馮恩儒,在幾個年齡較大的童子軍及保鏢的陪同下,開始參觀了起來馮克西這一年來投資的成果。

第一站參觀的當年是號稱中國第一個汽廠工廠的小晶宮,馮克西在水晶宮中邊走邊向瓦德克總督介紳道,「雖然我們只是試生產了三個月,但是產量已經超到月產一千五百台汽車,。」

當馮克西說到月產一千五百台汽車時,因為對馮克西極為了解而顯的有些漫不經心的瓦德克總督在心里自動改成「每月組裝一千五百台汽車。」

瓦德克總督通過各個方面的報告了解到不少水晶宮的情況,水晶宮汽車廠,真正限制了其產量的其實是進口零件的供應與銷售能力。

而生產方面,現在水晶宮能生產的只有彈簧與螺絲及某些高強度的合金零件,除此之外,發動機,變速箱,軸承齒輪,畜電池通通要依靠從美國進口。輪胎是從青的那幾家橡膠廠定制的,可以說一輛汽車重量中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從美國進口而來,听說他們的工廠正準備使用自制的汽車底盤,而且,在青的幾家外國工廠也正在調整生產線,開始生產能夠裝配到馮克西-亨利式汽車上的畜電池。相信至少從重量上看,水晶宮自已能夠生產的部分很快就能超過一半的重量了。

德國與美國工廠最大的不同就是德國人的工廠所有的零件都要自已生產,包括螺絲與軸承的滾球,而且每個工廠的標準都不相同。那怕他們後來引進了流水線的生產方法,也很少有外包的現象,那些歷史悠久的家族們堅絕反對為自已在將來培養一個對手。

參觀完水晶宮汽車廠後,瓦德克總督主動要求參觀馮家鎮的自行車制造廠,其實馮家鎮的自行車制造廠才是馮家真正的驕傲。

因為馮家的自行車制造廠可以生產自已所需的所有零件,雖然還需要采購一些輪胎用于組裝自行車,不過那不過是為了滿足其銷售與產能的需要,並非自行車廠不能產生。

自行車廠可以百分之百的制造自已所需要的所有東西。它擁有自已的小型軋鋼車間,可以生產自已需要的管材,他擁有自已的軸承制造廠,可以生產自行車與黃包廠所用的小型軸承。它的輪胎制造車間雖然不能滿足它的產能需要,但是它能滿足40%的輪胎制造。

這一年來,自行車廠采購了大量美國機器,自行車廠從最初的來料加工組裝自行車與黃包車兩種單一的產品,新增了三輪車,輪椅,輪式醫用救護床,女式自行車,兒童用自行車,等等多達十幾個新產品。其銷售額達到其母公司青鋒公司的30%還多。輕便的合金生產出高質量的產品,青鋒自行車廠的產品出口美國日本等十多個國家。

青鋒自行車廠不僅僅能生產自行車,其冶煉軋鋼車間能夠日產八噸高強度合金鋼管。生產多種鋼管產品,品種包括自行車用鋼管,水曖用鋼管,雙管獵槍槍管,迫擊炮鋼管等。在自行車廠下屬的軋鋼管材生產車間見到了迫擊炮鋼管生產時,終于證實了瓦德克總督一直以來的猜想----迫擊炮所用鋼管來自水曖管道,它是由水曖工所制造出來的。

實際上,迫擊炮的三種口徑所對應的是馮家生產的三種水曖管道。只要把水曖管道鋸鋸開後,加個底座,很快不足十塊大洋的水曖管道就成了一百塊大洋的「大炮」。

瓦德克總督終于了解到了,萊因哈特所聲稱的,只要瓦德克總督肯采購這種大炮願意回扣一半采購費的秘密,這種事再來錢,瓦德克也不會同意的,因為他還要他的名聲,他可不想成為德**官歷史上的笑柄。

馮克西干這事是有先例的,馮克西所生產的f式警用步槍這種被萊因哈特宣稱為世界最先進步槍,這種售價高達一百兩銀子的所謂最先進步槍,在那些德**人眼中更像是比賽用運動步槍,盡管這種步槍可以在三百米的槍靶上打出優秀的成績,但並不意味著他更適合于在真正的戰場上使用,他所使用的子彈威力太小,射程太近,使用過這種步槍的德**人們一至認為,萊因哈特是不可能賣出去的,令所有人跌破眼鏡的是,萊因哈特不但賣了出去,還大賣特賣,僅僅萊因哈特在年前正式開式銷售之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萊因哈特就得到了幾千支這種步槍定單。

為德國駐青部隊提供維護與子彈供應的青修械廠,甚至為趕造定單而不得不采購機器設備。

後來瓦德克總督出保羅去了解了一下,得出的結果令所有人哭笑不得,原因很簡單,自從拳亂之後各國就開始對中國實行武器禁運,禁運的武器甚至包括士兵用的步槍,這幾年,清國政府組建新軍,所以那些腐朽的生產能力低下的槍炮制造局都忙著給新軍裝備武器呢,但是清國不僅僅組建新軍,新成立的警政部門中那些巡警們同樣需要武器,這樣,萊因哈特的武器就有了銷售對像,一百兩銀子一支的步槍是價格高了點,不過,這種步槍賣像不俗,同樣,回扣不少,一支步槍回扣高達五十兩銀子,這使得那些掌管著巡警部隊武器采購的局董們非常滿意,它們一致對外宣稱這種先進步槍物有所值。

就這樣,這支被宣稱為世界最先進的步槍,以世界最高單支步槍的價格開始銷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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