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帶我一起走嗎?」
寂靜的山脈,血腥味淡淡的飄蕩,女孩睜著純淨的紅眸,突然開口。
穹頂間,仿佛傳來一道輕笑。
「小丫頭,我所在的地方,從來不收弱者。」
簡單的一句話,卻激起了千萬層江浪,讓小血蓮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從此之後,她便是成了真正的妖女,真正的殺神。
那一襲紅衣,仿佛可以把穹頂染紅。
在生死煉獄中,她一步步變強,手染無數鮮血,談笑間敵人灰飛煙滅。甚至,在諸神天域都流傳著一句話,寧惹地府閻王,不惹殺神血姬。
之後,她執著的想要找尋當初那個救下她的男人。
整整三年,卻一無所獲。
直到她遇到了夜謹。
那個時候的夜謹,實力不及她十分之一,他卻說他便是血蓮要找的人。
「你這麼弱,不可能是她。」血蓮肯定的道。
夜謹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我被敵人追殺,封印了力量,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來找你。小丫頭,這些年,我一直都留意你的動向。」
他說了很多,血蓮信了!
信到迷失了自己。
他說他想成為君主,成為君主後,他就娶她。
她也信了,信到把自己投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直到誅仙台上,他殘忍無情的對她下藥,用鎖龍鏈貫穿她的四肢,欲要取她心髒,獻祭伏羲琴。
——
幽院的房間內,弒月緩緩的睜開一雙無情的眸子。
嘴角微翹,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閻獄,你說夜謹是不是騙了我……」
弒月突然想到,當初那樣一個溫柔到不把萬物放在眼里的男子,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女人給他打下萬里江山?
屋子里靜悄悄的,閻獄沉默了半晌,才無奈的開口,「夜謹不是那個男人,他的確騙了你。」
「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當時封印在你心髒,想說也無法告訴你,只能看著你為了一個騙子,把自己折磨的不像人。」
閻獄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該知道的。」
弒月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突然,弒月猛的一拳朝牆壁上砸去,砸出了一個駭然的大洞。
淋灕鮮血從手指中溢出,順著牆壁流下,畫出濃郁的顏色。
念氣呼嘯而出,隱約間,弒月滿是煞氣的眼眸,似乎有紅芒一閃而過。
「夜謹,很好,你敢騙我。」
弒月緊攥著雙手,渾身冰涼的身體,因為激怒而顫然,「我既然能夠讓你成為君主,也可以把你拉進深淵。夜謹,你等著。」
十余年的付出和努力,原來都只是笑話而已!
弒月扯開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某個空間內的閻獄,看著這樣的弒月,狷狂的眼底也是浮現出一抹怒意。
那個男人,敢這樣對他的寄宿者,最好別落在他的手上,不然——
「小姐,怎麼了?」
藍艷打開門,看了眼床邊牆上的大洞,再看向笑的殘忍的弒月,心底一緊。
「沒事,只是想起了某些人渣而已。」弒月收斂起情緒,對著藍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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