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的赤金暖雲簾子被一雙如美玉般通瑩剔徹卻又骨骼分明的手拉開。
這雙手,有女人的滑膩白皙,更有男人的強力,一切都那麼恰到好處,在矛盾之中尋找平衡點。
就連男人,也不得不說一句,光是這雙手,便男女通吃。
簾子被打開,猶如晚霞落幕,明月升起。
一抹更為亮眼的赤金讓人不由的眯起了眼,男人身穿火熱赤金長袍,袍擺有暖雲浮動,然而,這樣桀驁的一個男人,偏偏有一副冰冷到極點的氣質。
東陵七從馬車上走下,在萬眾矚目中,沒有絲毫紊亂。
一雙雙狂熱的眸子如狼似虎的盯著他看,他雙手負于雙手,優雅的站著,一片冰山模樣仿佛並不為任何人而冰融雪消。
「七皇叔!」
雲輕紅唇咬的煞白,那火熱的目光,仿佛可以把東陵七給烤熟了。
恩?
馬車里還有人!
眾人再一次看到,一雙盈盈玉手放在簾子上,正要掀開。
這雙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女人的手!
「怎麼會這樣!」雲輕緊皺著黛眉,眼神里盡是怒火狂燒,不是說七皇叔不近嗎?
馬車里怎會有個女人。
然而,當馬車里的那個女人風華絕代徐徐走下時,雲輕和雲綰綰都駭然的瞪大了眼楮。
是她!
雲弒月!
——
無數目光匯聚在馬車上的玉手之上,簾子被掀開,一襲紅衣猶如一片火海之中血色蓮花,逐漸怒放!
少女從馬車上躍了下來,滿頭青絲輕輕拂動。
這一刻,可謂是滿城寂靜。
紅色,而媚。
所以,很少有女性會選血紅衣服穿著。
因為那叫俗氣,還有種解釋就是,穿的太媚,有水性楊花的跡象。
如今,他們卻看到了有人穿著囂張的紅色長衣。
合身的紅色長衣穿在少女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嫵媚,任何的俗氣,有的,除了一身慵懶之外恐怕便是那從骨子里透出的淒艷之美。
紅衣如火,燒的熾烈妖嬈。
女子雙腿邁動間,袍擺飛揚,猶如血蓮盛開,剎那間,眾人仿佛看到,女子腳下綻放出了血色蓮花。
美的驚心動魄,眾人眼底皆是一片驚艷,激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少女的滿頭雲發被一根細細長長的紅繩隨意的綁著,凌亂的青絲並不讓人覺得邋遢,反而生出了一種別的韻味。
只見她眉如墨畫,眸似璨星,鼻若瓊瑤,唇如朱砂,回眸一笑,驚艷終生。
不施粉黛,卻足以傲視群芳。
弒月臉上噙著一抹淡然疏離的笑,步步生蓮,朝天班所在的位置走去。
魏安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少女,眉頭狠狠蹙在了一起,他們兩人認識嗎?
難不成,這少女是眾多仰慕他的人之一?
這樣想著,魏安不由的飄飄然了起來,視線驕傲的掠過其他班的老師,不由的揚起了一抹傲然的笑。
天班的學員也都驚艷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如火少女,為什麼要朝這邊走來。
唯有雲輕與雲綰綰,臉色白的如鬼。
弒月走至魏安跟前,英姿颯爽的抱了抱雙拳,咧嘴一笑,清冷聲音宛如天籟,「學生雲弒月,前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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