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內,容子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雍容的模樣再也維持不了。
握著茶杯的手緊扣著玉璧,關節泛白,可見用了多大的力。
「 !」
茶杯碎裂,茶水四濺。
滾燙的茶水濺落在手背上,容子雅似乎也毫無知覺。
「雲弒月,不得不除。」良久,容子雅仿佛一瞬間老了好幾十歲。
語調里,盡是滄桑。
雲遠山點了點頭,洵洵清 ,儒雅開口,「原來雲弒月早就修復好了丹田,怪不得當日在亂葬崗她沒有死去,不過沒想到的是,以她的性子,竟然沒有把丹田修復好的事情說出來。」
「心機著實可怕。」手指摩挲著青軸白底的茶杯。
「就算修復了丹田又如何?依舊是個二階念士,都不用綰綰姐出手,我一只手就可以解決掉她。」雲輕揚起雪白的下巴,傲然的道。
容子雅點了點頭,而後蹙起淺眉,「輕輕,我听說,她今日是乘坐七皇叔的馬車去的?」
提到這個,雲輕就火冒三丈,「也不知道那個廢物走了哪門子的運氣,竟然踫到了七皇叔,真想撕了她那一張臉。」如果不是那張臉,七皇叔怎麼可能會看上那個廢物!
「別急,二叔不是說了,一個月之內必取雲弒月的性命嘛。」
雲綰綰清冷的聲音響起,「我听說東陵七和雲弒月她娘親有些淵源,故而才會多看幾眼雲弒月,也就僅此而已。」
「這一次,是我們出師不利,看來我們派出的人,是被七皇叔解決了。」雲綰綰輕嘆一聲,沒有毀掉雲弒月的臉,倒是讓她有些遺憾。
一想起學宮的人說帝都第一美人要易主了,她就來氣。
那個廢物,有什麼資格跟她相提並論。
不過轉念想想,東陵冥看中的是自己,不久就會跟吾皇請旨賜婚,雲綰綰的心情這才好了起來。
想到這,雲綰綰不由的微微抬起凝雪般的下頜,一股驕傲之感油然而生。
她會親自證明,雲弒月是斗不過她的!
被人踐踏在腳底的那個人,唯有雲弒月是也!
「綰綰姐,你放心就好了,這次就算我們不動手,學宮里的那些人就會放過雲弒月?」
雲輕冷笑,「愛慕七皇叔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雲弒月如此張狂的跟七皇叔同坐一輛馬車,自然會有人去找她的麻煩。」
「也是。」
雲綰綰淡淡一笑,眸中狠光倏忽而逝。
——
幽院內,燭火幽然,燒的少女白皙的臉龐一片通紅,猶如火燒雲般。
弒月認真的觀察著彤雲鼎內的波動,半天過去,眼楮竟是眨也不眨一下,任它血絲爬起。
那種忘乎所以的程度,讓藍艷都感覺心驚。
小姐一旦認真起來,簡直太可怕了!
藍艷悄悄的退了下去,把門關進。
屋內,磅礡的意念力肆意的蕩漾,朝四方彌漫開去。
意念力,俗稱意志力,也可以說是精神力,由內而生。
雖然弒月如今沒辦法一步登天成為仙級煉器師,但她敢說,她的意念力在這東皇國,絕對能排上前三。
這還只是保守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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