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月,泠泠向來直來直去,小孩子心性,你這樣對她,可不好。」
清越聲音響起,一襲白衣猶如冬日紛揚的細雪,從遠至近,踱步而來。
雲綰綰站定在擂台不遠處,一襲白衣艷冠群芳,望著弒月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訝然。
她沒想到,容泠泠如此不堪一擊。
雲綰綰垂下眸子,眼底陰霾氤氳,盛放一抹幽光;早知如此,就該讓地班的人來找茬。
而在她身旁,除了雲輕之外還有一大堆男男女女。
他們眾星拱月般簇擁著雲綰綰。
擂台上,弒月五指緊扣容泠泠,力道不斷加強,並沒有因為雲綰綰的話而要停下來的意思。
頓時,雲綰綰臉色一變,「雲弒月,我讓你住手,听到沒有?」
容泠泠是她的人,也是被她唆使去挑戰雲弒月的,今日她若死在雲弒月手上,擁護她的人,豈不是要寒心?
「你以為自己是誰?」
弒月回眸,冷笑,剎那無情冷艷。
她笑的愈發張揚,手上的力道卻是不斷加強。
她想要人死,還沒人敢活下來。
雲綰綰,她算個什麼東西?
雲綰綰周身氣質愈發寒冷,雲輕手上紅鞭一甩,「綰綰姐,我去阻止這個惡毒的女人。」
雲綰綰伸出縴細玉璧攔著雲輕,自己卻是腳尖點地身輕如燕般掠起,五階念士的氣勢陡然爆發出來,眾人聞風色變。
五階強者!
會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感受到諸多敬佩和艷羨的視線,雲綰綰驕傲一笑,清冷身影,就要朝擂台上掠去。
「小艷!」嗓音起。
一道藍色聲音猶如紅光般暴掠至雲綰綰面前,攔住雲綰綰。
「藍艷,你找死?」雲綰綰壓低聲音,四階念士?她現在已經不放在眼里了。
「雲綰綰,讓小艷來陪你玩玩吧,我可不想讓我家小姐髒了自己的手。」
藍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雲綰綰一番,嫌棄的搖了搖腦袋,「穿的是挺白,可惜太髒。」
弒月暗笑,不錯,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有她當年風華。
「藍艷,你個狗奴才,你在說什麼?」雲綰綰尚未發怒,雲輕卻是一鞭子甩了過來。
藍艷低聲冷笑,鞭子尚未接近她的身體,就被她一手抓住,再用力一扯,雲輕連人帶鞭,直接倒飛了出去。
撞在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上。
「雲綰綰,你想動我家小姐,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不然,你休想挨近小姐。」藍艷眼中一片決然,是堅定不移的信念。
「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音落,念氣幅度再次加強。
雲綰綰眼神淡然,猶如汪洋大海,根本就未把藍艷放在眼里。
藍艷卻是淡淡一笑,雙手于身前交印,丹田解開禁錮,屬于六階念士的念氣霍然爆發了出來。
念氣猶如冉冉升起的新月,破空而出,勢不可擋,浩浩蕩蕩。
藍艷眼眸微微一動,刻意壓制住想要破體而出的七階念士的氣流。
她不是沒有腦子,之前東陵冥就是被一個七階念士給打了,這時她若是現出自己是七階念士的消息。
恐怕只會後患無窮。
雲綰綰感受那鋪天蓋地擠壓自己的念氣,瞳孔微微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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