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弒月,這樣很好玩嗎?」
雲綰綰臉色蒼白的從椅子上站起,一襲白衣飄渺若仙,身子好似隨時都會消失。
她從一開始便沒有說過幾句話,一直在暗暗觀察雲弒月,這一觀察,便讓她心驚肉跳了起來。
從懂事時在故意讓爹爹看到自己被雲弒月欺負到步步為營把東陵冥搶走,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才是最有心機的那個,而雲弒月,空有一身驚人天賦,腦子卻笨的要死。
可直到今天,她才如夢初醒。
驀地發現,那雍容清雅的紅衣少女,嘴里的每一個字,都是一個陷阱。
從最先來吃飯然後廢了雲輕的手,又和容子雅、雲遠山爭奪家產,再到武陵王二人前來,這其中的線路,一環扣著一環,似乎,早就被算計好了。
事情,從一開始,就朝著雲弒月的預想發展!
這是雲綰綰的發現。
想到這,雲綰綰臉色頓時煞白起來,她絕對不能讓雲弒月如願!
听到雲綰綰的話,弒月站起身子,步步蓮花朝雲綰綰走去。
走至雲綰綰面前,弒月雙手放在雲綰綰雙肩之上,額頭低著雲綰綰的額頭,兩張極其完美的臉龐相距咫尺。
這麼近的距離看著弒月,雲綰綰只覺得一股寒氣莫名的從腳底升起。
弒月勾唇冷笑,聲音如細雪般冰冷,「記住,我沒有在玩。」
她很認真,認真的去打擊報復雲綰綰容子雅這些人。
既然在這具身體上得以重生,她就得負起相對的責任。
不等雲綰綰有所反應,弒月便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
「二夫人,二叔,我們是不是該談正事了。」弒月笑容粲然,道。
聞言,容子雅與雲遠山心髒咯 一跳,在武陵王和青陽鴻飛的注視之下,兩人也是坐在了位置上。
「王爺,鴻飛叔叔,關于雲家產業的事情,希望你們做個見證人。」弒月看向武陵王二人,尊敬的拱了拱手。
武陵王點了點頭,「弒月盡管說出自己想法便好。」
武陵王上上下下打量著弒月,越看越順眼,越看越是歡喜。
他雖是封建之人,但也討厭懦弱的鼠輩,對于弒月恰到好處的拿捏和氣度,他非常欣賞。
「弒月丫頭,有你鴻飛叔叔我在,我倒是要看看,有誰敢欺負你。」青陽飛鴻眉宇之間的殺氣狂妄的絞殺。
兩人的話,使得弒月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
卻讓雲遠山和容子雅的心越發冰冷。
若是武陵王和青陽鴻飛插手這事,恐怕事情就真的朝不好的地方發展了。
可明知道結果會是如此,他們卻是沒有解決的方法。
「二夫人,其實,我只想要雲府三分之二的產業便可,但我沒想到,你竟會說只拿十分之一的這種話來。」
「的確,你當初的嫁妝不菲,但我娘親的嫁妝難道就很寒酸?據我所知,當初我娘親嫁來鎮國將軍府的那一天,路卡斯大陸所有強者全部前來恭賀,而這些賀禮,價值絕對不菲。」
「弒月想問,這些賀禮,去哪里了?」弒月冷笑出聲。
她本不想如此咄咄逼人,可笑容子雅竟然還想給十分之一給她、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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