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獄垂眸,復雜的看著躺在自己懷中,倔強的少女。
少女剛烈如火,倔強似冰,兩世為人,她都是為了別人活,從未想過自己。兒時因為一把碎鋒槍,從而逃命天涯,該是享受安穩的年紀,卻過上了狗一般的生活。
經年後,她又因為一把碎鋒槍,成了人人聞之喪膽的殺神,震懾九天,諸神天域誰敢不從!
而今,她以廢物之身,丑女之名,再度放射光華,璀璨九天。
「你心髒處的空間你可以控制一個小部分,不過裝下這符傀也足夠了。」收回心緒,閻獄淡淡的道︰「至于你左邊的肩膀,暫時無用了,以我現在的實力也沒辦法幫你恢復,只能先找到丹藥再說。」
弒月勾唇淺笑,「那你先封印住我肩膀,至于丹藥,我不急。」
閻獄點了點頭,「這幾****就好好休息,讓藍艷煮些營養的東西。不過……」
話鋒一轉,閻獄的雙眸陡然間變得犀利如劍了起來,「這次原諒你了,下次如果再這樣,干脆讓我廢了你算了,與其讓你被別人虐,不如我自己動手。」
弒月輕笑,「我廢了,你也活不下來。」
閻獄默然。
是了,如今他們是唇齒相交一脈相承,同生也同死……
一夜無眠,比起幽院的寂靜,雲綰綰則是坐不住了。
雅致的房間內,斜照進來一抹曙光,把雲綰綰的眼眸照的熠熠生輝。她垂下眸子,沉默無言的看著手中的古書,心思卻不在手中的書上。
嚓!
房門被一雙盈盈玉手推開,一抹醬紫色光影背著清晨曙光出現。
雲輕看見坐在梨花木桌前臉色如霜的雲綰綰,微微訝然,「綰綰姐,你這麼早就起床了?」
雲綰綰並未回答雲輕,而是驀然站起身子,一個箭步便走到了雲輕身旁,擦著雲輕肩膀,宛若冰霜的朝門外走去。
「怎麼了?」雲輕皺起眉頭。
「符傀還沒回來,既然你手這麼快就好了,那跟我去雲弒月那里。」雲綰綰聲音宛若碎冰,只余下一抹淺白如霜的背影。
「符傀?」
雲輕微愣,隨即大驚,「你拿符傀對付雲弒月了?」
——
幽院內,弒月坐在桌前,喝著藍艷炖的雞湯,幾口入月復,不由得豎起拇指,「藍艷,你做飯這麼棒,不做廚娘可惜了。」
藍艷嘴角抽搐的看著滿嘴油光的弒月,眼底卻溢滿了笑意。
似想起了什麼,藍艷眉頭一蹙,聲音不覺也犀利了起來,「小姐,你是說,雲綰綰昨晚出動符傀對付你了?」
「不錯。」弒月動作輕柔的擦拭著嘴角的油漬,「我倒是小看雲綰綰了,竟然有符傀在手,不過,這符傀她是要不回去了。」
「小姐,傀儡一類的靈物,只有蕭家才有,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雲綰綰應該是向蕭家借的符傀。」藍艷道︰「蕭家最多只有三個符傀,雲綰綰能夠借到,肯定花了很大的功夫。」
「是嗎?」弒月挑眉,戲謔的笑起。
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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