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軒內,怒氣橫溢,似要把這屋頂給掀去。
蕭羽一著鵝黃色長裙,姣好的臉龐上浮現出騰騰的怒火,一雙光火四溢的眸子,宛如槍口一般鎖定氣質冰冷的雲綰綰,「雲綰綰,我當你是好姐妹,你說在城外森林看見了火明珠我才肯求爹爹把符傀借給你的,可你究竟做了什麼?今早,我爹爹尚且還在休眠,就被驚醒了,還吐了一口鮮血,你知道嗎,我爹爹在和他在符傀身上種下的精神烙印,失去了聯系!」
「這件事你不給我說明白,我跟你沒完,雖然你雲家是國之根本,但我蕭家也不是好惹的,而且我們這姐妹也沒法做了,爹爹他雖然最疼我,但並不是說我可以拿家里僅有的符傀是胡作非為。」
蕭羽的聲音里滿是怒氣,她對著雲綰綰劈頭蓋臉的一頓炮轟,聲線提高了許多,讓人耳膜刺痛,一旁雲輕本想發火,可一想到,這是蕭家家主最疼愛的女兒,便忍了下去。
有些人,是她惹不起的。
雲綰綰臉龐抽了抽,神態卻非常的平靜。
她為蕭羽斟入一杯茶,茶香四溢,白潤細膩的手攤向茶杯,「坐下來喝杯茶,關于符傀的事情,我也很傷心。」
蕭羽猛地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優雅的飲盡,對著雲綰綰嘲諷的笑起,「你傷心?別在我這里貓哭老鼠了。」
雲綰綰眸光一暗,她微微垂下眸子,淡淡一笑,道︰「我昨晚拿你給的符傀就快得到火明珠了,哪里知道,雲弒月半路殺出來,不僅把火明珠搶走了,還不知道使用了什麼秘法,把符傀給奪走了。」
「雲弒月?」
蕭羽蹙眉,「她丹田不是被廢了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編瞎話騙我?」
「小羽,這你就不知道了。」
雲輕開口款款道︰「你這段時間不在學宮就不知道,雲弒月那個賤人回學宮上學了,而且貌似修復了丹田呢,不僅是這樣,還是七皇叔親自送她去學宮的。」
「七皇叔?」
提到東陵七,蕭羽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好似即將進入戰斗狀態的豹子。
「雲綰綰,這是真的?」蕭羽陰測測的看向雲綰綰。
雲綰綰喝下一杯茶,道︰「不錯,正是如此,听學宮里的人說,雲弒月和東陵七還很配。」
「很配?」蕭羽冷笑,陰狠的光火在眼底不停的閃爍,良久,她才從喉嚨里憤慨的說出一句話來,「那個廢物也敢站在七皇叔身邊,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
「雲弒月的命,我要了。」蕭羽冷聲道︰「既然是廢物,那就死去吧。」
煞氣,在听雪軒的上空不斷絞殺,殺機隱隱,怒火騰騰,像是在醞釀一場激蕩的暗黑風暴。
「我也正有此意。」
見計劃達成,雲綰綰笑道︰「我們干脆合力殺了她,不僅能夠得到火明珠,還能拿回符傀,簡直是一舉兩得。」
「的確。」蕭羽彎唇輕笑。
找回了符傀,又得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火明珠,爹爹一定會夸獎她!
不僅如此,還能夠消滅一個重量級的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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