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五雷轟頂所有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雲綰綰現在即是。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東陵冥會跟她說,不準找那個廢物的麻煩,遇見她要給她繞路走。
雲綰綰動了動嘴,笑的淒婉。
捫心自問,她承認,最先之際,她的確是因為雲弒月的關系,才把東陵冥搶過來佔為己有,是想看到雲弒月傷心欲絕的模樣。
在慢慢接觸中,她逐漸深陷,深陷進這個男人織下的情網里,不可自拔。
等她無法掙月兌出來,以為就此能夠天長地久時,那個男人,卻是換上了另一幅姿態。她從未見過如此冷傲的他,如此陌生的他。
「東陵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綰綰是高傲的,從小就自認為自己凌駕于一切,哪怕是面對當初灼灼光華可敵日月的雲弒月本尊,她也從未覺得自己卑微過。
听到那淒淡的聲音,東陵冥才僵硬的轉過脖子,目光冷幽的望向雲綰綰。
雲綰綰目光深陷進東陵冥的眼里,只覺得心髒凜然。
東陵冥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冰冷,冷的徹骨,絕情至極,讓她不敢相信,有朝一日,那對她向來溫和的男子,竟會露出這幅表情來。
松開雲綰綰的手,東陵冥眸光復雜的看了眼弒月後,轉身大步離去,不曾有一絲留戀。
雲綰綰望著那絕情冷酷的背影,眼底滿是不甘。
她輸了所有,以為還有他,原來也只是一抹鎖香煙而已。
東陵冥走後,人群突地都朝弒月蜂擁而去,硬生生把雲綰綰擠在了人群外,雲綰綰如世外之人,目光頗有些呆滯的望著被人群擁擠,被一眾念班之人拋入高空。
雲綰綰轉過頭,緩步走至雲輕面前,望著死不瞑目的雲輕,雲綰綰眸里狠光微閃,「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不殺了她!」
「雲姑娘很想弒月死?」
旁側傳來的吊兒郎當的聲音,嚇的雲綰綰渾身緊繃成了一根將斷的弦。
雲綰綰轉過頭,入眼的是一片火紅之色。
墨邪情靠著高高的椅子歪著頭,胸口衣襟微微松開,敞露出性感的鎖骨和胸膛,他手里拿著一壺酒,桃花眼虛眯起,笑眯眯的望著雲綰綰,看的雲綰綰心底一陣恐慌。
「公子听錯了吧,我怎麼會希望自己的姐姐死。」
雲綰綰強裝鎮定,道。
「是嗎?雲姑娘還真是善良。」
墨邪情把手里的酒葫蘆隨意的摔在地上,殘影倏地閃過,雲綰綰只覺得墨邪情的身影從眼中消失,等回過神來,那邪情肆虐的男子已到了她的面前,大手攬著刀削般瘦弱的肩,另一只手則是扣住雲綰綰的下巴。
雲綰綰驚慌失措,大怒,想要催動丹田念氣,驀然發現,身體軟弱無骨。
只要一想,便知這是墨邪情的杰作。
「你想干嘛?」冷視墨邪情,雲綰綰道。
「雲姑娘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像雲姑娘這麼善良的人,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罷了。」
男子的聲音無比邪魅,蠱惑人心,「雲姑娘,如果小王爺滿足不了你的需求,可來找在下,在下相信,某一方面的功夫,在下是比得過小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