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只白鳥在離他比較遠的地方落在玉石梯坎上時,雲升才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還懸在半天雲里。
腳下除了一道玉石梯坎外什麼也沒有,周圍也沒什麼扶手之類的,梯坎下面就是山谷。
可雲升離地面還有多高,他自己都估計不出來,因為他看向地面只有一個感覺---暈。
要說還有感覺的話就是很暈,他幾乎不敢邁步啊,‘這丑可出大發了。’
「小友順梯而行即可,小老兒在此殿相候,未能遠迎,還望小友見容。」
那飄渺空靈的話音再度響起,只是不再那麼若有若無。
雲升勉強的抬手抱了抱拳,想說點什麼,可嗓子眼干的厲害,發不出音來。
沒辦法,還是向前走吧,不要讓人給小看了,雲升顫抖著提起右腿慢慢的向前垮了一步。
盡量讓自己不受外界的干擾,不往遠處看,只注意著自己的腳下,慢慢的,也沒那麼怕了。
腳步漸漸變得輕松,速度也慢慢加快,可他還是不敢看向遠處,雲升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動著腳步。
當他靠近那白色大鳥時,雲升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它大,在遠處看著像是麻雀一樣的鳥居然比自己還要大個,雲升再次為自己的孤陋寡聞而悲哀。
終于,白色宮殿在雲升的面前出現了,雲升已經過高的估計了遠處看來就比較宏偉的宮殿。
可到了近處才知道自己的估計是多麼的可笑和離譜,自己站在大門口的感覺,感覺自己渺小得就像是一只螞蟻一樣,還是最細小的那種螞蟻。
因為雲升一直沒有敢遠看,所以已經走到了靠近門檻的地方了,雲升尷尬的抬頭看了看,連巨門上方的匾額題字都看不清楚。
雲升的好奇心還是比較重的,他轉身往回走,才發現那玉石梯坎已經消失了。
對這個雲升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只是往遠離大門的方向走去,走出一定距離後,雲升回過頭來看向大門上方的匾額,很中正規矩的繁體字---??仙?m。
看著這白的驚心動魄的?蘿仙宮,雲升這下不敢確定自己這次所遇到的是福是禍了。
不過,雲升也知道,以這些人的手段,如果要對付他的話,那也只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至于怕那倒是沒有。
看完匾額上的字後,雲升眼前雖然是大片大片的白色,可在心里卻是感覺到了幾乎遍布宇內的蒼翠和綠意,就算這白色的仙宮也好像透出了隱隱的綠色,
壓下心里復雜的想法和念頭,雲升邁步迅速接近大門。
雲升站在門檻外,細細向里面打量了一下,這其實就是一個寬敞的八角形會客大廳,給雲升的第一感覺就是很高很大。
在正對大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像,很高很大的畫像,以雲升的估計,那高度不下十米。
衣著上寬袍大袖,腰懸一把帶鞘長劍,劍顎上嵌一顆明珠,還不時有毫芒射出,整個劍鞘散發出濃郁的古韻。
就在雲升打量時,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人從大廳右邊轉了出來,他對著雲升微微一笑。
然後一抱拳︰「這位小哥,我們宮主就在里面等你,請隨我進來吧。」
雲升見此,立刻一抱拳︰「多謝。」
那人道了一聲不謝,然後就轉身進去了,雲升也立刻跟上。
進門以後雲升才發現,在大廳的左右兩邊都擺了一套長長的茶幾,有差不多二十米長吧。
地上有很多個蒲團,在雲升左手邊的茶幾後盤坐著一個面容威武,雖然看得出來一些滄桑的韻味在里面,可那幾分英氣卻也無法掩藏。
他和那畫像上的打扮差不多,也是寬袍大袖的,雲升在平時的生活里,壓根兒就沒有見過這樣穿著的。
這時候,那帶路的年輕人已經站到了那中年人背後。
就見那中年人對著他對面的蒲團指了指說道︰「小友到了,快請坐吧。」
看著一臉笑容的中年人,雲升緊走兩步一抱拳︰「晚輩鄭雲升拜見前輩。」
那中年人擺了擺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必多禮,先坐下吧。」
雲升也不推辭,就坐到了那中年人對面的蒲團上。
也不待雲升發問,那人就自我介紹了起來︰「我是這里的主要管理者,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宮主了,殷孟奇是我的本名,道友們都稱我為奇夢道人。你就叫我殷前輩吧。」
雲升趕緊再次抱拳︰「殷前輩好。」
奇夢道人擺了擺手後,取過一個杯子,倒上一杯酒,遞到雲升面前。
再在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上酒,然後說道︰「這是老夫自釀的七彩芝實酒,我也是等了一百多年啊,昨天才大功告成,你今天就來了,想來這是你的機緣吧,來,喝了吧。」
雲升實話實說道︰「殷前輩,晚輩從來沒有喝過酒,不過,想來能勞前輩等上一百多年,那絕對非同一般,今日小子就放肆了。」
說罷,就一飲而盡,亮出杯底給對面的奇夢道人看。
雲升看到的是對方揚起的手,好像有話說。
雲升只感覺到一股溫涼的東西順喉而下,很舒服。
可是一轉眼,雲升的肚子里有如火山爆發一樣,熱浪奔涌,好像要從頭頂沖個洞然後噴射出去一樣。
「緊守心神,運轉內功心法。」
關鍵時候,一聲大喝在雲升的心神深處炸響,就是炸響,有如一陣悶雷滾過雲升的全身。
雲升立時心神大振,太玄梅花勁呼嘯著帶走那一股股熱浪,雲升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久違了的運轉太玄梅花勁時那有如海浪般的呼嘯聲再次在雲升的身外響起。
那個年輕人和奇夢道人正一臉緊張的在一旁看著雲升,他也沒什麼好的辦法。
他這七彩芝實酒對他自己提升功力都有不小的好處,更何況是雲升這個後天武者。
他剛剛要提醒雲升這酒得要慢慢的喝,可雲升已經喝下去了,他搖著頭,現在只能看雲升自己的造化了。
雲升的丹田里,二十五個小水滴有如二十五個風團在那里飛速的自轉著。
同時在大梅花的帶動下也在陪著中間的小梅花在轉動著。
總之,雲升的丹田里就像是有一架風車,大風車在轉,小風車也在轉。
同時吸納著渾身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以及一些不見諸于典籍的小經脈流轉過來源源不斷的精氣。
雲升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些精氣的精純程度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只是雲升沒心思顧及這個問題啊。
現在的雲升就覺得渾身從上到下、從里到外有如被無窮無盡的螞蟻在噬咬,癢、麻、刺痛••••••
雲升在感覺到實力如火箭般飛升的同時,那非人的折磨也讓他生不如死。
不過,他也非常人,體外能听到澎湃的浪濤聲,也能時不時的听到雲升那咬牙時讓人牙酸的刺耳聲音,就是听不到他痛苦的嘶吼聲。
他連那萬針灌體都挺了過來,現在這點痛苦是難受,相對來說,還不算最難受。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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