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花園腿肚子’事件後,胤唐干脆下了命令。命令這些後府的侍妾們,在烏爾蘇這個側福晉生產前不得再到處亂走、亂逛,特別是小花園!違者一律送走!
命令一出,府里的侍妾們全歇了菜了!什麼叫違者一律送走!送到哪里?還能回來了不?誰敢當面去問爺這些問題!所以府因為烏爾蘇懷孕後而蠢蠢欲動的氣息就這麼又平靜了下來。
多年之後嫡福晉董鄂氏曾和烏爾蘇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董鄂氏指著烏爾蘇的鼻尖兒指責的問道︰「烏爾蘇∼你一個人霸著爺多年。就連你有孕的時候都不放爺走。難道你就不想曾想過,這府里有多少個女人,每晚深閨寂寞天天在盼著爺、想著爺。就因為你的霸道,她們不但得獨守多年的空房並且膝下連個子息也無,難道你就不曾對她們有過一絲一毫的內疚嗎?」
烏爾蘇冷笑了一下回道︰「回福晉的話!烏爾蘇從不曾因為這個心懷內疚!」
董鄂氏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指著烏爾蘇的手氣得隱隱發斗︰「你怎能如此的鐵石心腸!真該讓爺來看看你現在這付妒婦的嘴臉。」
「當著爺的面兒,我也是這話!」烏爾蘇絲毫不懼董鄂氏威脅。她繼續侃侃而談道︰「我從來不曾對她們心懷內疚!因為應該對她內疚的不是我,而是她們的親人、她們自己,最多還有爺一個!」
董鄂氏很是不解,她是真沒听懂烏爾蘇的說法兒!
烏爾蘇看著董鄂氏玉兒不解的眼神,嘆了口氣說道︰「福晉∼是不明白我說的話吧!其實這很好懂,她們今天所遭遇的一切,並不是由我造成的,而是她們自己的命、親人、運氣、自己和爺造成的!」
董鄂氏很難理解的皺起了眉頭,她在等烏爾蘇接下來的話。
「所謂她們的命,就是她們的出身。古人長說‘人的命天注定!’這個注定首先指的就是她們的出身。想來要成為爺的侍妾,她們的出身也都是很好的。如果她們的親人,想讓她們將來過得幸福,就應該替她們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才對。福晉不要和我說選秀的事兒!我們府上除了御賜的兩個格格,哪一個不是爺的門人主動送上來的呢!她們的親人把她們當成了禮物送人,所以應該還到內疚的是她們的親人,卻不是我。還有哪兩個被指進來的格格也是,如果她們的家人真想讓她們落選,進宮選秀想選上不容易,想選不上還是不難的吧!她們兩個的母家又沒出什麼高官顯貴,難道還會有人盯著她們家怎麼樣不成。明知自己家幾斤幾量重卻還要勉力一試,不就是想要和皇子、宗室家的搭上邊兒嗎,她們又和長為自己女兒的幸福想過呢!」
「運氣這東西真是不好說,在福晉您的眼里,可能是覺得她們進府為妾是運氣不好。可她們卻未必這樣想不是嗎!爺∼可是皇子!能給皇子當侍妾,讓家里人沾上皇親的邊兒,可能是她們自己想的一輩子最大的運氣了。她們到都是想讓爺喜歡她們,所以她們無不使出的了渾身的解數,可這也還要看爺∼喜不喜歡!」
「我並不是最早進府的人,沒有一開始就霸著爺!包括福晉您也是,您比我早進府三年的,不是嗎?如果爺先喜歡上了你們,那我也是無話可說,無計可想的不是嗎!那現在在後園里天天想著爺,盼著爺的人就會是我。人∼總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缺點,卻一味總是找借口說著別人的不是。我想說的是,即使爺沒有我,也會有別人。所以我根本就不會因為霸寵、獨寵而對她們心懷內疚。人嗎∼都各憑本事和運氣吧!」
烏爾蘇說了這麼長的一段,停了下來喘了口氣,又說道︰「福晉也不用把您自己和她們說的這樣可憐!您問問自己或者她們,如果爺可以厚待她們和您,放還你們自由。你們是走∼還是留!恐怕沒一個人會走的吧!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女人的一生又有什麼呢!男人∼並不永遠都是自己一個的!孩子∼也總會成家立業!她們最後所求的不過還是一個小小的地方安身立命的地方罷了!她們王府里雖然沒有爺的寵愛,可過得生活還是輕松、愉快的!試問她們又有誰是真心的只是想要爺這個人呢!如果爺現在不是爺了、遭了難了,我想她們立馬都會跑光!說句不好听的,如果爺突然之間就沒了、去了!你問問她們可會陪著爺一道而去,恐怕連福晉您也不會吧!可是∼我會!」烏爾蘇說完這句之後就轉身走了,董鄂氏深深的陷進了自己的思考之中。
當然這都是多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烏爾蘇還在孕期,而且嘴是越來越刁,越來越不是她平時的風格了。
先是原來從不吃肥肉的她,喜歡上了豬肘子。喜歡吃它,卻不是喜歡那地方兒的肉多,而是喜歡上了它上面的焦皮兒連∼肥肉,而且一頓就能吃上一整只肘子的整皮兒!
再一個就是喜歡吃雞翅尖兒,喜歡吃那小小的翅尖兒,這個做才費勁呢,首先得用各種調料把翅尖兒腌出味兒來,然後過一遍油,之後把油淋出去,晾干後,再刷上一層槐花的蜂蜜,在炭火上再烤個焦香四溢才行。
這東西真是好吃!別說烏爾蘇了,就連胤唐和胤俄吃起來也停不下嘴。還有一點就是,烏爾蘇懷上孩子後就特別讒酒。烏爾蘇以前也喜歡和胤唐沒事兒的時候小酌幾懷,多有情調兒的事啊!
但以前她都是喝一些甜甜的果酒。可這次懷孕後她只要聞到酒香就有點兒走不動道兒了。胤唐現在每天晚上還得看著烏爾蘇,一天只能讓她喝一小懷,要不她能一直喝到醉得自然睡。
胤唐私下里問太醫這是怎麼回事兒。太醫卻很有經驗的告訴他︰「側福晉這不算什麼,很正常。有的孕婦懷孕後還喜歡吃磚土、喝雨水呢!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什麼情況都可能。不過照著側福晉這個喜歡法兒,很可能這胎懷得是個兒子。」胤唐听完也點點頭,他也覺得這胎肯定是個兒子,要不然能這麼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
可是今天,烏爾蘇看著桌上的這盤雞翅尖兒,就說這東西不新鮮了,有味?一旁試吃的太監又被傳上來嘗了嘗味道,最後啥也沒嘗出來,吃過之後也沒有什麼事兒!
胤唐就以為烏爾蘇是吃這個吃膩了!他說勸說道︰「蘇蘇∼我們吃點兒別的吧!你看,這個是你特意點的‘干煸酥蛹’照著你的要求做的,吃起來特別香、脆!來∼乖!吃一個!」烏爾蘇听話的張嘴等喂。
吃完這個後烏爾蘇說︰「爺∼我想吃翅尖兒!」說完嘟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胤唐。
哎喲喂∼!看得胤唐這個心疼啊!
「德順!去∼!叫廚子再重做一份兒,快點!」胤唐吩咐完烏爾蘇立馬就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啪!」
「我最喜歡爺了∼!我就知道爺對我最好了!」烏爾蘇高興的像個小孩子,看得胤唐的心里軟軟的。
不多時又一盤翅尖兒上桌了,可沒等這盤子送到烏爾蘇的面前呢,烏爾蘇就捏著鼻子說︰「這什麼味兒啊!不是壞了吧!」
這得多大的膽子,敢給貝勒爺的愛寵上壞的東西。這人要不是烏爾蘇胤唐早就甩袖子走了,瞎挑剔啥!沒見一旁的試菜太監吃完啥事兒都沒有嗎!
可這個挑剔的人變成了烏爾蘇,胤唐就有了一萬個耐心。咱不就是想吃這一口兒嗎!這個壞了,再重做。這回廚子上菜就要慢了,因為備好的生翅尖兒都用完了。
只能在現取翅尖兒,取完翅尖兒現上多劃幾刀,調料加重些味道,怕時間短不入味啊。還得用溫水加快入味兒的時間。反正烏爾蘇現在是孕婦,她想吃什麼就必須得馬上吃到。所以底下的人緊趕慢趕的,終于半個時辰後這菜又上桌了,這回烏爾蘇可算沒說這盤菜又壞了。
只說這個味淡了點兒,但她還是把一盤都干掉了!等烏爾蘇吃完是沒事兒了,可胤唐卻不高興了!
為啥!如果烏爾蘇沒吃完這最後一盤兒,胤唐只能想到是烏爾蘇是不是吃夠了這菜,是故意挑剔!可現在烏爾蘇把一整盤的雞翅尖兒都吃光了,還意尤味盡的,可見真是前面兩盤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查∼給爺查明白嘍!」胤唐平時雖然不顯,可並不表示他不懂或不知道這後宅里的陰私。他找了女乃嬤嬤于氏來辦這件事兒!下令一定要查清是怎麼回事兒。
到最後終于盤出,有個大廚房里的婆子在烏爾蘇的小廚房里進出過,而且還向腌好、備用的雞翅尖兒里投放了老母雞的雞頭和雞翅尖。因為烏爾蘇特愛吃這個東西,所以這些東西都是提前腌好的。當然了,殺的雞太多還就只取那麼丁點兒大的地方,別得也不能浪費了啊!像雞頭、雞爪、雞翅、雞腿啥的也都會跟著一起腌,到時還可以給院里的其他人吃,所以她投雞頭的時候也就沒人再意。直到于嬤嬤接了任務清查,才把她盤出來。
胤唐知道後大怒,這是什麼人,竟然想要害他的心尖兒和未出世的寶貝兒子!簡直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如果不是說出去會影響不好,他都想稟給皇阿瑪知道,誅這家人的九族了!謀害皇孫那是多大的罪。
胤唐想要下令,仗畢這奴才一家子人,卻被于嬤嬤勸住了︰「爺∼完顏福晉現在懷著小主子,不宜因這事兒殺生害命!再一個,她一個奴才能有多大的膽子這麼干?一定是收了某些人的指使!現在當著大家的面兒打死她,或她的一家人,固然能嚇到一幫子人,卻也讓主使者放下了心,備不住還會出什麼暗招害人。到不如先把人拘著,引蛇出洞!」胤唐听後點了點頭,其實他根本不用想,這背後主使的還能是誰呢!就先吊著她吧!
于是胤唐把這奴才關到了水牢里,著人嚴密看守。不過他沒告訴烏樂蘇這事兒,怕再驚著她。只是更加加強了對烏爾蘇的保護。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日子就劃到了烏爾蘇將要生產的日子,烏爾蘇是六月末被診出了有身孕,生產的時候正好趕上春暖花開的三月中旬。
這天晚上烏爾蘇還是像往長一樣和胤唐一起,飯後散步,睡前聊天。不一會兒困了就先睡著了,這幾天她特別的疲累。胤唐听太醫說烏爾蘇生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所以覺睡得就很輕。
上半夜的時候烏爾蘇被尿憋醒了要起來方便,胤唐親自把烏爾蘇扶了進了衛生間,然後就在門外等著她,不一會兒里面傳出了烏爾蘇的說話兒聲兒。
「爺∼我好像要生了,羊水好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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