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錢嬤嬤!哎呀∼!」烏爾蘇疼的叫出了聲兒,她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兒?我這肚子怎麼又疼上了呢?」
一旁侍候的五福和葉兒嚇得忙出去找回了正在對面屋里照看小主子的兩人。兩人一听也是一愣,忙把懷里抱著的小格格交給了女乃嬤嬤們,往對面屋里趕。
錢嬤嬤進門一看主子臉上的表情,又看她手撫著的肚子。心里就打了個魂兒,忙去掀開烏爾蘇身上的被子,看她的。烏爾蘇這時還沒得空穿褲子啥的呢,只用松軟的羽絨被蓋著。
錢嬤嬤仔細的在烏爾蘇的看了一會兒,笑著對烏爾蘇說︰「主子大喜啊!您這是雙胎,這位才剛發動!」
烏爾蘇……
「趙姐姐,您過來看看!」錢嬤嬤對趙嬤嬤讓道。
趙嬤嬤也過來朝著烏爾蘇的看了看,點點頭笑道︰「嗯∼!兩個小主子是一人一個胎盤。一般雙生子都是共用一個胎盤的,所以小格格出來後,我們就以為您生完了呢!虧著剛才您沒讓我們給您按肚子,要不剛才就得發動。」
「哎呀∼!嬤嬤,他∼他為什麼不一起生下來啊!啊∼!難道生孩子不∼不應該是一起生出來的嗎?」烏爾這回有了經驗,自己跟著陣痛的頻律使勁,所以還能分出神來問出這話。
「五福!葉兒!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告訴爺一聲啊!還有叫那些小丫頭們去燒水,那幾位接生嬤嬤也趕緊喊回來。」錢嬤嬤吩咐著站在一旁已經有點兒發傻了的兩個大丫頭。
趙嬤嬤一邊幫烏爾蘇使力,一邊給她解釋說︰「福晉這種情況雖然不多,但也是正常。多得是兩個胎盤的雙生胎是這樣出生的,有的多的時間還能間隔上一天呢!」
「不過我看福晉您這位小主子一定不會很大。看我們搶先出生的格格長得多壯實。剛才稱過足有六斤八量。您的肚子雖然比一般的孕婦大了一些,卻也沒那麼明顯。老奴看後生的這個小主子呀∼一定不會太大。您這兒會好好的使把力氣,應該很快就會生下來。」錢嬤嬤補充道。
可錢嬤嬤話音剛落烏爾蘇就急了︰「啊∼!嬤嬤!嗯∼!哎喲∼!那我這個孩子會不會有……」烏爾蘇想說︰「會不會太小了?會不會活不下來啊?」她一想到可能會這樣兒就心都糾糾上了,好疼啊!
錢嬤嬤馬上接話道︰「福晉無虛多慮!兩個胎盤呢,這小主子雖然身量大不了,但是是足月了才降生的,想來發育的是很好的。雖然身量小但俗話說的好‘有苗兒不愁長!’沒幾個月就會長開的。」
烏爾蘇這才放下了半吊著的心,專心的生起這第二胎來。她到是放心了,可原來已經歇下的胤唐又吊上了心。
胤唐陪著烏爾蘇,在產房門外站了一夜加一上午。烏爾蘇生的時候他精神緊張,等這孩子生下來了,他精神上一放松,才發覺自己的腿也僵了,身子也疲乏得不得了。
他看著下人們往產房送上飯食了,才驚覺自己這肚子也是餓得不行。于是就回了正房的堂屋吃了一些,又派了人去宮里報信兒。之後他回了里屋想在床上歇一歇。
他這邊才剛躺下,外面的德順就高聲唱報道︰「貝勒爺∼!完顏福晉的肚子里還有一胎,現在發動上了!」
胤唐一個跟頭從床上跌了下來。他連忙爬起身來,揚聲道︰「進來回話!」
德順和葉兒低著頭進來,剛要見禮,胤唐大手一揮直接問道︰「快說∼!你們主子怎麼了?」胤唐有點兒不相信剛才自己耳朵听的。
「回爺的話!剛才∼主子喝過粥之後,肚子又疼了起來。錢嬤嬤和趙嬤嬤一看說是主子的肚子里還有一胎。這是又發動上了,所以差了奴婢過來給您報個信兒。」葉兒一口氣兒不喘的把話說完了。
她話音兒剛落,胤唐就像陣風一樣卷出了屋子,直奔產房而去。剛到門外,他就高喊︰「蘇蘇∼蘇蘇∼!你∼你還好吧!」
屋里的烏爾蘇听到了。她知道這是胤唐又回來了,听著聲音就能感覺出來他的緊張。于是她先深吸了一口氣,才盡量平靜的回應道︰「爺∼我!我沒事兒∼!啊!」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刻,烏爾也顧不上不能和胤唐‘我、我’的了。
胤唐在屋外干著急的直轉圈兒。到是于嬤嬤從產房里滿臉帶笑的走了出來,她給胤唐福了一禮,笑著說︰「爺不用如此!這是好事兒!剛才在屋里錢嬤嬤和老奴說這胎肯定生得快,完顏福晉一會兒就能再生下位小主子來。」
胤唐听了于嬤嬤的話才放下了一半的心。他抬頭正看到又返回府里,跪在產房門外面的張太醫等人。胤唐走上前,上去就給了張太醫一腳。
「怎麼回事兒?你給福晉看了這麼長時間的診,怎麼就沒診出來福晉是雙胎?啊∼!」胤唐陰謀論了。
「貝勒爺息怒啊!貝勒爺息怒!」張太醫跪在地上‘ ! !’的磕了好幾個頭,才分說道︰「先出生的小格格健康的很,脈向強而有力。奴才估計福晉這肚里的這個小主子,必定要比格格瘦小一些,也不如格格健壯。她們同在娘胎的時候,大格格的脈動蓋過了還未出世小主子的脈,所以奴才才沒有診出來。加之,完顏福晉的肚子並不比尋常單胎的產婦大多少,奴才就以為是福晉是營養補得好,並未向雙胎上面想,所以∼所以∼求貝勒爺息怒,求貝勒爺息怒啊!」張太醫也是屈得很啊!他還真是沒診出來啊!
胤唐听了他的解釋,稍稍平息了些怒氣,可還是沒有讓他起身,只是不用他在磕頭求饒免得在驚了正在生產的蘇蘇。不過在蘇蘇沒有安全生產之前,他就這麼跪著吧!
這回烏爾蘇生的到快,不到半個時辰,胤唐的第一個兒子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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