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上惡魔娃娃 No.25 過往•不堪回首5

作者 ︰ 宮冽妃

莫裘球無力的坐在急救室的長椅上,支離破碎的眸光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空洞黯然的盯著血紅的「急救室」三個字,緊咬著潔白的貝齒,面色蒼白無力。指尖深深的刺入掌心,卻感覺不到半點疼痛,整個人如同被控制的沒有生命的傀儡女圭女圭,如殘花凋零一般,抹殺了曾經的美麗。

空空的樓道沒有一個人,只剩下莫裘球一個人在這里默默的等。她蜷縮在角落,白女敕的藕臂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膝,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中,墨色的柔軟長發凌亂的披在腦後,後背貼在冷冰冰的牆上,感受著這股無助的冰涼透過後背傳遍全身,傳遍四肢百骸。

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球狀,這是表示一種失去安全感的姿勢。

哥……為什麼,本來好好的卻突然變成這樣……

告訴我……為什麼……

徒然莫裘球腦袋中靈光一閃,咖色瞳孔如被針刺了一下驟然緊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精致的小臉霎時間變得煞白,蒼白萬分,心口一股巨大的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痛瞬間蔓延至她的整個胸腔,整人仿佛跌進了萬丈深淵!

之前哥哥微笑著接過她手中的那杯茶……

有問題!

她空洞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哀傷,唇邊扯開一抹若有若無的淒涼笑花。

她的媽咪要害她?!

因為她拒絕結婚?!

不……不對……是哪里出了問題才對……

她最愛的媽咪不會害她的!

可是……到底是誰傷了哥哥?

無數個問題像是一只只有著尖銳獠牙的野獸,雙目貪婪而猙獰著瞪著她,只要她一個不注意,它們就會狠狠的撲上去,撕咬她的血和肉,以及她支離破碎的靈魂!

就像一個無底洞,無論她怎麼望,都看不到半點光明。

就像黑暗,緩緩吞噬她的理智……

「告訴我!到底該怎麼辦!」思維秩序完全混亂的莫裘球痛苦的抱住頭,淒厲的尖叫不受控制溢出,腦袋里一陣尖銳的刺痛,她痛苦地跪坐在地上,想甩掉腦袋麗娜尖銳的疼痛。

告訴……我

該怎麼辦……

無力的趴在地上,莫裘球像是溺水一般,貪婪的吸入大量空氣,腦部一陣缺氧,一陣眩暈襲來,莫裘球仿佛要支離破碎般的眸光再次黯淡下來,就像是一個破舊的女圭女圭一般,被丟棄在無人的角落。

倏地,一顆如陽光下璀璨明亮靡麗妖嬈的鑽石一般的滾燙淚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妖艷的水花。

「滴——」此時急救室的三個字瞬間變成了綠色,宛若洪鐘一般點醒了深處迷霧中的莫裘球,她突然睜大眼楮,一抹異光從眼底劃過。她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倏地抓住從里面出來的醫生,晶瑩剔透霧氣朦朧的雙眸綻放出點點如星光般璀璨的期盼光芒,卷長如蝶翼般卷翹的睫毛上掛著晶瑩剔透的如珍珠般的淚珠,整個人萬分憔悴,很能讓人激起內心中的保護欲,她緩緩張開發顫的唇瓣,忍住喉嚨中的抽泣聲︰「醫生……里面的人……怎麼樣……」

「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望著這樣的莫裘球,醫生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憐憫與惋惜。

想起剛剛送進去的那個少年,醫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據搶救信息來看,里面的病人屬于汞中毒,但攝入量太多,很容易傷及消化道和呼吸道。」

什麼?!

莫裘球倒吸了一口涼氣,朦朧的黑色瞳孔染上一層冰冷的光芒,心髒猛地一陣劇痛,精致的臉龐微微扭曲,但她咬住唇瓣,抵制住心中那麼巨大的疼痛。

怎麼會?竟然是汞中毒!

「也許和病人之前接觸過什麼有關系。而且我們還發現,病人的體質有些特殊,神經系統好像被什麼東西隔離了,據調查猜測,那是一種逼供主動更為嚴重的劇毒,這種毒素據我們的了解,是從未出現過的。但是由于這宗劇毒的保護,以至于過量的汞暫時不會傷及消化道、呼吸道以及神經中樞,但是會轉移傷及小腦,從而導致深度昏迷。」

深度……昏迷!

一字一句犀利的文字像是一片片尖銳的刀片,狠狠地凌遲著莫裘球的心髒,黑瞳中的捂住和絕望像是要吞噬掉她的意識,但她卻死死的咬住唇瓣,抵制住一陣陣絕望的眩暈,一顆顆淚珠從臉頰滑落,她微微張了張唇瓣,卻發現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仿佛一剎那,她的世界被封鎖,鋪天蓋地的黑暗席卷而來,長著肉眼看不見的尖銳獠牙,如野獸般猙獰的吼叫聲爭先恐後的吞滅掉她的意識,狠狠的撕裂掉她的僅剩的希望。

天啊……哥哥他到底都收了多少苦?為什麼從來都不和她說?總是把最燦爛最溫柔的笑容留給她,卻在最陰暗最寂寞的角落獨自承受傷痛!

他的笑容是她的治愈器,她貪婪地享受著他帶給她的溫暖,而他卻從來都沒有向她索要任何一樣東西,除了她真誠的笑容……別無其他。

哥哥,你為什麼會這麼傻……我是你的妹妹,為什麼不能和你一起分享這份傷痛?

你太不懂我了……哥哥。

晶瑩的淚水肆意的流淌,莫裘球此時就像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具女圭女圭,只懂得用淚水狠狠發泄心中的絕望。

哥哥,剛剛你唯一接觸的就是那杯茶,除了這個別無其他。

我敢肯定,一定是這杯茶出了問題,不然你不會同意和我交換的。平時格外寵溺我的哥哥,怎麼可能把水給我,而自己喝茶呢?

我並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我知道哥哥為了救我而住進了醫院,重度昏迷!

哥哥,我要變強,一定要變強,在將來,狠狠的為你報仇!

無論他們是不是我的父母!

這個仇,我報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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