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行宮內,安無傾悠哉悠哉躺在軟榻上,欣賞著幾位國色佳麗妖嬈的舞姿,十足十紈褲子弟一枚。此時的他少了戾氣多了幾分公子的瀟灑,人畜無害的樣子看得人迷失心竅,不得不說這樣的安無傾足有迷倒眾生的姿色。也難怪,為了他爭風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的女人從來不少。
安少爺要是再隨便拋個媚眼什麼的,只怕那些腦殘粉魂都不知哪里去了。
如此悠閑奢靡的生活叫另一男子見了為之氣結,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騰地從軟椅里跳起來,面目猙獰地望著怡然自得的安少爺大吼︰
「安無傾,你忒麼的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看什麼歌舞?!」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男子急得眉頭都快擰出水來了。
「蒼穹,好歹你也是冥界之王,能淡定點嗎?」安無傾頭也不回繼續欣賞著表演,淡然的語氣十分欠抽。
此時若是時機允許可以抽他的話,蒼穹倒是不介意兩人大戰幾百回合,免得替他干著急。
「淡定?你跟我說怎麼淡定?安無言都快當妖王了,你倒好,不爭不搶,平白讓了這個位置嗎?別告訴我你甘願屈于人下!」蒼穹所了解的安無傾可不是一個會屈服任何人的軟柿子,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反倒什麼也不作為?
害他大老遠從冥界跑來,莫非沒有熱鬧可看?
安無傾從茶幾上端了一杯酒,斜睨蒼穹,那股子稱霸妖界的王者之氣絲毫沒有銳減︰「誰說我會讓?」
笑話,斗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老頭子魂歸離恨天,該是他和安無言一見分曉的時刻了,又豈會讓?安無傾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氣勢一撒,手里盡是粉末。
「哈,你早有部署?」蒼穹也不再是急了的耗子上竄下跳,身形一頓已消失數千里之外。末了,空中回蕩著他的濃濃怨氣,「也不早說一聲,老子先去看戲,你快點來。」
安無傾慵懶地躺回軟榻,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要等一個人,一個近幾十年來千方百計想殺他的人。
記得很久以前,花妖族有個小花妖,信誓旦旦說要找他報仇,他允了。于是葉傾傾一次又一次出乎意料地闖進他百米範圍之內,雖然每次結局都是失敗,她從不氣餒,這樣的毅力,這樣明知實力懸殊仍舊堅持的勇氣叫安無傾倒有些贊許。
真是一個可愛的小花妖,一個新型品種,剛毅堅韌的小花妖。這些年葉傾傾法力的極速精進也是讓他驚訝不已,還沒有哪個花妖能在短短幾十年間修為直逼化妖期。
算起來,每二十年一次的暗殺正好是今日,這一次她又將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腦中漫無目的神游著,安無傾啞然失笑,他竟已開始期待與她見面了嗎?
一派怡和的氛圍中飄散著淡淡香氣,安無傾似笑非笑的俊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
面前的舞姬們仍在忘情舞曲,試圖引起他更多關注,周遭一切都沒變,唯獨安二少雙眼美瞳微收,兩耳狂掃。
越來越近了,屬于葉傾傾獨有的花香味,那種從未聞過的讓人流連忘返的香氣鋪滿安無傾近身。與此同時,一股殺氣逼近他心髒位置。
安無傾輕而易舉化掉匕首,順勢擒住那雙不乖巧的小手,稍稍用力一帶,活月兌月兌的美人兒禁錮在了身/下。
美人有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他想就算是桃花妖也沒有她的功力純正,勾人于無形。翹挺的鼻子說明她是個活潑開朗、詭計多端的調皮女子,若不是眉宇間那濃濃的仇恨太過刺眼遮住了她純真的天性,安無傾倒是覺得葉傾傾與九尾狐族的樂樂有些相似。倔強不服輸的小嘴配上整張臉又覺得她即使與任何人有相似之處也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一個讓人過目永生難忘的絕子。
今天的她穿著大紅色裙裝,與他的赤色長袍相襯起來像是一對拜堂成親的碧人。
莫名的,安無傾笑了,笑得那般肆意。
「小姑娘長大了?」他調/戲的挽起她耳跡一縷發絲,熱氣吹在葉傾傾耳邊有說不出的ai昧。
傾傾白希無暇的俏臉上布滿黑線,雙眼噴火怒道︰「放開我!」
她掙扎著想要改變兩人緊密相貼的姿勢,葉傾傾甚至能感覺到安無傾身體某部分僵硬的變化,該死,她怎麼能被仇人污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