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包間里
是她錯了,她還以為樸軒能壓住場,但是,她忘了,他現在面臨的根本不是一般的人,或者說跟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沾邊,他現在面對的是一群大多數時候都是沒有情感的魔鬼,根本一群不知道什麼叫怕的男人。
「不要。樸軒。你快走。快走。他們不會放過你…。」
然後在後面的冉依顏一下子沖到了前面來,將樸軒緊緊的護在身後。
而,她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的男人臉色各異,幾乎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風揚明明是帶笑的眼眸那絲笑意就因為她的出現立即消失不見,然後黑色的濃郁的眸子微微眯起,然後手肘緩緩的抬起來,手指縮攏抵在鼻尖,那張俊美的臉上,微微帶著寒意。
本來是劍拔弩張的時候,林庭聖卻將臉上的一抹陰鷙去掉,整個身體悠然的向沙發的靠背倒過去,手輕輕的一往玻璃茶幾上一支,端起面前的紅酒,盯著冉依顏小臉上那認真的護著樸軒的模樣,慢條斯理的笑道︰「揚,這不是你的女人麼,怎麼跑去護別的男人了——」
所有的氣氛似乎都因為一個女人的出現而變的大不一樣了。
這不僅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不僅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還是風揚唯一疼在手心里,別人踫都踫不得的女人
只要有這個女人攔著,擋在前面,只要風揚在這里,別人都不敢輕易上前,傷著她半點。
所有的焦點瞬間都集中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風揚也明白,所有的人都在看他面子,這個女人,他還是必須自己去拿下來,他的確沒有想到,她會跑過來,而且這里是什麼地方,她一個女人跑過來干什麼,來給他帶綠帽子?
如果她敢背叛他半點,他就能抽掉她的筋。
而風揚就死死的盯著冉依顏雙手擋在面前護住樸軒的動作,那眼底,冷寂,濃黑霧在眼里一點點醞釀,聚集
「風少…。」
懷里摟著的女人突然感覺到了這氣氛的不尋常,焦急的拍打著風揚的手臂。
「風少,這個女人是誰——」因為她覺得冉依顏的出現好奇怪,明明是現場這麼多位大少,明明是那麼緊張的氣氛,為什麼都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而變的完全不一樣了呢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麼能成功引起那麼多人的關注。
「誰讓你來的?」終于,風揚盯著冉依顏,根本不理懷里的女人,冷冷的開口了…
但是冉依顏听著他冷冷的問話,她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且撇開他們之前因為陸晚晴鬧的不愉快的事情不說,而現在,他幾天不歸家,然後抱著別的女人在這里歡愛,看著他懷里的依偎著的女人,她心里還是很酸澀難耐的,不管怎麼說,誰願意看著自己的老公懷里抱著別的女人的情景,所以,她還有什麼理由給他好臉色。
若不是樸軒的朋友被困在這里,然後讓樸軒也不能抽身,她早就轉身走了,她不走,還主要是擔心樸軒會出事,受到傷害,樸軒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丟棄他自己跑了。
「誰讓我進來的根本不管你的事兒,我跟著我朋友進來,我不礙你,所以,你也別礙我的事兒,咱們,且各樂個的,互不打擾——」
「噗——」她激昂的話語才剛落,暫先撇開風揚的那一張黑的不能再黑的俊臉不談,旁邊的榮哲浩那美如瓊玉的一張臉,在旁‘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揚,看來,你還是教的不夠啊——」榮哲浩說完後身體就像林庭聖那樣朝沙發的靠背里靠過去,那悠然的表情,唇邊淺淺的笑意,雙手攤在沙發靠背上,頗有一副看好戲的味道。
教?冉依顏不解,那疑問的眼眸看向榮哲浩,教什麼啊——?
但是,她的眼視線才剛轉移,立馬偏頭就看見風揚那張暗沉的臉,一張臉完全的黑了下來,陰鷙的眸子那冷冷的射過來,明明就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她護著樸軒的身子就抖了一抖,然後,那清澈晶瑩的的眼眸就完整倒影了風揚那張黑雲沉沉的俊臉。
「風少——」風揚懷中的女人明顯的感覺到這種不尋常,看到風揚那寒芒密布的臉,伸出素手,想要去觸踫風揚的臉,用以緩解風揚此刻盛怒的情緒。
但是,她的手伸出去,還沒踫到風揚的臉,然後就被風揚躲開,然後幾乎是同時,將懷中的女人粗魯的往地上一扔,那女人沒有站穩,「啊——」的一聲驚叫,穿著高跟鞋一下子差一點就跌倒了地上,撐著面前的茶幾的玻璃面才撐起來,然後雙眼卻看著此時已經從沙發上起身,朝冉依顏凌步走去的風揚。
「風少——」她人站在後面,但是臉卻追著風揚的背影急急叫了一聲,這算什麼事兒嘛,再怎麼說她也是美女,什麼時候有男人拒絕過她的美貌,但是風揚,居然就這樣把她扔出去,而且,居然奔另外一個女人而去了,他剛剛不是還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麼,這個男人好深奧,真的好難懂哦。
她在背後嬌聲喊了一聲,但是,風揚根本沒有理她,連應她的跡象都沒有,她真的站在後面急的跺腳了,好不容易等到的攀上風少的機會就這樣沒有了麼。
她站在茶幾旁邊,臉上一臉的不耐,恨恨的看著風揚朝冉依顏走去的這一幕。
突然,腰身被另一個道力道勾過去,她被迫退後兩步,然後栽進一個男人的懷抱,她不明所以的一轉頭,那尖尖的小巧的下巴被男人邪佞的手指給支起,男人有著不同于風揚但是依舊是另一番味道的俊美,她臉上的怒色立即消失不見,回頭賠笑。
「林少——」
「怎麼了,不高興啊——」林庭聖那張俊臉湊近,那女人似乎能聞到他身上的一股淺淺的古龍香水味,很引誘人,如同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淺淺的低啞的卻是致命的誘惑。
他雖然臉上帶著笑意的問,但是眼底卻是虛無的,這女人一愣,立即換了一副甜甜的笑臉「怎麼會呢?」
林庭聖輕笑,那手指壓住女人誘惑的紅唇,精致的眉眼仿佛有著不同于其他豪門大少的一點溫柔「其實,侍候不了風少侍候林少也是一樣的,對不對——」
女人听著他這話,心里自然是會意,對她來說,只要能找到這樣有錢的金主,是誰不都一樣,低頭卻笑的羞射,然後身體朝林庭聖貼過去…
但是另一邊就不一樣了,冉依顏看著風揚那沉郁的臉一步步接近,她小臉越發的蒼白,直到他快靠近的時候,冉依顏仿佛都能感受他身上的那一股凌人的氣息,強大的氣場如同一個漩渦,將所有的冷空氣都拉了進去,她的心髒仿佛都快跳出來。
呃。這個時候的風揚,那臉上全是一寸一寸的黑,直逼過來,憑借她的經驗,完了,她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直喊完了…不死也得殘廢。
可能真的是有一種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人在恐慌然後還能思考的時候,很多時候一種反應就是因為極致的恐懼,身體想動動不了,腳仿佛就生了根,軟了,想跑跑不了,當然還有一種反應就是想跑然後就撒開腳丫子開跑,快速的逃生,結果,一向不算機敏的她,小臉被嚇的慘白,然後就做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她身子本來就小,尤其在幾個大男人的縫隙里差不多也能鑽出去,等她反應過來,然後就一聲尖叫,反手抓住樸軒「樸軒。完了…我們快跑。」
樸軒被她鬧的有點模不著頭腦,手被她抓著,但是他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打算,試問,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不顧朋友,被一個女人拉住逃生。
大不了到頭來一條命而已,他根本不怕。
但是他不怕,冉依顏怕,他是男人,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但是,她是女人啊,女人被抓著了那可就是生不如死。
她抓住樸軒,轉身開跑的時候才發現根本拉不動,她不解的一回頭,就看在樸軒依然站在原地,一身正氣,那眼根本沒有看她,而是在看迎面走來的風揚和他還跪在地上的朋友。
她愣了愣,結果身後就被一道猛力拉過去,那熟悉的感覺,恐懼的讓人窒息的手掌溫度。
「放手。不要…。」
但是,根本由不得她說不要,整個身體就被身後的力道撈過去,然後整個身體就被風揚一只手捆在懷里,她胡亂掙扎的兩只手想要掙月兌,結果也被抓住連同她的身體一起被束縛在風揚懷里。
然後,她本來想要躲開的小臉就被他一支手扳了過來,因為她掙扎的比較厲害,雖然風揚將她制住的趨勢,但是也害怕傷著她,因為她的臉上的肉比較軟和女敕,他怕她一用力,她拼盡全力掙扎,然後會不經意的傷了她。
過了好久,才完全把這個看似嬌小的女人拿下來。
手箍她的腰,然後大掌毫不留情的扼制住她的下顎,讓她的頭根本想動一下都不行,抬起她絕麗的小臉。
「來,跟老公說說,什麼叫‘咱們且各樂個的,互不打擾’,恩?」
那黑色的深邃的眼眸就死死的盯著她,然後濃眉一挑,雖然風輕雲淡的聲音,但是那臉上依舊是一片沉沉的黑!
正在跟林庭聖打的火熱的夜店女郎突然停下來,疑惑的眸子,移向門口的風揚然後又看向林庭聖,將胸口撐開的豐盈用衣服緊了緊。
「老公——?」那個女人叫風揚老公?
林庭聖因為自己的動作在女人身上收到干擾,有些不悅,然後一臉不耐的又一次扒開女人胸前的衣服,這一次,扒的更開。
不耐的道︰「虧你也長著個漂亮臉蛋在這里混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連這點臉色都不會看——」
話語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那根本不管你的事兒…。」
被他抱在懷里的冉依顏根本沒打算屈服,因為她覺得她做的沒有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喜歡怎麼玩女人就怎麼玩,而她,自然也不需要他來干涉她的生活——
「不管我的事兒——?」風揚的濃眉整一個就壓下來,越是極怒的他反而語氣緩緩,冉依顏不敢去看他的臉,然後直接將頭低下來。
「那好,我今天就來好好讓你知道,到底管不管我的事兒——」終于,那令人窒息的片刻沉默後,男人終于開口了,直接將女人抱起來抗在身上,然後就朝著包廂里面走去。
听著他的語氣,冉依顏也知道這次是惹著他了,可是,在剛才,她就是不想低頭,因為那太沒尊嚴了,但是,現在,她突然間感到害怕了,到底為什麼突然間就這麼害怕,她也說不清楚,當風揚扛著她從樸軒身邊插過的時候,她反應過來,快速將手一把抓向樸軒,差不多急的想哭了「樸軒,救我——」
其實當冉依顏在風揚背上伸手向樸軒無助的大聲吼著‘樸軒’救我的時候,樸軒的臉也騰然變色,那一刻,他真的腳步就沖了上去,但是,卻被余光瞟到的林庭聖一道凌厲的視線射過來,讓他的動作微微一凝。
「你還想不想救你朋友了,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你一個外人參和個什麼勁啊——」林庭聖在一旁不緊不慢的說著,這一群豬朋狗友,卻是感情深的很,干壞事的時候,都是你幫我我幫你。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這里面的規矩,這里面的人對外的行為幾乎是一致的,沒有人會持相反意見,所以,沒人得罪的起。
而現在,冉依顏的整個身體被風揚放下來,放到沙發上,但是,風揚那碩壯的身子就壓下來,雙手置于她的兩邊身側,而她抬頭就是他那偉岸的身軀,而身體兩邊是他的鐵壁,她想逃,但是,根本沒有找到逃生的出口。
「樸軒。救我。樸軒…」
她淚花在眼眶里打轉,整個手都背向後面,然後身體就朝沙發窩里縮,根本不敢抬頭看風揚,不敢看他,而是將頭乞憐的轉向樸軒,她多希望樸軒能像平時里的那樣,能夠隨叫隨到,然後,有什麼事情能幫她一手解決,如果他現在沖過來,帶著她,是不是就可以,是不是就可以抓起她的手跑掉,然後就不用呆在這里了,生不如死,其實想想,一早就不該來的,明明知道風揚每次最喜歡欺負她,找她的茬兒,她為什麼還奮不顧身的跑出來,替樸軒擋在了前面,現在倒好,除了她,所有人仿佛都還是安全的,只有她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風揚,你是不是男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一個女人——」終于,樸軒還是忍不住了,看著冉依顏哭泣著模樣,看的他心憐,這個不是她老公麼,為什麼每一次看見她老公在的時候她都在哭,他還記得第一次是在祁家老爺子的生日宴上,那個時候的冉依顏也在哭。
「小子,你懂什麼,你到底那只眼楮看到欺負女人了?而且,欺負女人和欺負老婆的性質是不相同的,小兄弟,你還得學學——」
這次,開口的是榮哲浩,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帶著侮辱性的譏笑,接著隨意一腳上前就狠狠踢翻了面前的茶幾,然後玻璃面上的裝著紅酒的酒杯 里啪啦碎了一地,那滾落在地上杯口已經碎開的酒杯里面的紅酒就潺潺的流出來,滲進暗紅的地毯里。
其實,樸軒從小到大也是在富貴之家長大的,父母雖不算是極其有錢,也是t市里的知名人物,爺爺,曾經是秦家也就是冉依顏家公司的大股東之一,後面撤了資,自己開了一家工廠,也算事業有成,他從小家里只有他一個男孩,所以父母的家教,家里的成長環境都極其的優越,所以,他的性格也很平易近人和溫和,似乎從來沒有接受過像今天這樣多的侮辱。
而,現在看到榮哲浩踢桌子給他下馬威的行為,他一下子真的怒了,他有真的想要沖上去念頭但是後面的兄弟卻是及時的一把拍在他的肩上,然後讓他看看周圍,樸軒的眼眸一下子凝了,是的,實力相差太多,著個包間里,除了**個體力渾厚的大少,其他還有另外一些客人,此外,幾十個體格健壯的保鏢幾乎將整個門口團團圍住,如果真動起手來,他們只會吃虧。
所以,他猶豫了。
而這個時候,風揚終于轉頭過來了,那黑色的眸子一片冷寂,對著樸軒。
「今天我女人在這里,我不想讓她見血腥,之前我見過你,對你還算有一兩次不錯的印象,帶著你的兄弟馬上滾,否則,等我改變主意,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那陰鷙的眼眸,緩緩語氣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是威脅——
樸軒站在原地沒動,風揚輕輕擺頭意識手下放人,然後他身後的幾個朋友立即上前,急忙將地上被打的渾身是傷的蔡明拖走——
拖走的時候,頭不回,連氣都不敢大聲出。
其實樸軒看著冉依顏那淚水朦朧的眼,他不忍心就那樣走,但是被朋友扯了扯袖子,低聲勸解「人家是夫妻,你參合個什麼勁啊——」
他頓了頓,雖然不忍,但是還是只能轉頭一臉黯然的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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