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趙曉宇一陣狂笑,真是沒想到啊,姚禹居然被高俊輝開車給押走了!這個意外的收獲讓他欣喜若狂,他興奮的在茶室里走來走去,想著是否再去找幾個人一起喝點小酒,然後再約個漂亮的網友樂上一晚。////
「趙少,徐遠東出來了,看樣子很急哦。」馬仔們又向他匯報。
「就只有他一個人出來嗎?」趙曉宇問道。
「嗯,是的,往學校的方向跑去了。」
「先不管他,給我好好的看著酒樓門口。」趙曉宇吩咐道,那上面可是有著二百多人呢,姚禹這個混蛋,竟然有這麼大的感召力,他怎麼不去死呀?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樓上的人不但沒有下來,反而傳出陣陣歡歌笑語,猜拳聲此起彼伏,趙曉宇甚至都聞到了從酒樓里飄散出來的濃烈的酒香味。
這伙混蛋是怎麼啦?老大都被抓起來了,他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兒喝酒劃拳?是不是太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
他可是一直守在這兒,貪婪的胃腸還沒進一滴油煙,幾壺「大紅袍」早就化作了尿液,通過下水道流進了瀟水河滋潤著河里的水草。
喉結上下來回的動著,他艱難的咽下好幾口唾沫,好像用了很大的決心,開口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听到自己的老大這麼說,趙曉宇的幾個馬仔迫不及待的收拾好一切跟在他後面,屁顛屁顛的往樓下走去,好像幾天沒撈著骨頭似的餓狗。
他們興沖沖地跑上「醉鴛鴦酒樓」的二樓,一陣陣醇厚的酒香,像春風一樣迎面撲鼻而來。////一波一波的饑餓感頓時像波濤一樣襲來,趙曉宇幾個人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出神的注視著里面熱鬧非凡的場景,一臉的羨慕嫉妒陶醉。
「趙大蒼蠅?你們怎麼來這兒?」
自從姚禹喊出了「趙大蒼蠅」後,高三班的人就再也沒有叫過趙曉宇的名字,當然除了宮離虹之外,她始終沒喊「……蒼蠅」的。
想想也是,如果趙曉宇是只蒼蠅,他整天圍著宮離虹轉,那她成了什麼呢?
龍兵見到趙曉宇時,滿臉的驚訝。他知道趙曉宇和姚禹為了爭奪宮離虹,二個人的關系勢如水火,他是絕對沒那個好心來參拜大哥的。
龍兵也是一中的小混混一個,趙曉宇自然認得他。
雖說也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但趙曉宇有他自己的驕傲,好歹人家也算是個「官二代」吧,能跟他在一起把酒言歡的,都是些有錢有勢的宦官子弟或是富商人家。
怎麼能跟龍兵之流混為一談呢?所以,趙曉宇一直不怎麼待見像他這樣的窮苦人家。
原本是想偷偷的觀察一下里面是什麼情景的,哪料到被酒蟲勾起的**讓他欲罷不能欲走還留,以至于流連忘返。
不料卻被龍兵這個死混蛋撞了個正著,趙曉宇內心那一絲柔弱的自尊心剎那間被擊的灰飛煙滅,幾個人像極了伸長脖子的呆鵝,一時竟不知道如何解釋。
趙曉宇眼神閃爍滿臉尷尬,懦弱的掩飾道︰「我們幾個剛好路過,听說你們在這兒大擺酒席,所以就過來湊湊熱鬧。」
多麼堂而皇之的借口,不過任何人心里都很清楚,這一切都是畫蛇添足,「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嘴臉暴露無遺。
「趙大蒼蠅,既然來了就進來一起喝杯酒吧?」嘻哈的說著,就把他往里面拽,龍兵知道這幾個人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主,老大不在這兒,一切都小心謹慎為好。
事已至此,趙曉宇只有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進得里面,龍兵還是很有分寸的,把趙曉宇當做嘉賓來對待。
只見他往台上一站,拍了拍手,整個二樓大廳頓時安靜下來,勸酒聲、猜拳聲……頓時都歇了下來。
「兄弟們,請稍微安靜一下下,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大名鼎鼎的‘趙大蒼蠅’特意前來祝賀我們這次拜大哥酒會……」
「哈,哈哈……」
龍兵的話還沒有說完,場下就爆發出一陣戲謔得意的大笑聲。
知道姚禹與趙曉宇水火不容的,則是發出嘲笑譏諷戲謔的笑聲,「官二代」又算個什麼**毛,還不是照樣拍禹哥的馬屁;不知道他們關系的,以前或多或少都听說過「趙大蒼蠅」的大名,現在連他都趕來祝賀,臉上是不是很得意呢?
趙曉宇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青,完全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怎麼會這樣呢?姚禹不是被抓走了嗎?他們這興高采烈的,好像完全不當一回事。
「咳,咳。」趙曉宇雖然有些迷茫震驚,但始終沒有忘記今晚來這兒的目的。他清了清嗓門,說道︰「今晚我來到這兒,不是像龍兵說的那樣,前來祝賀你們的。我是來規勸你們的,勸你們別誤入歧途。」
這時候,場下的二百十人才感覺不太對勁,開始「嗡嗡」的耳語起來。
「什麼人啊,快把他趕走。」
「這狗雜碎,跑這兒來耀武揚威的。」
「禹哥怎麼還不回來啊,快一個小時了哈。」……
「哈,哈哈……」趙曉宇大聲的譏笑道,「禹哥?那個死小子還能回得來嗎?也不看看他有幾斤幾兩的?我敢說,姚禹這個死混蛋絕對是回不來了。」
「不可能,禹哥說的可是很清楚的。」
「別听這狗雜碎在這兒胡說八道的……」
「我們信禹哥的,把這狗日的蒼蠅趕走。」……
「不信我的?你們敢不敢跟我打賭啊?」趙曉宇見這伙人是「王八吃秤砣」——鐵心要跟姚禹一條道走到黑,不得不跟他們打賭。
還別說,這一招真有點管用。場下的人頓時沒了剛剛那般的底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閃爍著捉模不定的神色。
「有沒有人敢和我打賭呢?」趙曉宇不失時機的抬高了聲音,眼神環視了一周,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還有沒有啊?」
靜,整個二樓死一般的靜。
姚禹已經去了快一個小時,到現在還沒有露面,連徐遠東也沒了蹤影。現在被趙曉宇這麼一攪和,他們的心也跟著忐忑起來。
「你想跟我賭什麼呢?」一道聲音從大門處傳來,不溫不火的,但堅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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