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一下房內,桌子上堆放著高高的一摞書。玄昱央挑挑眉,這女人哪里不學無術了,這麼多書怎麼可能擺放在一個粗鄙的女人房內。
桌上還擺著一本字帖,字跡清雅娟秀,如主人一般。
玄昱央贊賞的點點頭,不錯。抬起頭來,發現屋內正中特別顯眼的地方掛著一幅畫,裝裱的十分漂亮。
玄昱央走過去仔細看了下,畫上是一顆青松,立根岩石中,彎曲的枝干,筆觸細膩,留白恰到好處,層次分明,滄桑的樹干,茂密的枝葉似乎透露出主人在逆境中堅強成長的心境。
上面並未落款,玄昱央問道,「這畫是誰畫的?」
柳兒正忙著打理阿吉曼然,听到玄昱央問話,趕緊答道,「回王爺,這是小姐畫的。」
「這女人畫的?」玄昱央一陣驚訝,這畫可算作上品,這女人還有這本事?
「就是小姐畫的,」柳兒撇撇嘴,王爺太小看小姐了,小姐可是很有本事的,「小姐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一顆歪脖樹上。」只是這句話是啥意思自己現在還沒想明白。
柳兒沒有注意到玄昱央在听到她這一席話後臉瞬間黑了下來,繼續說道,「小姐畫完了還特意找人裝裱起來掛在房里,其實這畫不是小姐畫的最好看的,還有更好看的呢。」柳兒感覺無比自豪。
特意裝裱了掛起來?歪脖書?天涯何處無芳草?
玄昱央面色十分難看,他堂堂三王爺竟然被比作歪脖樹?!這個粗鄙的女人!太可惡了!
「王爺您若是想看,我給您找……」柳兒站起身,剛想去找自家小姐的畫。
只听「砰」一身巨響。
柳兒被嚇了一跳,趕忙跑了過去,只看見玄昱央怒氣沖沖的背影,以及已經支離破碎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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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啊,這房門是怎麼回事?」阿吉曼然伸了個懶腰,這身子不似自己以前那般千杯不醉,昨晚發生什麼都不記得了,難不成自己發酒瘋把門給砍了?
柳兒端著一盆水,盆邊掛著一條白色毛巾,邊放盆邊答道,「這門是被王爺摔成這樣的。」還好小姐睡在里屋,還有一道門,不然該著涼了。
「王爺?他怎麼會來這兒?」阿吉曼然疑惑道。
「小姐你不記得了呀?昨晚你睡著了,是王爺把你抱回來的。」柳兒瞪了阿吉曼然一眼,「小姐你去王爺那兒了都不和我說一聲,害得我擔心死了。」
玄昱央抱著自己回來的?阿吉曼然洗了把臉,搖搖頭,什麼也記不起來。
估計是醉倒在竹林里被他發現了,想來那禁地也只有他敢進去。
阿吉曼然撇撇嘴,想著竹林人少才去那兒喝酒,沒想到被抓了現行,還好竹林里沒有什麼秘密,不然估計直接被 嚓了。
不過,玄昱央會抱自己回來,還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