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昂那一攤手,「不管有沒有關系,那嘯天寒怕也是呆不久了,一國太子怎麼能無故逗留在他國那麼久呢,對吧?」說罷,眨了眨眼。
阿吉曼然撇開頭,「我怎麼知道。」
抓起一旁的焰昂那買的純白狐裘,阿吉曼然抬腳就往店外走。
「哎,然然,你怎麼說走就走,咱們還沒商量好回家的事呢。」焰昂那也拿起他的火紅色狐裘,追了上去。
恩?
剛踏出千里香,一片雪花落到阿吉曼然腳前,瞬間融化。
阿吉曼然伸出一只手,雪花融化,手心里癢癢的。
阿吉曼然垂下眼,玄昱央也好,嘯天寒也好,其實差不多,他們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王侯將相,哪一個輕松。
她阿吉曼然只想逍遙自由,不願被鎖在那後院。
趁著交情都不深,就讓他們以為自己死了好了。
微微勾起嘴角,阿吉曼然握起手心,把手縮回狐裘下,揚起頭,大步向前走去。
她還是當她的小老百姓,就讓什麼皇家貴公子的煙消雲散吧~
-----------------------
「主子,咱們逗留太久了,主上已經下旨召您回去了。」赭衣男子垂著頭,恭敬地說道,「還有……皇後娘娘已經發了六道密旨了……」
嘯天寒坐在桌旁,滿頭黑發只在發尾用一根銀色發帶輕輕扎起,右手搭在桌上,左手放在膝上,寒眸看著桌上那張銀色的面具,似乎根本沒有听到赭衣男子的聲音。
赭衣男子不敢多嘴,只得站在一旁。
「嚴煒,你說她還活著嗎?」嘯天寒的聲音突然響起。
嚴煒愣了一下,答道︰「那懸生江十分凶險,葉公子又受了重傷,恐怕……」
嚴煒不敢再說下去。
嘯天寒又是一陣沉默。
半響,嘯天寒拂袖站起,把面具攏入袖內,俊美卻冰冷的臉龐看不出一絲情緒。
「回宮。」不帶溫度的聲音響起,嘯天寒已踏出門外。
袖子里的手握緊成拳,嘯天寒胸口一痛,忍不住咳了起來,嘴角綿延而下一道血痕。
嚴煒一驚,趕忙奔上前去,把手里的披風披到嘯天寒肩上,「主子,您傷還沒好,要注意身體。」
嘯天寒面無表情,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腳步不停。
嚴煒嘆了口氣,主子這內傷早該好了,可……
主子冷情卻又比誰都重情,真入了他的心,那便是深入骨髓。這麼多年來就那麼一個人入了心,卻……
那挺拔的身影,冰冷,卻又說不出的孤寂。
嚴煒搖了搖頭,甩開多余的思緒,也許回國以後就好了。
雪花落地,車轍印一路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