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曼然哭笑不得地坐在流璨樓上看著花塢門口那鬼鬼祟祟的老頭。
從上午那老頭就在門口了,一副做賊的樣子,探頭探腦往里張望,卻就是不進來。
而他身旁那少年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拉了老頭幾次,最後坐在一旁生悶氣。
這都到了吃飯的點了,阿吉曼然嘆了一口氣,拿起昨日雪浮杉讓她看的包裹躍下流璨樓,落在後院。
「曦兒,你去喊雪前輩進來吃飯,說是難得有能一起討論技藝的人,我並不會為難他。」
曦兒停了,捂嘴一笑,把手里的吃食放在涼亭石桌上,又添了兩雙碗筷,往前院走去。
後面兩人也在阿吉曼然一左一右落了座。
不一會,老頭扭扭捏捏的跟著曦兒走了過來,清陽跟在後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樣子。
阿吉曼然揚起笑臉,站起身迎了上去,「雪前輩,昨日只是個玩笑話,燕吉年齡尚幼,手藝不行,日後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一番話把雪浮杉的面子里子都顧全了,而且把雪浮杉日後想要交流經驗的想法也應下了,雪浮杉看著眼前似乎比清陽還要小的少年,不由老臉一紅,點了點頭,也落了座。
清陽原本就是因為要喊一個比自己小的少年為師祖所以心里不舒服,此時看到人家如此明事理,而且這天工知曉的一些東西確實連師傅也比不上,昨日人家似乎也不願當師傅的師傅,所以也不好再擺臉色,坐到了雪浮杉旁邊,。
起身敬了兩人各一杯,阿吉曼然感覺老頭的面子顧得差不多了,便把包裹遞給雪浮杉。
雪浮杉兩眼一下亮了,夾起來的菜還未放到嘴里就趕忙說道︰「天……天工小兄弟可看出來有什麼不妥?」
焰昂那看著老頭猴急的樣子,不由又起了逗弄的壞心,笑道︰「老頭年紀一大把,可這說話真不算話,昨兒師父今兒就變成小兄弟了。」
老頭一下紅了臉。
清陽不服氣了,但畢竟是自己這方理虧,只好小聲嘟囔道︰「這麼小,肯定只是背後有個高人做師父,他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阿吉曼然瞪了焰昂那一眼,答道︰「是有一些發現想與前輩討論,吃完飯後再說。」
雪浮杉卻是被清陽的話提醒了,開口道︰「冒昧問一句,天工師父是哪一位高人?」
拜這麼個可以做自己曾孫的人做師父實在是難看了些,但如果是他的師父那就不會這麼尷尬了。
阿吉曼然愣了愣,有些尷尬地模模頭,冷兵器在現代根本不吃香,她都是查書以及靠著職務之便自己動手研究哪會有什麼師父。
「那個……前輩啊……」
不知道怎麼開口,那邊的焰昂那卻是壞笑著說道︰「我家小吉是這方面的天才,全都是自學加動手而來,哪會有什麼師父。」
我家小吉這四個字成功地引得嘯天寒不滿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