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昂那身體一僵,面上帶上了幾分痛苦之色,「祖宗之令乃數百年之前下的,她才十八,也許並不是畫中之人……」
「此容貌之人,殺無赦!」焰朵兒聲音如冰。
焰昂那猛地一顫,就要站起身來,卻突然發現渾身發軟,丹田內空空如已。
「阿孜姆!」焰昂那聲音有些發顫,竟是有些慌亂。
如果他不去,那麼她如何躲開克斯惹……
噬的話,就連尤千染也沒有辦法啊……
「睡一覺吧,交給阿孜姆便好。」焰朵兒手掌輕撫焰昂那的頭發,眼帶慈愛。
焰昂那眼皮越來越沉,掙扎著說道︰「她……她是皇叔唯一的女兒,是我們族人啊……」
焰朵兒手掌一頓,眼里晦澀不明,看著緩緩昏迷的焰昂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抬眼看向殿外高處緩緩繚繞的雲霧,蒼老的面容上滿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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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一晃而過,而對于阿吉曼然來說卻是無比的漫長。
嘯天寒手臂上的鼓起已經開始不安分,時不時地在皮膚下扭動。因為昏迷,七天來只進食了一些稀粥,此時嘯天寒的面色已經十分蒼白,嘴唇干裂,臉龐消瘦了不少。
阿吉曼然跪在院子里,面朝著尤千染的房門,長發上凝了一層薄薄的冷霜,下唇已經被她咬出了一道血痕。
尤千染自那日離開,便沒再回花塢,但阿吉曼然知道,她做的一切尤千染都會知曉。
她花了一天把內傷完全調理好後,便跪在了這里,吳禮青他們不許她一直跪著,她便清晨早早起來,一直跪倒深夜,然後在眾人的強迫下回去睡覺。
然而,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再不引蠱,嘯天寒絕對是死路一條。
阿吉曼然心里無比慌亂,可是又無計可施。
垂在身旁的掌心里滿是汗水,若是義父真鐵了心,她該怎麼辦。
日頭慢慢落下,阿吉曼然唇上的血痕已經十分明顯,讓人看著感覺那下唇就快被咬掉了似的,而尤千染依舊沒有出現。
待得那夕陽沉入山,天色漸暗,可依舊是無人出現,阿吉曼然臉色蒼白,看了看毫無動靜的院門,慢慢站起身。
旁邊,吳禮青、孟雷、雪老頭和清陽都在那涼亭里陪著,他們都不是一般人,雖然與嘯天寒相處了一段時間,也會對他的身份有顧忌,但卻不會把他看得比阿吉曼然重。因此看到尤千染沒出現時,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此時見到阿吉曼然站起身,飛快地對視一眼,眼里都帶了幾分擔憂。
阿吉曼然活動了一下跪麻的腿,眼神慢慢沉澱了下來,手背輕輕抹了抹唇上的血,便走向嘯天寒屋子。
旁邊四人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