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天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旁,就這樣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此時他的樣子才讓安雅莉有些害怕,他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陰冷氣息。他冷漠的眼神中有著仇恨的火苗,緊抿的雙唇不帶一點感情,好像預示著下一秒就會有狂風暴雨降臨。
良久,閻嘯天蹲了下來和安雅莉保持著同樣的高度,他很想看清楚到底這個女孩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她不是真的傻瓜,也許是在那場大火之後她變得又聾又啞所以安家的人都欺負她,所以她就裝傻以博取同情,這樣看來她還真是心機頗深。
但是現在她已經離開安家了,為什麼她還是用這樣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一切?她在他的面前裝什麼?這樣偽裝下去有意思嗎?
「安雅莉,你裝什麼?」一把揪住她垂在胸前的辮子,閻嘯天語氣陰森地說。
被突然抓住辮子的安雅莉因此吃痛,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大哥哥怎麼了?以前他也愛揪她的辮子,可是從來不會這麼大力啊。難道是因為他長大了,力氣也變大很多,但是這樣真的很痛。
怯怯地伸手拉回自己的辮子,安雅莉發現閻嘯天並沒有生氣,就又笑了起來。她用手指了指窗外,她想說剛才那里有一只兔子跑過,她很喜歡兔子,更喜歡這里。這里沒有後媽的臉色,沒有姐姐的刁難,沒有佣人的嘲笑,更加沒有那個恐怖的爸爸。
想到這里,安雅莉突然抓住了閻嘯天的手,她的嘴張了張,卻只能發出一些難以听懂的「啊,啊」聲。閻嘯天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干什麼,只是覺得異常煩躁,他甩開她的手站起身來。安雅莉就立刻站起來跟著他走到沙發旁坐下。
她著急地拉住閻嘯天的手,她想問他怎麼還活著,他是怎麼逃過那場劫難的?那場火是她爸爸放的,他應該讓凶手伏法的。可是他今天去她家只是接走了她,那他一定還不知道她爸爸就是殺人放火的凶手。
她爸爸殺了她的媽媽,還想殺她,要不是她這些年來一直裝傻一定活不到現在再見到他。可是她不會說話了,她想將一切都告訴他,但是卻無法開口。
閻嘯天冷眼看著安雅莉的焦急,她不會真是傻瓜吧,不然她看不出來這個別墅位于山林中,方圓數十里都沒有人煙嗎?他將她帶來這里就是為了禁錮她,可是她卻好像根本不擔心,反而很開心的樣子。
現在她又是想說什麼才會這麼著急?
看著她因為太著急還哭了起來,他就莫名火大,「哭什麼哭,你還好意思哭?我沒死你不是應該感到害怕嗎?是你自己願意跟我來這兒的,現在哭已經晚了。」一把將安雅莉拉起來,閻嘯天終于爆發了。
他沖著她大喊,恨不得將她抽骨剝皮般猛烈搖晃著她單薄的身體。吼完這句話後,他又拖著她走向房間。
閻嘯天身高腿長,又大步流星地往房間沖,柔弱的安雅莉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一個踉蹌就跌倒了。但是閻嘯天根本沒有理會,依舊拉著她的手硬是將她拖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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