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回到客廳,從那一堆八音盒里隨便拿了一個,然後將其他的都裝進那個大紙箱里放好。他不是要她選一個嘛,如果這樣可以讓他不再糾結于這件事那她就選一個好了。
拿著八音盒走進書房,因為太過專注,閻嘯天甚至都沒有听到她的腳步聲,直到她將那個八音盒放在桌上他才感覺到抬起頭來。
看著這個木質的小鋼琴,閻嘯天微愣了片刻然後笑了起來。他以為自己的笑容是輕蔑的不屑的,他心想安雅莉,還以為你能拗多久呢,還不是不敢跟我對著干。
閻嘯天起身走出書房,他沒有看見自己臉上的笑容除了輕蔑除了不屑,還有一絲放心甚至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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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雖然都只是家常菜,但是色香味俱全,頓時讓閻嘯天食欲大開。他拉開椅子坐下就開始大快朵頤,嗯,味道真不錯。
安雅莉端著兩碗飯走出來,看見閻嘯天已經開始吃了,卻還是不見吳非。她將一碗飯輕輕放在閻嘯天的手邊,另一碗是她給吳非準備的,現在他不在,她想問又不敢,想想還是將飯端走好了。
就在轉身之際,腰間橫過一只手臂,「坐下吃飯,你還想去哪兒?」
安雅莉只好用手比劃著問︰「吳非走了嗎?」她想的是閻嘯天是不會願意和她同桌吃飯的,那天早上就已經試過了。
所以現在要是吳非不在,那她就在廚房吃好了。反正以前在安家的時候她一般都是在廚房和佣人們一起吃飯,她無所謂的。
但是在閻嘯天看來卻是她竟然關心起別的男人來,原本沒有放力度的手臂突然收緊,一把就將站在那里的安雅莉拉到自己腿上坐著。
安雅莉驚恐地張大了眼楮,不是吧,現在晚飯時間,他還正在吃飯,他這樣將她按坐在腿上是什麼意思?
閻嘯天斜著嘴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看到她一雙如小鹿般純淨的眼楮里驚慌失措的眼神,「你只能做飯給我吃,明白嗎?」
他說得很慢,一字一句,聲音不大語氣卻不容置疑。安雅莉看著他,發現自己真的錯了。她記錯了,她的大哥哥沒有說過喜歡她,也沒有說過會娶她。
如果不是她記錯了那就是她認錯了人,眼前這個陌生人絕對不是當年那個溫暖如陽光般的少年。他在笑,可是他的眼楮里卻沒有半點笑意,只有讓人不敢觸踫的陰鷙,就像平靜的海面下暗藏的波譎。
看見她怔怔地點了點頭,閻嘯天滿意地放開了安雅莉,讓她坐在自己身旁乖乖吃飯。一頓飯在一片沉默中靜靜結束了。
當安雅莉默默地收拾好,拖著微跛的腳慢慢走出廚房時,閻嘯天又出現了。從她走出書房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怎麼她的腳還沒有好嗎?這都幾天了,真傷得這麼厲害?他找到藥酒想委屈自己幫她上藥,她這一瘸一拐的,看著就心煩。
看來以後他還是要掌控好力度才行,她傷著會讓他莫名心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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