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開被子,閻嘯天連拖鞋也顧不得穿上就奔出房間去找這個讓他升起無名火的罪魁禍首。
不過,這里被安雅莉打掃得很干淨,再加上又是在負氧離子高達每立方幾萬個的深山里,每次吳非來到這里都要感嘆怪不得最近他幾乎每天都會不辭辛勞開著飛機回這里過夜了,來這里分明就是來洗肺的嘛。
想到這里閻嘯天的心里劃過一抹幽深,他最近真的每天都會來這里?
看見在客廳幫小狗的碗里添加狗糧的安雅莉,她模了模小狗的頭,然後笑盈盈地站了起來準備回房。
一抬頭見看見了黑著臉的閻嘯天,安雅莉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睜著她那雙無辜的大眼楮怯怯地看著這尊黑面神。
「你對這只狗還真是細心體貼啊。」張嘴就是諷刺的味道,她怎麼不對他也這麼關心?不知道他特意早早看完文件就在床上等著她嗎?
安雅莉覺得很無辜,不是他特意交代過要好好養這條狗嗎?就是她病了也不許毛球生病的嗎?
毛球是她在心里為這只泰迪犬取的名字,它本來就小,睡覺的時候又喜歡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就像個毛線球一樣超可愛。
而且毛球好像能听到她在心里的呼喚一樣,只要她看著它在心里叫它「毛球,毛球」它就會過來蹭她,別提有多可愛了。
看見安雅莉怕得要死的樣子,閻嘯天心里覺得忿忿的,但是她今天不是很舒服,算了,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她。
「還不快過來睡覺。」沒好氣地丟下這句話後,閻嘯天轉身回房不再看她一眼。
吁!安雅莉在閻嘯天轉身後偷偷地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他沒有發火。于是趕緊去洗了手回房。
看見閻嘯天背對著她側身躺在床的另一邊,安雅莉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躺了上去,她還在心里遲疑今天她正在行經期,他不會又要她侍~寢吧?
正懷著惴惴不安地的心情拿眼偷偷瞥著他的後背,閻嘯天突然一個轉身將她緊緊擁在了懷里。
完了完了,他還真這麼變態,那些老人們不是說男人都很忌諱在女人行經期那個的嗎?這個人怎麼這麼百無禁忌啊。
可是她緊閉著眼楮等了很久怎麼他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呢?偷偷睜開眼,卻看見他俊美的雙眼正直直地盯著她,眼楮里有著明滅不定的光亮。
安雅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大無畏地與他對視,還是不著痕跡地轉移視線?
呃……好像已經無法不著痕跡了,好吧,他想說什麼做什麼,這麼近的距離他一開口她就能看懂的。
但是幾秒鐘之後,閻嘯天只是不耐煩地嘆了口氣,然後就這樣閉上了眼楮。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是也沒有松開手。
他今晚不要?
這麼好?
安雅莉看著他英俊的面孔,就算是閉著眼也一樣奪人眼球。在溫柔如水的月光照耀下,他的樣子看起來這般沉靜,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想起了小時候媽媽講給她听的那個童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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