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
閻嘯天回憶到,那個時候他們正在美國,他帶她去結婚,也是去設計讓那個尼泊爾王子以拿到礦山的所有權。
那段時間他每天都要了她至少一次,都是在他喝了不少酒之後。
「醫生,我的確有飲酒,但是她沒有。有什麼危險嗎?」閻嘯天緊張地問,同時自責的情緒也涌上心頭。
早知道要用孩子來拴住她,他肯定不會在喝了酒的情況下要她的,可是當時他根本沒想那麼多啊。
「那就要等寶寶到十二周的時候做羊水穿刺才能檢查出是否有問題。飲酒後受孕有很大的風險會讓寶寶發育不健全,尤其是體重和智力,這樣的比列高達1%到3%。
「可是真等到十二周大了,再做流產手術對于女性的身體傷害是很大的,尤其你太太已經流產過一次了。所以你們考慮清楚。
「我姓楊,這是我的電話,你們最好在這兩天就決定好到底要不要這個寶寶。」
女醫生說完準備離開,她還要查房,不過這個長相清純絕美的啞女孕婦的確是最讓她擔憂的。
「楊醫生,不用考慮了,我一定要這個孩子健康地出生。」閻嘯天叫住楊醫生。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這個孩子,現在安雅莉的心已經不在他這里了,要是再沒了孩子,那他就真的失去她了。
楊醫生看著閻嘯天沉重的臉色,知道這個男人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他會選擇保住孩子也是想給妻子一個安慰吧,畢竟他們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
「好,我會盡力的,你們也要慎重其事。」楊醫生深深地看了眼這個深受打擊的男人,嘆了口氣走了。
但願等到三個月後,檢查出這個孩子是正常的。
回到病房,閻嘯天看著安雅莉正失魂落魄地看著窗外,她還不知道自己肚子的孩子會存在什麼危險,她這樣哀傷的表情是因為不想要這個孩子嗎?
走過去打開保溫桶,到處里面蘭嫂精心熬制的補品。閻嘯天盛了一碗,自己先嘗了一口溫度,然後舀了一勺送到安雅莉的唇邊。
察覺到唇邊有什麼東西,安雅莉轉過頭就看見閻嘯天微笑的臉,有多久了?她想看著他這樣的笑容再次綻放在他的臉上有多久了?
從得知他可能葬身火海的那一刻起,她的夢里就時常出現他的笑臉。可是再見到他之後他一次也沒有這麼溫暖地笑過。
他的笑總是帶著嘲弄、不屑甚至鄙視的意味,她知道他不會再對她和風細雨了。他不對她施暴,不對她板著臉已經是恩賜了。
現在他終于又笑了,可是卻不是因為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偏偏在她對他死心之後才來,她怎麼辦?
為了這孩子繼續留在他身邊?
可是他不愛她,她也不再愛他,為了孩子勉強在一起會幸福嗎?不僅他們不會,孩子也不會吧。
「吃點東西,你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嗎?」閻嘯天希望自己的聲音听起來輕柔些,即便她根本听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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