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閻嘯天指骨分明的大手包裹著自己的小手,君明惜的心跳得飛快,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卻發現這根本是徒勞。
「是的,我應該請你吃飯以示感謝。但是我現在有事,能否改天……」她想用公式化的口吻結束今天這意外的見面,但是話才剛出口就被打斷了。
「改天?」閻嘯天笑了,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是把他當白痴嗎?這麼拙劣的借口也說得出口,什麼時候她竟然敢在他的面前耍花腔了?
「你不是兩天後就要離開嗎?請問你的改天是多久?五年後?」他不會讓她離開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兩天後。
她已經出現了,他也知道了,就不會再有分離的時刻出現了。
君明惜自知理虧,她不過是找個說辭想趕快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再和他糾纏下去,她就無法自持了。到時候不用他揭穿,她自己就會露陷的。
這個男人到現在為止都只叫她「君小姐」,雖然他不時拋出一些模凌兩可的話來試探她,但到底沒有徹底揭穿她就是曾經的安雅莉這個事實。
也不知他是真的還處在懷疑階段,還是在打什麼鬼主意,所以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觸。
但是現在她無路可退了,兩天後她離開了這里就再也不會回來,也不可能再見到他。一切都會回到正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生怕會被他的眼神給傷到了。
好吧,反正就是一頓飯而已,去君悅天下的餐廳吃就是了,在君家的地盤上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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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閻嘯天還真就是個天生驚世駭俗的主,他牽著君明惜的手走出出版社的大樓,不容她掙扎將她塞進了自己的車里。
一路上君明惜都試著掙月兌他的桎梏,卻徒勞無功。在他將身子傾過來橫亙在她面前時,她都听見自己的心跳快得像馬上要蹦出來了一樣。
結果他幫她綁好安全帶後,只是邪魅地一笑,然後就專心開車,也沒再和她說一句話,連調侃都沒有。
君明惜暗自舒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有些失落,不對,是疑惑,他到底想干什麼?
他身上霸道無禮的特質一點也沒有變,這一點從她再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強烈感受到了。
就連他臉上細微的表情都好像在說自己又再次淪為了他的獵物,他眯眼審視她的樣子,他壞笑不屑的樣子全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可是他沒有直接拆穿她,也沒有直接將她撲到——如果他想,她根本沒有辦法反抗的。他那麼強壯要像以前一樣撕裂她簡直輕而易舉。
甚至到目前為止都可以說他是禮貌的在對待她。雖然他的禮貌和別人相比簡直不值得一提,但是和以前的他卻有著天壤之別。
他居然忍到現在?
還是說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凌也無力還擊只能默默忍受的安雅莉?
他是在畏懼君家嗎?
不,不可能。以他的性格,就算君家再強他也不會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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