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嘯天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一頭狼一年只發兩次情,而他這個色鬼一天也不止發兩次情。
嘖嘖嘖,現在他是真的懷念那段她听不見說不出的日子了,哪像現在這麼伶牙俐齒,他說什麼她都能反駁地天衣無縫。
他跟著進了廚房,從身後抱住正在洗碗的君明惜,因為他剛洗過澡只穿了一條運動長褲,上身是赤~luo的,所以隔著自己睡衣薄薄的一層,她甚至都能感到他的胸肌。
「是嗎?但是我看你挺喜歡我這個色鬼的表現嘛。」他將頭放在她的肩頸處,他的鼻息讓她覺得自脖子處一陣酥麻貫穿全身。
但是水龍頭傳來的冰冷觸感讓她清醒過來,他們不該再有關系,任何關系。
君明惜關掉水,推開閻嘯天的身體,走到客廳的門邊站定。閻嘯天看著她抱著雙臂一臉的不耐煩知道她是想下逐客令了。
但是他既然來了又怎麼會輕易離開?就算死皮賴臉也好,他一定要讓她再次回到自己的懷抱。
「閻嘯天,那天我就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兩清了。我都不怪你錯殺無辜,把我當做安志邦的女兒來報復,畢竟那個時候我自己也是這麼以為的,所以我沒有責怪你。你現在這樣是為了什麼?我不是安雅莉了,我是君明惜,你應該知道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玩弄得了君家的人。」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搬出自己的身份和背景的,但是霸道的閻嘯天現在要耍無賴,她能怎麼辦?唯有希望他還有一顆清醒的頭腦,君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允許她再受到任何傷害的,而他閻嘯天就是首要提防的對象。
閻嘯天只是單手抬著自己的下巴認真听她說完,臉上的表情雖然捉模不定,但也沒有就此發表任何意見。完了之後他還施施然朝她走來。
君明惜覺得莫名地緊張,她再次開口︰「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了,不愛也不恨,我們就當做路人一樣擦肩而過不好嗎?你,你干什麼?」
面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閻嘯天,君明惜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忍不住往後退,卻在兩步之後就發現無路可退,她的後背已經抵在了門上。
閻嘯天伸出一只手抵著門,用另一只手輕撫著她,從臉頰到脖頸再到肩膀……
「是嗎?」他的口氣低靡,充滿了誘~惑,甚至他的眼神也跟著變得迷離,好像她的脖子有什麼特別吸引他的地方一樣。
哦,對了,那里原本有一顆醒目的黑痣,現在她在那里刺了一只鳳凰,那顆黑痣變成了鳳凰的眼珠,他是在找尋那個他「鐘愛」的黑痣嗎?
「寶貝,你對自己可不夠坦誠。」任由自己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右側脖子,撫過那只抽象的鳳凰圖案,閻嘯天斜起嘴一笑。
君明惜腦子轟的一聲,突然就想起一模一樣的一句話她二嬸也說過。
他們都說她對自己不夠坦誠,到底她什麼地方對自己不夠坦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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