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說嘛,你老公跑來是為了阻止你奔赴戰場?」
君明悅也沒有太多心思去揣測秦素的舉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是她的行事作風。
當初酒吧一開張,秦素來應聘,兩人都覺得很投機,彼此就成了朋友。君明悅喜歡秦素的不做作,甚至是她的大膽。
秦素是知道她的背景的,卻半點沒有奴顏婢膝的態度,還會時不時損她兩句。正是秦素這樣肆無忌憚的態度才讓她覺得輕松。
想來她也不過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君明悅這樣率性而為的人都牽腸掛肚吧。
「他已經不是我老公了。」君明悅幽幽地開口。
在手術室外面杰克是回答了她的,所以稍後就只是手續問題而已。
聞言,秦素睜大了雙眼,但是很快她就換了一副神情。憑借對這個風騷女人的了解君明悅也知道她是在開玩笑。
「這樣的話,你不要的鑽石留給我怎麼樣?」
君明悅裝作不悅,板著臉說︰「就算是我不要的,也不會給你。」
但是此話一出,連君明悅自己都愣住了,這是她佯裝的嗎?還是她的心底話?
這邊秦素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反而是君明悅覺得有些失言,緊接著語氣都有些失意,「秦素,我希望你有個好歸屬,但是不要是杰克好嗎?」
她知道以後杰克身邊肯定會有非常出色的女子相伴左右,但是不要是她認識的人,她不想從各個側面得知他沒有了她活得更好。
她不是大哥,沒有他那份胸襟。她只是個小女人,有著所有女人的小心眼、妒忌和愛慕虛榮的壞毛病。
有時候她真的會想就死在戰場上好了,這樣起碼她不會看到杰克以後摟著嬌妻帶著孩子去她家拜年。
「給我一根煙。」君明悅說完伸手跟秦素要煙,「怎麼樣,我又幾天沒有去酒吧了,那小子還在嗎?」
「嗯,你是把那個以色列人迷得團團轉了。」秦素雖然點了一根煙遞給君明悅,但是她還是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緊閉的房門。
「這里是醫院,你還躺著就這麼囂張?」要不是她這段時間喝酒抽煙太多,估計也不會引發疾病需要住院這麼嚴重吧。
「你去把窗戶打開不就得了。」君明悅深吸了一口煙,心里的惆悵也沒能少一點。
她的家教中並沒有不能抽煙這一條,在上流社會,名媛淑女吸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而還是一種時尚。
但其實她之前並不抽煙,君家也沒有人吸煙。在回到中國後,她在酒吧里將各種香煙吸了個遍。
雖然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憂愁能隨著飄散的煙霧消散多少,但是這就好像變成了一種習慣,手中的香煙好像她存在心底的那個人,你吸不吸他就在那里。
「那個威爾每天都到酒吧報到,一看到我就問你在哪兒,我都快被問煩了。」秦素開了窗之後就走到君明悅的床尾坐下。
「其實你這麼想和他交易,為什麼不讓我告訴他你在醫院?」這時候給他一個機會,不是更有把握達成心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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