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下有些興奮的心情,閻玉往家里走的更快了,抬頭望了望天,那巨大的太陽已經西斜了,陽光不再是那麼的刺目灼熱,反倒吐露出一絲絲的涼意。
閻玉緊了緊衣服,不知不覺已經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望著寬闊的街道旁的古老建築通體黝黑,牆面上都篆刻這極為復雜古老的花紋,吐露出一股不可摧毀的氣息,磅礡浩大,仿佛與整座巨城的氣勢連接在一起,不可琢磨。
巨城實在是太大了,沒有親身見過能容納幾千萬人的巨城,永遠也不會體會到這浩大的氣勢,閻玉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才從他家所在的城北趕到城中心的天武擂台,這一來一回就是一天,這還是閻玉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的原因,望著街邊熟悉的場景,閻玉知道快到家了。
隨意的拐進一家店鋪,里面的掌櫃見到閻玉就極為熱情的打上了照顧。
「閻小子回來啦,哈哈,這次來點什麼,還和上次一樣嗎?」
掌櫃從櫃台後面走到了閻玉面前,用粗大的手拍了拍閻玉的肩膀。
「宋叔,還和上次一樣拿五十斤的黑栗,哦對了,在拿兩壺您自家釀的米酒,嘿嘿。」
閻玉模了模鼻子就對宋叔說道。不過閻玉的臉色這時就有點難看了,面色發白不說,額頭和鼻尖都冒出了細密的汗水,閻玉之所以模了模鼻子就是為了擦掉鼻尖處的汗水!
「嗯?閻小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啊,是不是生病了?」
宋叔畢竟是老油條了,閻玉那點小事宋叔怎麼看不出來?
「宋叔,沒事,我家老頭子讓我去打拳,贏了就教我淬體,嘿嘿,我可是贏啦,就是消耗有點跟不上,又趕了一天的路,就有些累了,宋叔不用擔心。」
閻玉也就是那麼一說,其實宋叔剛剛拍他肩膀的時候拍到了他的傷口,淬體初期大漢的全力一砸對于閻玉這個還沒淬體的小菜鳥來說可不是那麼好接的,雖然用老頭子交給他的方法卸掉了一部分的力,但是剩余的力量對于閻玉來說仍然是極為龐大的,這股力足以讓閻玉重創,現在閻玉的肩膀肯定是黑青黑青的。
「啥??那老頭兒讓你去打拳,不想讓你活啦,拳腳無眼,那可是真正的黑拳,生死不論的,每天都得死上不少人,真是胡鬧,說,是不是那老頭逼你去的,啊?走,找他說理去,這還讓不讓人活啦。」
宋叔極為氣憤的對閻玉說到,說著就拉著閻玉往門外走,閻玉呢,臉色更白了,因為宋叔這一拉又牽動的閻玉後背處的傷,疼的閻玉鼻尖直冒汗。
「好啦好啦,宋叔,我真的沒事,而且我不是平安的回來了嘛,而且還贏了拳賽呢,就是消耗有點大,知道宋叔關心我,我真的沒事。」
閻玉無奈的對宋叔說道,宋叔這人啥都好,都是太熱情了,看著宋叔那憨厚的面容,閻玉心里暖暖的。
「哼,那老頭就是不著調,要是他欺負你,你就到你宋叔這兒。」
宋叔極為真摯的對閻玉說道,看著面容極為憨厚樸實的宋叔,一絲感動涌上閻玉的心頭。
這時從米店的後堂走出一位婦人,手里抓這閻玉要買的黑栗和米酒。
因為閻玉所在的世界環境極為惡劣,大多數的農作物都不能較好的生長,黑栗就不同了,雖然吃起來不香,但是確實能夠填飽肚子。
「宋姨好!」
閻玉看到手里抓著米酒的婦人,微笑著說道。
「老婆子來啦,快,把東西給閻小子,看看這小子,都快等不及啦。」
宋叔回頭說道。
聞話那婦人走到閻玉身前,將東西交給了閻玉。
閻玉顛了顛手中的黑栗,無奈的對宋叔說道。
「宋叔,這哪里是是五十斤啊,都快有七十斤了,你總是多給我裝,我真的有錢了,你看。」
說著閻玉從懷里掏出了十個刀幣。在懷里呆了許久的刀幣依舊是涼涼的,泛著幽幽的黑光。」閻小子,你哪來的這麼多的錢啊。」
宋叔瞪大了眼楮盯著閻玉,仿佛遇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了般
「宋叔,我不是說了嘛,今天打拳了的,還贏了,這是贏的酬勞啊。」
也難怪宋叔驚訝,這十個刀幣頂普通人家一個月的收入了,一般人家都是用銅幣花銷,一個刀幣,相當于一百個銅幣。
「宋叔這次說什麼你都得收下,以前我欠你們家的帳還沒還呢!」
閻玉極為堅定的對宋叔說道,閻玉就是這麼個人,他從不欠別人什麼,哪怕是關心他的人。
「哈哈,好,好,閻小子長大了啊,都能賺錢啦,好,你宋叔這就收下啦。」
接過閻玉遞過來的一個刀幣和十七個銅幣,宋叔笑呵呵的說道
「嗯,宋叔,那我走了哈。」
言罷,閻玉也不多就,拎著一袋子黑栗和兩壇米酒,就大步流星的向門外走去。
抬頭看了看已經有些昏暗的天空,太陽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刺激著閻玉的肺,令閻玉有些昏沉的頭清醒了許多,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向他揮手的宋叔,閻玉大喊了一聲
「宋叔,天冷,回去吧。」
之後便繼續邁著大步向家走去,隱約間已經看到了家中的院牆。
閻玉低著頭默默的走著,思緒卻不知道飄向了何方,其實閻玉心里極為喜歡這種氣氛,在這個擁有幾千萬人口的巨城當中,說成人吃人都不為過,像宋叔這種為他著想的人已經很少了,閻玉知道,只有強者才能得到尊重,只有實力,才能守護該守護的一切,閻玉必須要成為強者,必須。
閻玉眼中閃過駭人的精芒,輕輕的推開的院門。
入目是打理的極為干淨整齊的小院,看著這熟悉的一切,閻玉嘴角劃過一絲微笑,雖然只出去的短短的一天時間,但是還是讓閻玉有了一種歸家游子的感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終于到家了!
剛剛走進屋子閻玉就大喊了一聲:
「老頭子,我回來啦。」
「臭小子,喊什麼喊,老頭子我耳朵還听的見。」
極為渾厚的聲音從門後傳來,隨著「伢」的開門聲,一位身影極為高大的老者從屋里走了出來,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渾身的肌肉卻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萎縮,一頭白色的長發被一絲不苟的梳在了腦後,臉上已然有了皺紋,但卻並不影響老者的氣勢,一股滄桑的感覺油然而生。
「嘿嘿,你看這是什麼?」
閻玉壞笑這晃了晃手中的米酒說道。
「嗯?老宋家里釀的米酒?好東西啊,好小子,還知道孝敬孝敬你家老頭子了,哈哈,沒白養活你啊。」
老頭子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眼楮直放光,伸手就要去拿那兩壇米酒。
「不行,你答應我的事情呢?不說我贏了拳賽就教我淬體的嗎?」
閻玉避過老頭子伸過來的手就要把米酒藏到身後,可是,閻玉那里是老頭子的對手,只見老頭子的手以極為刁鑽的角度向閻玉的手電射而去,而且手上冒出了朦朧的紅光,一下子就將閻玉手中的兩壇子就搶到手中,拍開酒壇子上面的泥封,大口的就朝嘴里灌去。
閻玉無語的盯著老頭子,他打不過老頭子,自從他記事以來的訓練除了每天必須做的俯臥撐,仰臥起坐等體能訓練,就是和老頭子對攻,從小打到大,到現在老頭子對付他還是用一只手,從來沒用過兩只,這讓閻玉郁悶了好久,不過老頭子說他還是有進步的,這讓閻玉心里有了一絲絲的安慰。
「老頭子我什麼時候對你食過言,好了,快點去做飯,我都快餓死了,今天睡一覺,明天開始教你淬體。」
老頭子有些無語的看著閻玉,白了他一眼。
閻玉心里暗自嘀咕「哼,你食言的次數我都記不清了,還敢和我這麼說……」
當然,閻玉這話也就在心里說說,如果說出來,他還真怕老頭子明天真就不教他淬體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