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女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在愛情方面成為女人的敵人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此刻,相對于語蟬而言,莫明就站在了那個位置上,所以她看莫明,怎麼看都覺得怎麼不順眼。
丹青本來是要拒絕哲軒幫助的,可是他還未開口,單陌就先開口了「那就謝謝哲軒兄弟了,關鍵時刻,作為兄弟你能夠這麼幫助青兒,我為青兒有你這樣的兄弟感到驕傲,當然你也是我的弟弟。」
姐姐都這麼說了,丹青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也忙出言說了一些感謝的話。隨即他又想到姐夫去砍樹了,便讓莫明先陪著他們,自己去幫姐夫去了。哲軒見他都去幫忙了,自然也是跟著去了。
留下莫明和語蟬單獨呆在了一起,單陌看到這種情況也借故離開了,她知道兩個人遲早要單獨談一談的,現在就給他們這麼一次機會。
「呃,這個……」
「恩,那個……」
「你先說……」
「你先說……」
對于這樣的默契,兩人第一次相對著笑了,沒想到兩人還會有如此默契的一面。
「還是你先說吧,我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你帶著我隨便轉轉吧,咱們邊走邊說。」莫明提議道。
「好啊,走,我帶你去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的地方看看。」語蟬興奮地說著,然後起身帶路。
莫明看到語蟬如此高興,還以為是她對自己的感覺有所改變呢,可根本原因卻是語蟬回想起了兒時和丹青在一起的時光,她將要帶莫明去得地方便是她自己小時候常和丹青一起去過的。
路上走到每一個地方,語蟬介紹的全是自己兒時和丹青之間的事,介紹的時候臉上洋溢的全是幸福向往的表情。
漸漸的,莫明也知道了丹青和她之間有過那麼多美好的曾經,雖說那時候的他們可能沒有愛的概念,但是感情卻是放在那里的,這些讓她心里也升起了一點點的醋意。
一點點的醋意就足以改變她對語蟬的態度了,面對侃侃而談訴說著美好回憶的語蟬,莫明開始覺得厭惡,她粗暴的打斷了正在興頭上的語蟬,「語蟬妹妹,中午我喝的也有點醉了,出來這麼久又感覺累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哪天有空我再跟你一起游玩。」
「哦,既然姐姐感到累了,那我們就回去吧,我和哲軒也該回去休息了。」莫明的話讓語蟬想起了她來到時看到的情形,想到那些,她的興致也沒有那麼高了。
回去的途中兩人沒有什麼言語上的交流,兩人都選擇了沉默。
「你們總算回來了,大姐說你們一起出去了,怎麼弄到現在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呢。」說話的是等得已經著急的哲軒。
莫明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丹青,哲軒知道她在找丹青就開口說道「丹青還在幫姐夫抬樹呢,我是擔心語蟬就提前回來了,天色這麼晚了,今天又沒有月亮,山路不好走,我們就不等大哥他們先回去了,等明天我們再來。」
「都這麼晚了,要不等子牛回來送你們吧?」單陌哄著孩子插口說道。
「不了,還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呢,大姐,大嫂,我和語蟬就告辭了。」哲軒說著便拉著語蟬轉身離去。
語蟬沒有看到丹青有點失望,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只好回去了,便告辭和哲軒一起離開。
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子牛和丹青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兩人都顯得很是疲憊。
回到家里,丹青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紫丹葫蘆拿了出來,然後給子牛倒了一杯水,並告訴他喝了可以解乏,明天起來就不會感到疲憊了。
子牛喝過那水之後便洗洗睡了,他太累了。
房間只準備了一個,丹青本來是打算睡在客廳,讓莫明一人在那里睡的,不過在莫明的堅持下,兩人最後還是都在那個房間睡了下來。
躺在床上,莫明詢問丹青小時候的事情,可是由于丹青太累,說了幾句就睡著了,莫明听著他均勻的呼吸聲,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想白天語蟬所說的往事。
想了一會,她開始扭頭看著丹青,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她還是望著丹青在沉思,「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在做夢?夢里是不是有我?如果你的夢里想的是語蟬,我倆現在這樣算不算古人常說的‘同床異夢’?」
翌日卯時,丹青習慣性的醒來,趁著屋外透過來的亮光,他看到莫明正緊皺著雙眉臉上呈現著痛苦的表情。看著她如此痛苦,肯定是做噩夢了,他便伸手抱緊了她,讓她感覺有一個堅實的港灣。
可能是抱得太緊了,剛把她摟進懷里,她就睜開了雙眼,當她看到丹青正抱著自己時,她卻伏在丹青懷里落下了眼淚,哽咽的說道「我夢到你竟然不要我了,我使勁的挽留,哭喊的嗓子都啞了,你還是選擇了離開。」
「怎麼會呢,這一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的,那些都是夢境,不是真的,現實中你不是正在我的懷里嗎?」丹青安慰著說道。
「我知道那只是夢境,可是我還是很害怕你會離開我。」莫明止住了哭泣繼續趴在他的懷里說道。
「不會的,我保證,除非你選擇離開我,不,即便你選擇離開我,我也決不不會允許你離開的。」丹青激動的有點語無倫次。
再次安慰並保證以後,他輕聲說道「現在天已經亮了,我要起來幫忙去了,你一個人再睡會兒吧。」
「不,你再抱我一會兒,我不要你離開。」莫明開始撒嬌了。
「好吧,咱們就再溫存一會兒。」丹青說著嘴巴靠近了她的耳邊,然後輕咬著她的耳垂,不待他有其他的動作,莫明一下就從他的懷里掙月兌出來了,揮舞著粉拳拍打他,邊打邊說「你太壞了,就知道這樣欺負我,你起來吧,我一個人再睡會。」
丹青這招真是屢試不爽,其實如果真到了關鍵的時刻,說不定不敢邁出那一步的反而是他,後面的事實證明還確實是的,這里暫且不提。
這邊丹青剛出來,子牛就著急忙慌得問他「你昨天給我喝的是什麼?怎麼一覺起來我感覺渾身舒坦,沒有一點疲勞的跡象呢?」
面對姐夫的問題,丹青並沒有如實回答,他知道這事如果要讓姐夫知道了只會給他帶來災禍,便敷衍過去了。
哲軒第二天也如約前來,還帶領著十幾名寺里的僧人,由于人多手快,兩間木制的房屋很快就建好了。
中間子牛和丹青還一起跑了一趟平城,把結婚用的東西采購了一番,簡單的生活用品也購置了。父親那里,幾人選擇日子也去了,尤其是單陌在父親的墳前說了好多好多。
隨著房屋的建成,結婚用品的準備妥當,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轉眼就到了結婚的前一天。
六月初五,下午申時,丹青原本是打算邀請廟里的眾人吃飯答謝的,不過主持卻要哲軒和語蟬代表了,至于原來的鄉鄰親戚,由于胡人的掃蕩也早已不知都去向了何方。最後是子牛夫婦,哲軒、語蟬,丹青、莫明在一起吃的飯,對了,還有妮妮。
六月初六,早早的起來,單陌就開始為莫明化妝,因為按照習俗來講,新娘在這一天是要最漂亮的,那樣就會拴住新郎的心,相愛相伴一生。
由于莫明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發嫁的地方就放在了姐姐家里,兩家離得距離不遠,加上又沒什麼賓客,到了午時二刻,單陌和語蟬才開始攙扶著莫明出來。
長輩只有姐姐和姐夫,姐姐還要教導莫明簡單的禮儀,所以相對的儀式時間就短了一些。
冰人教導,鬧洞房,宴謝賓客等程序都省了,最後兩人進了洞房。
語蟬看著兩人攜手走進了洞房,再也克制不住開始大哭起來,哲軒看到她的失態,忙向單陌告辭,攙著她回去了。
「哎,青兒終于結婚成家了,父親的遺願我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現在只希望他們以後能夠過的幸福嘍。」單陌長舒了一口氣感概道。
「是啊,也真是難為你了,這些天你也累壞了吧,來,我給你按摩按摩。」子牛賊笑著抱起單陌也回屋去了,妮妮早已被他哄睡放在丹青原來居住的房間了。
新房里,丹青和莫明並肩坐在床上,丹青並沒有揭下莫明的頭蓋,而是輕聲說道「沒想到我們就這麼結婚了,就結婚的儀式和現在居住的地方來說,真是委屈你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們家原來還算是大戶呢。」
「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有嫌棄過這些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無怨無悔的跟著你的。」莫明有點生氣的說道。
听到莫明的話,丹青知道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忙開口說道「是我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你還是先把我的蓋頭揭下來吧,這樣真的很別扭的。」莫明焦急地說道。
「哦,知道了。」丹青說著就去揭莫明頭上的紅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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