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了一會兒,逸辰決定買一輛馬車,本來他是想雇一輛呢,但是想到婉萱的情況,自己也不差那幾個錢,索性就直接買了一輛馬車。
馬車買好之後,逸辰又買了幾套軟和的被褥,然後鋪在車廂里讓婉萱乘坐的舒服一點。
一切準備就緒,臨行前,逸辰又拉著婉萱吃了一頓好的,再往後的幾天里就只能啃干糧了,所以兩人又放開大吃了一頓。
吃完飯,逸辰把婉萱扶進馬車,然後自己坐在前面充當車夫,駕車直奔清涼山。
……
原來隱浪子從逸辰劍下逃月兌之後,來到荒野之處找了一個隱蔽的洞穴療傷,但是經過一番折騰,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好轉的現象。
看到這種情況,隱浪子就化為原形,變成了一條水桶粗細的大蛇,變換成原形之後,他又仔細的檢視了下自己的身上的傷勢,發現憑借自己的能力確實不能修復,他就又化成了人形。
變換成人形之後,他走到旁邊穿好剛才月兌下的衣物,然後開始考慮該如何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
經過一番思考,隱浪子最終還是決定回去找自己的母親幫忙,雖然他和自己的母親之間有矛盾,但是現在自己身負重傷也顧不得那些了。
決定回去之後,隱浪子又想到現在外界盛傳清涼山那邊出現寶物,說不定那寶物還會落在母親的手里,此番前去正好打探一二,如果是真的,寶物還可能為自己所有。
想到這里,隱浪子馬上出山入城,由于身受重傷,不能長途提氣凌空奔行,他決定進城找個代步工具。
進城之後,隱浪子又想到了逸辰和婉萱,所以他就又來到了昨晚的那家客棧,他想偷偷看下,這兩個人走了沒有。
經過一番探查打听,隱浪子在這才得知,那兩個人在這里住了一晚之後,第二天吃完早飯就離開了。
隱浪子看了下時間,發現現在是巳時,也就是說,在自己來之前,他們剛走一個多時辰。
得知這些之後,隱浪子掏出了一錠銀子扔給了掌櫃的,然後開口詢問「昨晚他們住的是哪個房間?他們離開之後那房間有人去過嗎?帶我去那個房間看下。」
起初隱浪子剛進客棧的時候,眾人還有些害怕,但是經過剛才的交談,尤其是最後拿出了一錠銀子的賞錢,眾人的態度立馬有了轉變。
掌櫃的接過隱浪子給的賞錢,也媚笑著離開櫃台來到他的面前,然後親自給他帶路,邊走邊說「那房間去是有人去過,但是里面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動,因為那人交的錢多,我怕他們再回來,就沒讓人收拾房間。」
「恩,知道了,對了,昨天那兩人就一直在客棧嗎?」隱浪子開口再問。
听到隱浪子的問話,掌櫃的思索了片刻,這才開口回答「不怕您笑話,昨天晚上發生打斗之後,我就躲進了房間里沒有出來,直到最後外面徹底沒了動靜我才出來。」
「說重點,不要嗦那麼多。」隱浪子見這掌櫃的有些嗦,就出言打斷了他。
掌櫃的見隱浪子有些不耐煩了,就連忙點頭開口說道「哦,知道了,我從房間出來之後,就指使了一個伙計,讓他上樓查看,結果那天字號房間里已經空空如也,哪里還有什麼人影。」
「等等,你是說,等到外面沒動靜的時候,你出來就沒有發現他們二人?」隱浪子拉住了掌櫃的確認答案。
「是啊,我就剛忙讓人把那個弄破的窗戶修好了。」掌櫃對于隱浪子的問題並沒有感到奇怪,他問什麼自己實話實說就行了,自己真正在意的是能不能再得到一些賞錢。
「哦,這樣啊,那他們又是什麼時候返回這里的?」說完,隱浪子抬手示意掌櫃的繼續帶路。
掌櫃的會意,就邊在頭前帶路邊回想,忽然他拍了一下腦袋,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們是在四更天回來的。」
「到了,昨晚他們回來之後就是住的這個房間。」說著掌櫃的推開了房間的門,抬手示意隱浪子進去。
隱浪子並沒有步入房間,而是站在了門外開口問道「你確定他們是四更天回來的?」
「恩,確定,他們到來之前,打更的更夫剛從這里走過。」掌櫃的見他沒有進去,也跟著站在了門外。
听掌櫃的說完,隱浪子在心里開始計算時間「我離開的時候是剛到子時,按照掌櫃的說的,他們回來的時候是剛到丑時,這中間他們離開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段時間他們干什麼去了?」
想了一會兒,隱浪子也沒有想出個頭緒來,也就暫時不去想它了。停下思索之後他邁步進入了房間,進入房間之後,他先是用鼻子深深的嗅了嗅這里的空氣,然後才朝臥室走去,並擺手示意掌櫃的不要跟進來。
經過一番查看之後,隱浪子發現這里並沒有留下純陰破體的氣味,那就說明耶律婉萱還是處子之身,自己還有希望。話又說回來,即便她不是處子之身了,對自己的修煉也有好處。總之自己還是要找到她,然後把她弄到自己手里,畢竟純陰之體的女人太難找了。
不過,他的心里卻是還在想著一個問題,「石逸辰明明中了自己特制的**,面對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他是如何把持住的呢?難道他去找了風塵女子?
不可能啊,石逸辰即是修行中人,還是金身之體,他該不會不知道與風塵女子**的壞處吧?再說就憑這麼長時間于他的交手,自己對他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任何事情單憑推斷都很難揣測出它的本相,隱浪子思索了一會兒也就不想了,嘴里喃喃道「難道說他自己把毒解了?」
說著,隱浪子離開了房間,他又來到天字號的房間查看了一番,仍然是一無所獲,太有用的線索沒有查到,但是他卻是知道了一點,逸辰帶著婉萱離開的時候是完好的。
能得到這些消息也算是不虛此行,隱浪子探听完消息,又在客棧要了一桌飯菜。
等隱浪子吃完出來,時間差不多就是午時了,他騎上剛才讓伙計買的馬匹,背上讓伙計準備的干糧,揚鞭出城取直奔清涼山而去,因為他的母親也是在清涼山。為了能夠盡快趕到,出城之後他選的是小道。
……
「哎呀,你慢一點啊。」車上又傳來了婉萱的聲音。
雖然車上墊了軟和的被褥,他們走的還是官道,但是這一路上婉萱還是覺得顛簸,一路上嘟嘟囔囔抱怨個不停。
兩人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前行的距離讓逸辰覺得有種蝸牛爬山的感覺,現在又听到婉萱的聲音,讓他有種頭大的感覺,看到前面正好有一個打腳的地方,就趕著馬車加快了速度。
伴隨著速度的加快,車里傳來了「哎呀」的聲音,因為逸辰的突然加速,婉萱的頭部一下撞到了後面的車廂上。
「石逸辰,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把車停下來,我不在車里坐著了。」婉萱撫模著自己的後腦勺大喊著。
听到婉萱的叫喊,逸辰並沒有停下的意思,笑著開口說道「我說大小姐,你就知足吧,現在即便是有錢,你看有敢趕車上路的嗎?」
石逸辰說的很對,當下的天下大勢是四分五裂,內亂外侵相繼而來。現在最流行的一句話就是‘官高者危,財多者死。’,哪里還有什麼人,敢趕著馬車在官道上大搖大擺的行走。
「你以為誰稀罕做你弄得這破車啊,都快把我顛死了,你快停下,我要下車。」婉萱不但不領逸辰精心為她備車的情份,仍然叫嚷著要下車。
由于逸辰加快了速度,馬車很快便來到了他剛才看到的那個小店,這種小店就是供趕路之人臨時歇腳用的,此時已是午時,小店里差不多坐滿了人。
逸辰把馬車趕到一旁停下,然後下車來到後面,把婉萱攙扶下車,在心底他認為婉萱還是挺好的。即便是懲戒,也只是剛才那一點路程,前面的那些路上,逸辰一直使用靈氣控制著馬車的狀況呢。
所以這一路車夫當下來,石逸辰是感覺疲憊異常,靈氣匱乏,感覺比剛和別人打了一架還累。
下車之後,婉萱看到原來是到了一個歇腳的地方,頓時興奮起來,在車上都快把她憋壞了,她撒開逸辰的手,興高采烈的向小店跑去。
以前婉萱跟著母親的時候,就是一路逃亡,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情看是到了哪里,對于這樣的打腳處也是避而遠之,因為在他們試圖靠近的時候,店里的伙計就會出來驅趕。
現在不同了,懷里揣著銀子,還有人跟著充當保鏢,雖然他有點笨頭呆腦,不過還不算太討人厭煩,婉萱把這一次的旅程完全看成了游山玩水。
在婉萱的內心中也一直渴望著有這麼一次旅行,和自己心愛的人。及近豆蔻年華的她,心里已經萌生了情竇初開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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