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柔柔是沒有把外面的那些小道消息當回事,還特別在吃晚飯的時候把這事當笑話講了下。
張大千他們可沒有肖柔柔這麼好的心情,一個個的臉部表情不是很好。
張大千是自認算是長輩,外加他當初說好不參合這些事的,但是韓惠珍就不同,「那個,柔柔你難道就任由這些流言流傳下去?」
哪怕培訓班不愁孩子來報名,但是一想到名聲變的黑澤明臭,心情總歸會有點不好,也難為肖柔柔會笑的這麼開心。
韓惠珍不明白是她想的太過于嚴重,還是有人不把這些當回事,但是看公公的表情,也是一臉的氣憤,他應該也是反對的吧。
肖柔柔發現這事也就是她沒有放在心上,其余人真的當回事的,「我能如何,難道一個個的去尋找這些流言的源頭。」
說不氣憤那是假的,又不是幫人打工,公司的名聲如何和打工者沒有半毛錢的關系,肖柔柔也是投入太多的精力和心力在里面,真的很想把這份事業努力發展下去的,但是偏偏外面傳的這麼難听,外加韓惠珍他們都不是很理解,覺得好累。
有些話不可能當著張大千他們的面說,會讓他們覺得她軟弱,想和丁學明說,他遠在吳城,應該也是忙的團團轉,肖柔柔怎麼好意思為這些事去麻煩他。
「找源頭是不可能,不過我們可以反擊啊。」找源頭那事不是一般的麻煩,韓惠珍也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找。更何況流言流傳的這麼廣,都不知道流傳多久,她現在去追查不知道要追查多久。
最主要的是追查出來又如何,難道把對方砍了殺了還是剁了炖了吃,但是肖柔柔就這麼不管不顧的態度讓她很是生氣,「這事我們總該要拿出一個態度來吧。」
趙慧沒有想到兒媳婦也遇到麻煩事,可把老太太給嚇的不輕,「這事怎麼辦,唉,好好的我們賺我們的錢。怎麼就礙著他們的事。再說那些孩子的成績又不差。」
偷試卷?那是開玩笑的事嗎?更何況這些孩子又不在一個學校,趙慧對教學不懂,可不妨礙看著這些孩子以及柔柔他們經常開夜車批改試卷以及出題目給孩子們做,總之各種的忙碌。而現在所有的付出就這麼輕飄飄的給大家這些話給堵了。不是一般的可惡。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離中考也就五個月的時間,到時候用成績堵他們的嘴。」肖柔柔把她的想法說了下,「到時候他們總不會咱的成績是偷試卷來的吧。」
「更何況咱這里是要培訓那些孩子?是培訓去國外讀書的孩子。對于國內的這些功課不可能要求太高,我們要培訓他們讀書閱讀的能力。」國外的老師可不會講課這麼認真,更多的是讓你自己去看書去理解,這麼一來閱讀能力就必須得到提高。
肖柔柔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如果可以的話,她想改變下這些孩子閱讀的習慣,要慢慢的調整他們這些習慣,早日把出國做準備。
老實說肖柔柔都覺得挺慶幸的,就那麼沒有任何經驗的把幾個孩子送出了國,也沒有耽誤他們,但是之後的話肯定要做部分調整,當然不可能和棒子國一些學校一樣把國外名牌大學面試的一些題目都拿出來讓孩子們都背熟,而是要培養他們的能力,努力做到出國後可以很快適應這些。
到時候也許這些孩子在國內的成績未必會出類拔萃,這就有點沖突,肖柔柔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改革,但是她擔心這些孩子的家長反對的厲害,在他們看來付了這麼多培訓費,不可能看著孩子的成績退步,他們的要求不光是成績要好,還要能夠送出國。
這也是肖柔柔這次帶著韓雪娟出國的原因之一,有些東西還是要親眼看到比較好,讓她感受下國外孩子的水平,然後再看看國內國外的差距,這樣才有更好的說服力,總之一切等這次出國回來後才會進行的事。
本來肖柔柔是想稍微晚點說,比如趁著燕子在的時候說,但是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可能錯過,就把她的想法說了下,「所以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去追查這些,重點應該是放在國內國外如何接軌這事上來。」
韓惠珍听了肖柔柔的打算後,說不驚訝那是假的,「你真的打算好了?」如果真的這麼操作,那可是要引起軒然大波,當然,如果這些孩子都考上國外的大學,那是最好,如果沒有的話,這個真的就不是小事。
張大千知道肖柔柔是個有成算的人,外面那麼多人都開培訓班,這里不可能一點對策都沒有,按照國外招收學生的標準培訓學生,那是一個不錯的方法,這樣成功率就會提高不少,但是也有個問題那就是萬一沒有考上國外的大學,國內的大學豈不是也懸乎。
「我覺得這事還是要好好好考慮下再說,畢竟國外大學再好,沒有百分百的希望,不可能全部放棄國內的希望。」張大千可是當過官,知道要如何說話,最起碼要讓人听著舒服,不能讓人覺得除了批評就是批評吧。
「是啊,所以我一直挺糾結的。」肖柔柔听出張大千話外的意思,她又不是傻子,除了不想把招牌給砸了,也是不想耽誤這些孩子,哪怕他們各自的父母可以幫他們安排好他們的人生路,但是這次的失敗會給他們造成很大的創傷,如果可以的話,肖柔柔希望這事能夠辦的漂漂亮的。
張大千也是不希望肖柔柔太過于躍進,听出她也在糾結這些,也是松了口氣,「飯要一口口吃。總歸可以找到辦法,其實我們可以讓他們一周看幾本書,然後到時候開個研討會,把這本書講的內容簡單的復述出來,或者做個論文。」
對啊,可以做演講或者做個簡單的論文啊,還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要不是張大千是長輩,肖柔柔真的要撲上去親上一口表達她的謝意,不過現在也沒有關系。「張叔。我懂了,這是個好辦法,等開學後,我和孩子們商量下。當然先要和那些家長談談。」
最起碼到時候還有韓雪娟在邊上說說這次去米國考察的結果如何。這樣才有對比度。至于看啥書做這些課後作業,肖柔柔不知道現在H市的圖書館是否對孩子開放,再不濟她就自己去淘些書弄個簡單的圖書館。
其實不是沒有布置過這樣簡單的圖書館。可是很多都是教科書輔導材料啥的,這些書沒有辦法做閱讀理解,但是弄個家庭圖書館,肖柔柔想想也覺得挺美的,起碼不會讓人說是暴發戶。
「只要讓那些家長知道成績不會放松,他們應該不會反對。」張大千知道肖柔柔應該會把這些事處理好,如果不行的話,他再出馬也成,他這個老頭子就在邊上守著就成,沒有必要事事叮囑,不利于小輩們成長。
壓力好大,肖柔柔很想說,兩頭作戰不是一般的累,不要說那些孩子,就是她都覺得累的慌,當然不能和後世那些孩子比。
想到這里,肖柔柔覺得就目前這麼點壓力真的一點都不大,那些小學生都能堅持下來,沒有道理現在這些孩子堅持不下來吧,人就是要在不停的遇到極限中得到提高,「張叔,我知道了,我會努力提高他們,不過淘淘瞄瞄是可以鍛煉起來。」都是自家人,既然這些都是她們要經歷的,當然是早早的準備起來,省的到時候她們各種的手忙腳亂。
張智是全程當隱形人,他對做生意不感興趣,所以他安靜的吃飯,時不時的照顧兩個女兒,對他來說從來不覺得韓惠珍太強勢,實在是家里這麼多產業,如果都讓他來處理的話,他預計沒有多久就會崩潰,而現在老婆處理的好,家里又維持的這麼好,對他來說是種幸福,但是肖柔柔的話,可讓張智嚇的不輕。
從來沒有想過兩個女兒竟然要出國留學,好吧,不是他沒有想過,而是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而現在竟然要早早的做起準備,再看看父母和老婆的樣子,他們都不是反對的樣子,無奈的張智站了起來,「那個瞄瞄她們是不是小了點。」
老頭子不是也說要讓兩個孩子在中文的環境中長大,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這讓張智有點不明白起來。
「如果淘淘她們早熟的話,高中就去米國讀,到時候看小輝他們在米國待的如何。」韓惠珍覺得高中送孩子們出去是個不錯的選擇,沒有听王瑩說如果她高中就出去的話,學習方面應該不會追趕的這麼累。
啊,高中就出去?張智其實心里有個想法那就是瞄瞄喜歡當兵,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商量好報考軍校,到時候他做掩護,絕對要滿足女兒這個願望,哪怕父母他們再跳腳又如何,他沒有完成的理想,女兒代為完成也是一樣的。
張智的那些小算盤,張大千如何不知道,不要看兒子表現的不錯,一副老實人的樣子,其實就是在暗地里做準備,哼,怎麼會給這個孩子機會,先不說他們是否會把張家的產業給淘淘,就是淘淘也不會願意接受。
至于找個上門女婿打理這些產業,見多風風雨雨的人,怎麼會願意這麼干,要知道不是每個女婿兒媳婦如同韓惠珍一樣恪守本分,難道張家的基業最後便宜外人。
最好的方式當然是要瞄瞄自己站出來,而通過這幾年瞄瞄和淘淘相處的日子,讓張大千看到孫女繼承張家產業的曙光,這麼一來更加不願意兒子破壞這個可能性,最好的方式當然讓瞄瞄早早的出國。
國外再亂,不是還有淘淘盯著麼,這個丫頭做事有分寸,而且從小吃過那麼大的苦,對生存有更大的渴望,更願意成功,而且王瑩他們總歸會有人留在米國,這也是張大千為何會同意高中去米國讀的原因。
「我和你爸都覺得早點出去也好,這樣上課也不要太累,畢竟兩個丫頭也要疼著。」龔淑賢明白老頭子一旦開口,指不定又是鬧的父子不愉快,趕在老頭子之前首先開口。
韓惠珍在下面拉拉自家男人的衣服示意他說話注意點,在家里和公婆如何爭吵那是內部事務,可是在肖柔柔這里吵起來算啥意思,不是說不能吵架,而是場合不對。
趙慧的身體不是很好,憂心的事太多,如果在讓她知道張大千和張智有各種的矛盾,肯定要擔心韓惠珍在張家生活的如何,她不願意媽為她再操心這些小事。
還有兩個孩子都在飯桌上吃飯,看到大人吵架,她們心里會如何想,哪怕孩子們平時表現的再大大咧咧的,不表示他們沒有放在心上,不是韓惠珍多想,而是從淘淘身上她明白了這點。
張智深深的吸了口氣,得,不和老頭子討論這事,而且也要听听女兒的意見,總之如果瞄瞄喜歡的話,他這個當爸的都會努力爭取。
淘淘對于爸爸和爺爺之間緊張的氣氛,一邊吃飯一邊看向瞄瞄,她知道爸爸這麼緊張也是因為瞄瞄的關系,真的不知道她要如何做,換成是她也會覺得各種難處理這事。
張妙心里嘆了口氣,她知道爸爸是為她好,她也是想過當兵,可是人不可能都為夢想而活,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不管是媽媽還是爺爺女乃女乃他們都讓她明白很多道理,張家的產業只能由她來繼承,如果她不努力學習,爺爺女乃女乃他們會開心嗎?
媽媽這麼辛苦也是為了張家,連一個明知道不會有多少好處給淘淘的媽媽都能拼成這樣,沒有道理身為張家繼承人的張妙不努力,「爸爸,我想高中和淘淘一起出去,我要學小輝舅舅一樣,以後當個成功的商人,要賺大錢,讓媽媽不再那麼辛苦。」既然是自己的想法,就應該和爸爸說,不能讓爺爺和爸爸吵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