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星期天晚上起,夏靈鳳就開始了每天沿著大操場跑步的計劃。
每天晚上鍛煉一下,第一,以出來透透氣,每天就三點一線,確實憋悶。第二,以促進血液循環,看科學家分析,大腦血液循環,以讓學習效率更高。第三,以讓身材更苗條。看看高中女生們,一個個身體胖乎乎的,尤其是,腿長得粗粗壯壯,一看,就是缺乏鍛煉,每天枯坐,所有脂肪就堆積在身體下半部。
所以,美麗是從最開始就做起,不是為了給誰看,不是為了取悅誰,只是為了自己的心情。
也不是等到需要美麗時才想到美容美體。
因此,每天晚上第二節自習課,中間是做眼保操的時間,實際上,這眼保操大家都不會做,沒有人組織教過,也沒有人組織做過。
這個時間夏靈鳳就用來跑操!她拉著曾真一起跑,曾真跑了兩次,就不想跑了!夏靈鳳知道,曾真做什麼都沒有恆心,沒有毅力,就由她去了!
夏靈鳳每天晚上自己堅持跑。
路燈在下自習之前都是亮著的,不過,像曾真形容的,就像鬼火似的,很暗,不過,操場總算還有幾個人,又在校園內,也沒有什麼害怕的!
每次,夏靈鳳就沿著操場跑上四圈,每次跑操,都會跑得出點細汗。剛剛好,每天洗一下澡,就是用溫水搽洗一下。
這個也引得魯忠琴鄙視︰「每天洗澡,真是臭講究!」
有人把這話告訴了夏靈鳳。
夏靈鳳笑笑︰「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人說?由她說吧!」
夏靈鳳裝著不知道!
星期天上午,夏靈鳳還是像上個星期一樣,七點起床,然後洗漱,做操,鍛煉,然後打飯,洗衣,然後,拿起一本散文雜志,看了起來。
看完雜志,已經是十點了。
一會兒,以到夏立慶家里去了。
夏靈鳳想到,上次秦繼英由于激動,抓自己的手心,那指甲又尖又硬。也該修修指甲了,吃飯後,和她聊天,就以給她剪一剪指甲。
那就上街買一個指甲剪吧,反正自己也要用的。
夏靈鳳喜歡那種很有力度的指甲,這樣剪起堅硬的指甲來,一點也不費勁。
出大門,右拐,走了兩百米左右,就來到供銷社。
夏靈鳳徑直來到賣百貨的地方,買了一個最大的指甲剪。
來到賣針線的地方,夏靈鳳又買了一把中號的針,買了白黑灰三色的線。這是最實用的三色線,以縫補衣服。這不像在家里,什麼都交給嫂子,交給縫紉機,在這里,一切都要自己辦了,萬一哪里掛爛了,就以補一補的,很方便。
買好東西,夏靈鳳就徑直回校,徑直來到了夏立慶的家。
夏立慶正站在家門口,看著大門的方向,盼望著三姐的到來。
這邊,夏靈鳳一出現在大門口,夏立慶立即飛奔過去。抓住夏靈鳳的手,說︰「我媽也在等你呢!」
夏靈鳳吃了一驚︰「你媽也在等我?不會吧?」
心想,這只見了一次啊,就這麼有感情了嗎?不會啊!
夏立慶說︰「是啊!我老在她面前念叨,她就和我說,你三姐是說要來的吧!怎麼老不來?」
夏靈鳳驚喜地說︰「立慶,我教你的事你都做了嗎?你分散了你媽的注意力,好弟弟,你真是好樣的!」
夏立慶說︰「是啊!三姐,我都是按你說的去做的!我把信交給我大哥帶走了!」
夏靈鳳問︰「你交給你大哥?你沒有告訴他是我教的吧?」
夏立慶說︰「告訴啦!」
夏靈鳳心想︰「這孩子,忘了交代一句了!結果,就全招了!」
夏立慶接著說︰「我說,是我三姐說的!」
夏靈鳳想︰「三姐?是哦!立慶不知道我大名,只知道我是三姐!不過,他只要問一問,立慶就說我在一中讀書,不什麼都明白了嗎?」
想到這里,就問道︰「你說三姐在這里讀書了嗎?」
夏立慶說︰「我大哥沒問!我也沒有說!三姐,為什麼不讓大哥知道?」
夏靈鳳心想︰「也無所謂啦!只是不想惹什麼麻煩,我也不想人家感謝來,感謝去的!」
夏靈鳳笑一笑說︰「三姐也沒做什麼壞事,無所謂知道不知道啦!只是我和你大哥不熟!知道也沒有什麼用啦!」
夏立慶說︰「是啊!你和他也不熟!」
說著話,已經走到了門口,推門進去,詹湘南正坐在椅子上听收音機里唱歌。
夏立慶附在夏靈鳳耳邊說︰「三姐,我不讓我媽听那些帶有哭腔的歌!我媽現在也不听了!」
夏靈鳳模模夏立慶的頭,朝他豎起大拇指︰「聰明!棒!」
夏立慶高興得咧開嘴笑了!
詹湘南看到夏靈鳳進來,臉上浮起禮貌的笑︰「來了!立慶一直在念叨你呢!」
夏靈鳳走到詹湘南面前,撒嬌地說︰「大嬸,你沒有想我嗎?我一直想著你呢!」
詹湘南應該是屬于那種很正兒八經的一類人,對于夏靈鳳的這套撒嬌賣萌還不太習慣,愣了愣,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靈鳳心想︰「你慢慢就習慣了!咱不是要先跟你聯系感情嗎?這撒嬌才好隨便說話啊!」
立慶過來了︰「我媽也想著你啊!她也念叨了!」
夏靈鳳這才仰起臉,拍拍巴掌,使勁一點頭︰「好!這才對!這樣我才有被需要的感覺!」
于是,蹲在詹湘南旁邊仰起臉問道︰「大嬸,需要我來嗎?」
詹湘南說︰「需要啊!」
夏靈鳳拍拍巴掌︰「好!我被需要了!」
拉過夏立慶︰「立慶,你需要媽媽嗎?」
說著朝夏立慶使了使眼色,夏立慶這小子簡直太聰明了,馬上蹲在詹湘南腳邊,說︰「媽!我需要你!」
夏靈鳳拉起夏立慶的手,放在詹湘南的手里,說︰「大嬸!立慶好需要你啊!」
詹湘南看著夏立慶熱切的臉色,左手握住他的手,用右手模模他的頭,點點頭。
夏立慶高興地笑了!詹湘南也對著立慶笑了!
看到這母子兩個會心的笑,夏靈鳳的眼淚盈滿了眼眶。
詹湘南有多久沒有對夏立慶笑了?夏立慶每天都在外面玩,雖說,是詹湘南讓他出去的,夏立慶也說的是害怕打擾母親,其實何嘗不是夏立慶自己也害怕與每天都流淚的母親相對,而躲出去呢!
哪個小孩子不渴望一個溫暖的懷抱呢!
是家里每天都死氣沉沉,夏立慶怎麼會不害怕呢?
夏立慶雖說也愛父親,是父親長年累月都不在家,夏立慶從小接觸的就是母親,父親死了,他的悲傷還沒有母親整天哭讓他覺得痛苦。
所以,前世,母親瘋了,夏立慶就再也沒有回過夏家營。
他說,是他爺爺全家逼瘋了母親。
所以這輩子不會回夏家營。
這時,听得外面有人喊︰「立慶,菜給你帶回來了!零錢放在袋子里啊!」
夏靈鳳對夏立慶使了使眼色,夏立慶立馬從地上站起來,跑出去,對著張老師,甜甜地叫道︰「張阿姨,謝謝你啊!」
張老師說︰「听 星說,今天你三姐過來是嗎?」
夏立慶說︰「是啊!我三姐過來了!張阿姨,你和吳 星說,我今天不出去了!我要陪我媽媽!我三姐說,要多在家陪陪媽媽!」
張老師感動地說︰「是啊!好孩子!多陪陪媽媽!好,我走了!」
夏立慶說︰「張阿姨再見!」
夏立慶把菜提了進來。
夏靈鳳到廚房拿了菜盆和盤子出來。
夏靈鳳便把東西都放在詹湘南旁邊,詹湘南也拿起菜摘了起來。
夏靈鳳便故意挑起話頭,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
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在夏立慶和夏靈鳳的合作,飯菜都做好了。看詹湘南的樣子,吃的這菜應該非常合口。
夏靈鳳炒菜雖說以清淡為主,但是,炒菜的味道確是非常足。
今天中午,又是四菜一湯。
這次是︰紅燒茄子,青椒韭菜,爆炒腰花,涼拌菜瓜,最後是一道湯,絲瓜蛋湯。
夏立慶邊吃邊說︰「三姐,你做的湯好好喝,上次的湯就好喝,這次的湯也好喝,為什麼啊?」
夏靈鳳解釋道︰「其實,做湯就是要清淡,上次的西紅柿,很多人把西紅柿炒了再打湯,這個就不好了,西紅柿加油一炒,就變成粘的糊的了,首先,那湯吧,不清爽,其次,不好看,不好吃!今天,我炒絲瓜,也只下了很少的油,所以湯也很清淡啊!」
夏立慶點點頭,說︰「怪不得啊!我媽是把西紅柿炒了再打湯的,所以,喝著卡喉嚨,不清爽!」
夏靈鳳故意挑撥說︰「哈哈!夏立慶是在嫌棄媽媽做的菜啊!大嬸,‘兒不嫌母丑,夠不嫌家貧!’立慶不孝啊!你用筷子敲他!」
夏立慶受到冤枉,叫道︰「三姐,我沒有啊!」
夏靈鳳朝他使了使眼色,立慶馬上把頭遞過去︰「媽!你用筷子敲打我吧!」
夏靈鳳馬上攛掇︰「大嬸,打啊!她長大了以後,你就再也打不到了!過一年,就要比你還高啊!你打不到了,再過幾年,談女朋友了,不能在人家女朋友面前打,再過幾年,有小孩了,不能在人家孩子面前打啊!現在不打,更待何時!」
夏立慶听三姐調侃他女朋友,孩子,立即不好意思起來。
詹湘南也笑了,被夏靈鳳捉住她的手,朝夏立慶頭上敲了一下,夏立慶一縮頭,詹湘南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夏靈鳳又捉住詹湘南的手,朝夏立慶頭上使勁敲了一下,夏立慶立即夸張地縮了一下頭,求饒道︰「我再也不說了,媽,你別打我了!」
夏靈鳳說︰「好!看你態度誠懇!放你一馬!大嬸,不打他了!」
詹湘南點點頭!
一頓飯吃得高高興興。
吃晚飯,收拾桌子,剩下的菜裝進兩個盤子,晚上再吃!
夏靈鳳把手洗干淨,然後問夏立慶,詹湘南洗腳的盆子,夏立慶到房間里拿了出來。
夏靈鳳打來了水,對詹湘南說︰「大嬸,我今天買了一把剪刀,你給我試試鋒利不鋒利!來,我給你剪剪指甲!」
詹湘南說︰「不剪!」
夏靈鳳說︰「大嬸!我好喜歡模你手啊!又怕你尖尖的指甲把我這細皮女敕肉掐傷了!你就讓我剪吧!」
詹湘南總是不能拒絕夏靈鳳。她總是有很多的理由。
詹湘南很喜歡夏靈鳳說話的嗓音,磁磁的,脆脆的。好吧!就讓她剪吧!
「那只剪手指甲!」詹湘南說。
夏靈鳳說︰「我這個人喜歡服務就全套!」
前世,夏靈鳳喜歡到洗腳屋,每個月都要洗腳按摩,有時候好奇,就和人家學學怎麼修腳,還經常拿曾真和汪安安做實驗。
她們兩個听說要拿自己做實驗,趕忙說︰「算了算了!就你那兩把刷子,別把我指甲蓋都揭了!」
不過,別的技術沒有學到,這剪指甲確實還學得不錯的!
先剪手指甲。
詹湘南的手很好看,像是藝術家的手,細長,白皙,惜,現在這手,卻讓人覺得干枯,像樹枝似的。
剪指甲後,再用指甲挫,摩擦指甲,把指甲尖打磨得很是平整。
詹湘南是一個很自愛的人,她不想夏靈鳳給自己洗腳,她自己洗了腳,然後很不好意思地把腳放在凳子上。
詹湘南的腳趾甲型也很好看,腳型很小,看這樣子,應該是穿三十六碼的鞋子,夏靈鳳羨慕的想︰「這腳給我就好了!」
夏靈鳳想起,她曾經就埋怨過自己的母親︰「媽呀!你那時為啥不包小腳啊!你害得我遺傳了你那大腳板啊!」
夏母笑呵呵地說︰「鬼嚼!瞎說!我包了小腳,你只要不包小腳,你還得這麼大的腳!」
夏靈鳳就哭喪著臉!「遺傳基因不好!那有啥辦法!爹的腳像門板,你的腳像案板,我的腳小了,那才是有問題了!」
說得夏母哈哈大笑了起來!
夏靈鳳對詹湘南說︰「大嬸!你腳很漂亮啊!」
詹湘南說︰「腳有什麼好看的!」
夏靈鳳于是亮出自己的腳︰「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看我這大腳片!‘大腳片,上案板!噗 噗 兩大碗’」
夏立慶也把自己的腳伸過來。「我腳也大!」
夏靈鳳拍拍他的腳,點點頭︰「那是自然!咱們夏家人的腳都大!」又嘆了一口氣︰「唉!咱祖宗給的,也不能嫌棄啊!以後咱就叫‘美麗的夏大腳!」
夏立慶笑了︰「美麗的夏大腳!嘿嘿嘿!」
詹湘南被逗得笑起來︰「誰說的?你的也不算大!只是中等!」
夏靈鳳笑了,邊剪邊說︰「大嬸,現在就和你差不多了,我還要長個子啊,這個子長了,腳也要長啊!就‘嗖、嗖’地竄起來,長這麼大了!」說著,還比劃著!
詹湘南覺得這女孩子真是乖巧極了!
真是打心眼里覺得溫暖貼心!
詹湘南的腳指甲剪完了,夏靈鳳用指甲銼摩擦平整。
夏靈鳳摩擦得非常細致,摩擦完了,還用手模模,看是不是還扎手,直到所有的指甲都摩擦滿意為止。然後,高興地說︰「好了!大功告成!」
詹湘南看看自己地手指甲和腳趾甲,就坐在那里,一遍遍用手摩挲指甲。
夏立慶也把他「美麗的夏大腳」伸過來,「三姐!給我美麗的夏大腳,也剪一下!」
夏靈鳳笑著︰「好!」
夏靈鳳先去水管用洗衣粉把指甲剪沖洗干淨,然後,先給夏立慶剪了手指甲。再用指甲銼,摩擦平整。
倒掉水,重新打了水,給立慶洗腳,夏靈鳳撓撓夏立慶的腳板心,夏立慶咯咯咯笑了起來。把水灑在地上。夏靈鳳說︰「我看著這不是美麗的夏大腳!」
夏立慶說︰「是什麼?」
夏靈鳳說︰「是美麗的臭大腳!」
夏立慶就「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說笑間,夏靈鳳就為夏立慶剪好了指甲,磨平了指尖。
夏立慶說︰「我媽以前給我剪指甲時從來也沒有給我磨平過,你給我磨平了,看起來好看一些!」
說著,把自己的一雙手伸過來,讓夏靈鳳欣賞。夏靈鳳抓起夏立慶的手,親了一下他的手背。
夏立慶又「咯咯咯」笑了起來!
詹湘南看到夏立慶笑得那麼開心,心里不由得有些難過,都是自己,孩子好久沒這麼放肆地大笑了!
都是在這個三姐來時,夏立慶才會大笑!
等一切做完了,已經快下午兩點了。
夏靈鳳說︰「大嬸,晚上的飯菜,你們熱一下就以了!我下午去教室把一個星期的功課都溫習一下,這樣以鞏固所學的知識!」
詹湘南說︰「好!」又接著說了一句,「三兒,你慢走啊!」
夏靈鳳高興地看到了詹湘南的變化。
從單純的回答問題,現在已經知道分別要說客氣話了。開始回到現實中了。
夏立慶走到外面,又問︰「三姐,你下個星期還來吧!你來了,我媽就笑了!」
夏靈鳳模模他的頭,夏立慶「吸」了一聲。
夏靈鳳趕緊說︰「頭敲疼了是嗎?我模模!對不起啊!只顧哄你媽高興了!忘了輕重了!」
夏立慶說︰「沒事!我媽笑了幾次呢!」
夏靈鳳說︰「咱們立慶就是懂事!你這算什麼!古人孝順父母還‘彩衣娛親’!」
夏立慶問︰「什麼?」
夏靈鳳說︰「彩-衣-娛-親!這是一個典故,就是穿著彩衣引父母笑啊!」
夏立慶說︰「哦!那我也‘彩衣娛親’!」
夏靈鳳說︰「好啊!以後我教你吧!」
下午五點,詹浩聲來到夏立慶的家,詹湘南今天沒有睡,看起來還很有精神,一邊听著歌,一邊不斷摩挲著自己的手指甲。詹浩聲現她的手指甲光禿禿的,哦,才剪的手指甲!
詹浩聲就拿出買的零食,放在桌上。
詹浩聲說︰「姑姑指甲剪了啊!剪得很整齊啊!還磨平了!」
夏立慶說︰「是我三姐幫忙剪的!我的也剪了!你看!」說著,還伸出自己的雙手!
然後,又賣弄似的伸出自己地腳,說︰「我三姐說,我們都是‘美麗的夏大腳’」
詹浩聲笑了︰「呵呵!大腳還美麗呢!吹牛吧!」
詹湘南難得地笑了一下︰「三兒說,立慶是‘美麗的臭大腳!’」
詹浩聲看到姑姑笑了一下,簡直驚呆了!
好久了!姑姑像是看不到听不到外面的世界,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這個立慶的三姐,還真是有點門道,居然把她拉了出來,雖然只是初步,但是出來一步,就能出來第二步。總之,情況是慢慢在好轉。
想到這里,詹浩聲不由得去模夏立慶的頭,夏立慶又‘吸’了一下,心想,怎麼都喜歡模我的頭啊!
詹浩聲說︰「怎麼‘吸’了一下啊!我又沒打你!」
夏立慶哭喪著臉說︰「是我媽打的!」
詹浩聲奇怪了︰「你媽打你?」
夏立慶說︰「是我三姐叫她打的!」
詹浩聲就更奇怪了,這個三姐總是出人意料啊!遂問道︰「為什麼啊!」
「我說,三姐做的西紅柿湯比我媽做的好喝!我三姐就讓我媽打我!說‘狗不嫌媽丑’」
詹湘南糾正說︰「‘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
夏立慶說︰「對對!三姐就是這樣說的!就捉著媽的手,用筷子敲我腦袋!你看,都敲一個包了!」
詹浩聲听到這里,終于明白了,原來,這個三姐是故意和夏立慶唱雙簧啊,為了逗姑姑開心!還真是個聰明的人,也是用心良苦啊!
這夏家總算也有個有情有義的人呢,不,不止一個,還有夏靈鳳和她的母親,只有她們才沒有把大姑父死的責任怪罪到姑姑的身上。
真是難得!這個三姐,估計也讀過不少書,明白一些道理!
詹浩聲說︰「立慶,疼嗎?」
夏立慶說︰「能讓媽媽開心,我就高興!我三姐說‘這算什麼,還要教我‘彩、衣、娛、親’呢!」
詹浩聲疑惑︰「哦!什麼意思!」
夏立慶說︰「大哥你也不懂啊?我問了,三姐說,這是一個典故,就是穿著彩色的衣服引父母笑啊!
「這個三姐,懂得還真不少!我下去問問,這是個什麼意思!」詹浩聲想道。
星期天晚上,正好是語文晚自習,詹浩聲就問語文老師廖心語︰「老師,‘彩衣娛親’是個什麼典故?」
廖老師解答︰「這個是古代二十四孝的故事,說是楚國有一個人,名叫老萊子,年紀都七十了,父母都在,經常穿著色彩斑斕的衣服,為父母雙親親自取飲食,進入大廳的時候,失足跌倒,恐怕讓父母見到傷心,于是便不動地躺在那里學嬰兒啼哭。
孔子說,父母老了以後,平常說話就不要提到‘老’字,因為這會傷到父母的心。像老萊子這樣,以算是沒有失去孺子之心啊!」
詹浩聲說︰「我明白了!謝謝老師!」
廖老師走過去了,詹浩聲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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