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將那紙條還了回去,北凌辰那臉色並不好看。
「他的動作倒是越來越大了,陛下卻始終不動他,本王擔心他會對陛下不利,還安排了一個眼線監視本王,本王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
一想到那風惜月是那人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北凌齊心底就忍不住一陣憤恨,當初本來心有抵抗,卻沒想到陛下後面還讓他好好對風惜月,說什麼留著有用,也不知道是不是陛下有什麼想法,或者想平衡風家跟宋家這兩家的權利。
不過,這麼想來,那神秘黑衣人恐怕也不簡單了,極有可能便是那風惜月的同伙,想必也是暗樓的人!那樣的堪稱完美的殺人技術!一定是暗樓極為頂尖的殺手才能有的身手,怪不得他這麼查也查不到他的消息,他迎娶風惜月之後,那神秘黑衣人也就是這麼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陛下留著他自然有陛下的想法,恐怕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也不一定,本王听說,那人跟西域苗疆可是有些關系,而陛下……」
北凌辰講到這里,又抿了一口茶,眼底掠過了一道黯然,到底還是沒有說下去。
「西域苗疆?」
聞言,北凌齊頓時一愣,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很是驚訝的轉過視線望著北凌辰,「四皇兄,你是說陛下是想……那西域聖山可是……四皇兄,你……」
「那里也是本王……也是本王的願望。」
北凌辰那冷眸里突然迸射出了一道寒光,臉色卻是有些蒼白而難看了起來。
北凌齊一驚,這才想起了這北凌辰……的一些往事來,思量了好一下子,才開口關心道,「皇兄可是為了賢妃娘娘的事情?」
此話一出,北凌辰不免有些稍稍僵硬了起來,沉默了許久,才又喝了口茶,然而卻沒有回答北凌齊的話,「天色已晚,五皇弟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如今大中原戰亂四起,我等應當全力輔佐陛下才是。至于你後院的事情,你堂堂大夏齊王,豈能因為兩個女人到處買醉?這要是傳到皇女乃女乃耳中,你可就有得受。」
「皇兄放心,本王也就是喝幾口酒解悶罷了。」
北凌齊這才稍稍沉下臉,解釋道。
「本王只是提醒你,齊,別忘了你堂堂大夏齊王的身份,好了,你回去吧,把那字條送到風惜月手中,秘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一旦有情況就告訴本王。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能掀起多大的浪花!時下正是多事之秋,戰亂四起,一定不能讓他趁機作亂。」
北凌辰輕輕的擱下了手中的茶杯,徐然起身。
這時候,北凌齊也才緩緩起身,「那四皇兄好生歇息,本王先回去了。」
北凌辰點了點頭,北凌齊又深深的看著北凌辰那有些孤獨的身影,良久,終于還是緩緩的退了下去。
……
邊境的夜晚很是蒼涼,夜色清涼如水,遼闊的蒼穹里有些朦朧,不似前幾日那晴朗的夜空,這會兒仿佛有下雨的趨勢。而這時候,稀薄的薄霧之間,通往荊州城的官道上自遠而近傳來了一道道‘噠噠’的馬蹄聲。
借著不知從哪里傳來的淡淡幽光,一看循聲望去,只見兩道黑色的身影各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緩緩的出現在淺淺的薄霧之中。
時下已經是三更天已過,路上自然是靜悄悄的一片,越發的讓那‘噠噠’的馬蹄聲閑的格外的清晰了起來。
‘莎莎!’
一陣寒風吹過,天空更是沉寂了下來,冷風拂過了耳際,七夜徒然感覺到臉上傳來了一陣淡淡的柔軟的涼意,當下便是秀眉一蹙,徐然抬起頭往寂寥的天幕上望了去,只見天空里此刻已經是一片陰沉——
‘轟隆隆!’
只見一道銀光自空中一閃而過,緊接著雷聲頓時也響了起來!
七夜伸手往自己的臉上模去,一陣濕意便透過指尖傳了過來,豆大的雨滴也開始往下落……
「再有兩個時辰便可以抵達荊州城,趕了大半夜的路,這雨不小,先找一個避雨的地方,雨停再趕路。」
一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兩人,此刻終于有一個人打破了沉寂。
听到身旁的北璃赤傳來的聲音,七夜才收回了眼神偏過頭望了他一眼,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前面有一間寺廟。」
北璃赤落下了一句,便揚鞭加快了速度,七夜也緊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前方的小樹林里終于出現了一座白色的小寺廟,二人策馬來到寺廟前。
是一座挺嶄新的廟宇,這北疆邊境的百姓很是信奉神靈,所以這一路上倒是見了不少的像這樣的小廟宇。
‘刷拉拉!’
急促的雨滴自天空中傾瀉了下來,兩人才剛剛走進廟宇前庭,外面的便下起了一陣瓢潑大雨,電閃雷鳴,看情況,這雨下得夠大,而且可能一時半會兒也是停不下來了。
七夜跟在北璃赤後面走進了廟中,一片微弱的幽光便傳了過來,細細一看,才發現是燭台前方的油燈正在燃燒著,而燭台之上便是那銅鑄的神佛,燭台上還擺著一些供奉的水果點心,看來應該是附近的百姓剛來祭拜沒有多久。
‘吱吱!吱吱!’
七夜才剛剛收住腳步,小七那肥碩的身子已經一躍而上,往七夜懷里鑽了去,眨巴著那明亮看著七夜。
這小家伙雖然說跟在七夜身邊,但是卻是經常不見影子,就像前幾天一樣,七夜一忙起來沒時間搭理它,而它便也干脆好幾天不見蹤影,後面竟然跟這北璃赤一同出現,想來這幾天應該是跑去找北璃赤。
還有那小六,偶爾也看到它跟在她身邊一兩天,閑暇的時候跟小七玩。
這小六小七似乎都是這男人養的寵物,而且似乎都非常的懼怕北璃赤,尤其是小七,一看到北璃赤那眼神冷下去,便乖乖的聳著腦袋,而這小六雖然看起來較為傲慢,可是攤上北璃赤便也只有乖乖的份兒。
北璃赤黑眸里淡淡的將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後才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那略微有些凌亂的斗篷。
七夜模了模小七那雪白柔軟的皮毛,小七倒是頗為享受的眯起了眼楮,微微仰起小腦袋望著停在梁上的小六一眼,‘吱吱’的叫了幾聲,似乎正在向小六炫耀一般,然後便在七夜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七夜轉過頭望著門前‘滴滴答答’下落的雨滴,外面的天際昏暗一片,到處閃爍著一片淺淡的銀光,偶爾有一道道的閃電閃過,轟隆聲也不斷。
「找個干淨的地方休息一下,雨停再趕路。」
北璃赤轉過頭望了七夜一眼,見她盯著外面的雨幕稍稍有些出神。
「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听到北璃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七夜突然從外面的雨幕中收回了視線,轉過頭望著身後跟自己同樣是一身黑色斗篷只露出一雙沉靜深邃的眼楮的北璃赤。
「你說。」
北璃赤淡然望著她,伸手拉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巾,那清俊冷漠的面孔便出現在七夜的面前,說著還走了兩步上去,站在七夜的身邊,暗淡微弱的光線下,倒是可以看見他眼底那清冷沉靜如秋水一般的眼神。
七夜想了想,仰著頭望了他一眼,腦袋一片,眼神又落在外面的雨幕里,紅唇邊稍稍扯過一道淺淺的弧度,「陛下既然知道黑風城的事,之前還跟我說我小舅舅東方明宇可能就在黑風城,你現在可知道他的情況?」
「朕還以為你不屑于問朕。」
七夜的聲音才落下去,邊上便傳來了北璃赤那微涼的輕笑聲,然而不待七夜反應過來,他的聲音已經繼續,「三個月前曾听起屬下提起他在黑風城,而且與那黑風城少主唐飛有幾分交情,你若是想前去黑風城找人,倒是可以找一下這位黑風城少主。」
「他現在還在黑風城?」
七夜突然蹙起了眉頭。
「不知道,朕也只是偶然間听手下提起過,你若是想知道他的蹤跡,朕可以派人給你查探。」
北璃赤雙手往身後背了去,一邊回答。
七夜微微怔忡,低下頭沉默了一下,終于也還是沒有答話,過了片刻,才淡淡道,「我想跟你討兩個人。」
七夜想過了,這南宮騰雲南宮駕霧兄妹兩能力倒是不錯,尤其是他們兄妹兩配合起來,這幾日她暗暗觀察了他們兄妹兩人,發現這兄妹兩應變能力與手段都可以,若是能早點將他們納入冥殿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所以,現在,她便這麼貿然開了口。
這話一落下去,七夜身旁的北璃赤驀然轉過頭,黑眸里沁著幾分精銳的暗芒,看了她好一下子,唇邊才扯過了一道淺淡如風的笑意,「你想跟我討了南宮騰雲南宮駕霧兩兄妹?」
……
這男人簡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似乎她的想法總是這麼輕易的便被他給洞悉了,七夜也幽然回過頭,蹙著眉迎上他那沉寂的眼神,忽然唇邊浮起了一道令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笑意,聲音倒是格外的清冷,「陛下果然聰明,一語中的。」
「你倒還真是敢跟朕開口!」
聲音剛落下,旁邊的北璃赤便已然收回了眼神,一道冷笑聲傳來。
「為什麼不敢?我不開口你也不會將他們二人送給我!」
七夜看著他,忽然也冷笑了起來,眼底的流光有些閃亮。
「他們可不是傀儡,是朕的表兄妹,朕無權決定他們的去留,也不能將他們送給誰做手下。」
北璃赤的語氣倒是十分的平靜。
聞言,七夜那張清麗的臉上忽然拂過了一道淡淡的不屑,聲音也有些冷漠了起來,「陛下不願意便無需用這樣的借口,你若願意放手,我自然能夠征服他們,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追隨我。況且,陛下什麼時候也這麼關心起別人來了,對你來說他們還不是一顆被你捏在手心里的棋子?就像我一樣?」
北璃赤听這話,那清俊的臉頓時沉了下去,目光霎那間拂過了一道冰雪般的冷芒,然而轉瞬間,又化作了一道沉寂的暗淡,最後才恢復了一片平靜。
「你若認為你自己是棋子,朕也不想解釋太多。盡好你本分的事情便可。」
北璃赤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
「盡好本分?陛下,七夜可不是你的屬下,我可不知道盡本分這幾個字怎麼寫?我七夜的字典里壓根就沒有盡本分這幾個字!也難怪,你是君主,大夏皇朝至高無上的陛下,自然理所應當的認為別人都要臣服于你,所以你還可以任由著那些人扮作匪徒傷害你的百姓,屠村,驅趕,就為了部署你的計劃,陛下這樣的心機,七夜當真佩服!」
七夜也不甘示弱,清瞳里閃過的冷芒宛如初融的雪水一般,很是冰冷。
「朕何時讓你臣服于朕?朕若不這麼做,過不了多久庫克部落的鐵騎馬上就要踏破我大夏的荊州城朔北城,到時候這里才是血流成河!這些百姓還不是逃月兌不了死亡的命運?朕還不曾知道你東方七夜何時這麼心系天下了!」
北璃赤臉上浮現著淡淡的寒意,黑眸里充滿了一股肅殺之氣。
「這麼說,陛下還是這般顧全大局,倒是七夜膚淺之輩小人之心了。」
七夜禁不住冷嘲道,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居然就這麼容易就跟這男人動怒了,就為了那南宮兩兄妹嗎?還是因為自己受制于他,心底還是憤憤不平?或者,是因為這幾天看多了那些難民們的痛苦心生不忍?
真是可笑,想她堂堂的一個冷血特工007居然會跟這個毫不相干的男人動怒!七夜那清冷的容顏更是陰沉了,冰冷如寒霜一般。
「你……你就是有辦法氣朕!」
北璃赤那陰沉的聲音傳來,七夜可以感受到他那冷銳的眼神正緊緊的鎖著她的臉,然而,她臉上居然浮出了一道讓北璃赤看了更是覺得惱怒無比的不屑冷笑!
「七夜哪敢?陛下萬金之軀,莫要為了七夜這膚淺的話給氣著了。」
七夜漠然望著門外潺潺的冷雨,深深的吸了口氣,說不清楚自己為何心底就有些惱怒了起來,然而這樣的情緒她可不能有,算是犯了大忌了!
微微合上眼吸了口氣,眼底的冷銳才收歇住,再睜開眼的時候,那清瞳里已然恢復了一片冷靜,感覺到身邊的男人身上那股陰寒的氣息,這才淡淡道,「七夜要求過分陛下當作沒听見便是。」
「你知道一旦荊州城與朔北城被攻破,會有什麼後果嗎?」
北璃赤那語氣居然片刻之間就恢復了平靜。
七夜一怔,清瞳里的冷冽倒是淡下了幾分,然而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黑色的衣角迎風而動,寒風夾著那濕潤的雨粒飛了進來,空氣里莫名的飄蕩著一股蕭瑟的意味。
「或許你應該了解一下庫克部落的情況,大草原的蠻族不會像我們大中原一樣,這兩座重城一旦被他們庫克部落的鐵騎攻破……這里的每一座村莊都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到時候,會有無數的大夏百姓成為他們的奴隸,燒殺掠奪,便是他們蠻族亙古不變的生存模式。更何況,大夏的女人可不像他們庫克部落的女人一樣剛烈,他們若是攻佔了這兩座重城,她們身上也沒有割開自己喉嚨的佩刀,到時候,下場如何,你以為呢?」
北璃赤神色淡淡的望著七夜,雲淡風輕道。
「至于南宮兩兄妹,朕無權左右他們的去留,他們雖然效忠于朕,實則是花宗的人,他們是遵循師命效忠于朕。」
「花宗?」
七夜驚訝了一下,這才想起了之前她曾經打探到的消息!
這花宗也是江湖的一大門派,好像這太皇太後跟這花宗就有一些關系,花宗的現在的傳人花姑子好像正是太皇太後的師妹!也就是說,這花宗原本是太皇太後的師門,而且南宮騰雲南宮駕霧這兄妹兩人當初就是在花宗學藝的!記得,那百花盛宴之前這南宮兄妹兩便是在花宗學藝的,不過那時候,他們已經效忠北璃赤了。
看來,這南宮家的底蘊很深了!跟他們東方一族有得一拼!
尤其是現在,這太皇太後南宮柔余威仍在。她曾經跟這南宮柔接觸過,自然知道這個看起來很是和善的女人其實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角色,而且南宮柔當初也是師承花宗,也算的上是一個武功高手,跟太上皇一生戎馬征戰,能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其手段還有計謀自然是不用說的!她現在也是南宮世家一個極大的靠山,要是真的收了南宮兄妹兩做了手下,他們南宮世家自然是不願意的!
這事情想來,到底還是她魯莽了一些,說不準還有可能會得罪了南宮世家,到時候東方王府便是更麻煩了!
「花宗是太皇太後的師門所在,在武林中也是一個備受尊敬的門派。」
淡然解釋了一句,北璃赤便不再繼續下去,沉寂的眸子里如同沉澱千萬的星辰一般靜靜的望著門外的冷雨,七夜側過頭看著他,紅唇微微輕啟,正想說些什麼,然而這時候,靈敏的耳朵突然一動——
有人過來了!
七夜下意識的轉過頭朝那蒼茫的雨幕看了一眼,清瞳微微眯了起來,靜靜一听,好像還不止一兩個人!
她連忙仰起頭望著北璃赤,只見北璃赤那沉寂深邃的眸子里已經充滿了警惕。
「有人過來了!」
七夜低聲開口道,說著,一邊轉過身子,不慌不忙的在寺廟里打量了一圈,正想找個地方躲藏起來,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旁邊的男人已經一手扣住她的腰身,足尖一點,便飛快的往前方那牌匾後邊飛躍了去。
「情況不對,小心!」
北璃赤落下這麼一句,轉瞬間兩人便落到了牌匾後方——
牌匾後方很狹窄,只能供一個人躲藏,然而整個寺廟也就是這里稍微隱蔽一些,七夜皺了皺眉,正想重新找地方,然而那時候已經來不及,因為那凌亂匆忙的腳步聲已經朝寺廟里走了進來!
而也就是在這時候,忽然間一道涼風襲來,緊接著她便感覺自己身上一重,一個挺拔高大的身軀便是密不透風的壓了下來,將她嚴嚴實實的蓋在身下!
七夜頓時一怔,鼻間下飄來了一陣熟悉清幽的冷香,很好聞,冰冷的身軀仿佛被一個暖爐給團團包圍住。
她僵了好一下子,清瞳里微微有些恍惚,好一下子,才恢復了清明,感受著來自上方的壓力,她那星眸頓時便浮起了一道冷銳的流光,素手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衣袖間伸去,然而瞬間被一只修長而冰冷的大手緊緊抓住。
「別動。」
低沉冷靜的聲音傳來,七夜心頭一沉,這才抬頭望向了上方的男人,卻發現他皺著俊眉看了她一眼,然後便轉過頭,尊貴俊雅的臉上略微帶著一些疑惑,眼底沉澱著一絲沉寂與警惕,瞬間將周身的氣息盡數的隱藏,靜靜的望著下方——
「大師兄,你說這都兩天了,這二師兄到底哪里去了!我們差點沒把這荊州城里里外外都翻過來了,就是沒見他人影!師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二師兄這般胡鬧,回去非把這筆賬算到我們頭上不可!」
一道道閃電自空中飛快的掠過,轟隆的雷聲不斷,幾個凌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略帶焦急的從外面傳了進來。
「三師姐你先不要緊張,二師兄一向喜歡游玩,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回到荊州城也不一定!」
一道安慰的聲音響起,七夜也顧不上其他的,視線微微一轉,只見幾道身影朝寺廟中走了進來,兩男兩女,渾身有些濕漉,都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剛剛說話的是其中一個看起來相當貌美的女子,安慰她的則是她身邊一手執著長劍的黑衣女子,另外兩名黑衣男子皆是一臉陰沉,手中都是執著各自的兵器。
幾人的功夫似乎都不錯,尤其是那個走在前面一臉陰沉邪佞的男子,七夜隱約能夠感受他渾身收放自如的殺氣,沒錯,是殺氣!
七夜向來對這種氣息可以說是最為敏感的!
這幾人不是殺手就是常年行走江湖過慣殺戮血雨腥風的人!
「現在荊州城城門四處關閉,里面瘟疫蔓延,已經差不多成為一座死城了,他怎麼可能回那里!也不會動動你們的腦袋想想!」
那女子的聲音落下,為首的那個黑衣男子頓時一陣冷哼,冷冰冰的開口道。
「師兄,這次師傅讓我們兄弟姐妹四人來到這荊州城協助那無名子,如今那荊州城已經成為一座死城,我想那庫克汗王蘇特爾也已經做好的攻城的準備,二師兄再不出現,我們可就不等他了,師傅交代的任務要緊,二師兄玩累了他會直接回西域的!」
男子身邊的另一個黑衣男子抖了抖身上已經濕漉漉的披風,沉聲道。
「哼,二師兄這次著實過分了,悄悄離開也不跟大家說一聲,之前也是如此,若不是念在他是我們二師兄的份上,我早就跟師傅告狀了!」
那個年紀略小的黑衣女子很是不滿的抱怨道。
「這個天蠍子竟是會惹禍,好大喜功!如今連個蹤跡也沒有,我們五人一道出苗疆,要是只有我們四人回去,師傅指定是要大罵的!唉!」
最先開口的那個黑衣女子長嘆道。
「不管他了,找不到就不要找了!還是先辦正事吧!師傅既然派我們幾人過來協助那無名子,想必自有他老人家的意思。那無名子現在應該還在荊州城中。現在整個荊州城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到時候我們潛伏進去跟他們里應外合,打開城門將庫克大軍迎接進來便算完成任務。整天呆在這鬼地方我早就厭煩了,這大中原的一群飯桶,成不了什麼大氣候,那無名子真不知道抽得什麼瘋,他也配請我們出手?」
那大師兄很是不屑的冷嘲道。
「好了,大師兄,你這話可千萬別落進師傅他老人家的耳中,不然他老人家指定是要勃然大怒了!那無名子跟師傅素來交好,無名子親自上門請求幫忙,師傅他老人家能不答應嗎?上次師傅還派六師弟來中原幫他制作那蠱毒,可想而知他與師傅的交情了!」
那個黑衣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道。
……
然而,听到這里,牌匾上的七夜卻怔住了!
他們剛剛說什麼,西域苗疆,什麼二師兄,天蠍子!
難不成,他們幾人都是從西域苗疆過來的?而且,那已經被她打得半死不活的天蠍子就是他們口中的二師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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