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一響,兄弟兩人立馬一怔,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便是下意識的往屏風側口望了去——
然而,還來不及讓蒼蒼跟墨墨反應過來,突然間‘呯’的一聲,房門頓時大開,一道淡青色的身影宛如一只輕燕一般飛快的從門外閃了進來!
「蒼兒,墨兒?」
清淡的聲音里微染著一絲淡淡的溫柔,眨眼間,七夜便來到床前。
「娘親!你怎麼能不經過我跟蒼蒼的同意就進入我們男人的內殿?」
墨墨驚呼了一聲,連忙手忙腳亂的提起剛剛扒到腳跟的褻褲,一手捂著褲襠,一邊有些納悶的望著沖進來的七夜,一張稚女敕秀氣的小臉微微染上了些許的緋紅,窘迫卻很是可愛。
然而蒼蒼則也是蹙起了那俊眉,看了看七夜,然後又看了看墨墨,小手慢慢的抓過凳子上的藥酒,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身後藏了去。
見狀,七夜當下就拉下臉,掃了墨墨一眼,冷聲道,「男人?就你那小鳥?你穿**的時候娘親經常捻著玩,還跟老娘玩害臊的戲碼?翅膀長硬了?」
七夜這冷厲的聲音落下,墨墨頓時就撅著嘴瞪了七夜一眼,據理力爭道,「娘親,父皇早就說我們長大了。還有,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這叫做,什麼……不守婦道!」
‘呯!’
墨墨剛說完,七夜就給了他一頓暴炒栗子,怒聲道,「不守婦道?你說誰不守婦道?小小年紀怎麼還知道這些詞?我好些日子沒收拾你們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知道不守婦道是什麼意思嗎?」
墨墨抱著頭往床上一跳,猛地躲閃,一邊轉過頭,委屈又可憐的瞪著七夜。
「怎麼?你還不服?」
七夜看著兒子那倔強的眼神,那張小臉就越是嚴肅繃緊了起來。
「我不服!本來就是你不對!」
墨墨撅著嘴瞪著七夜,那樣也是很倔的。看得一旁一直沉默不語,一臉深沉樣的蒼蒼直皺眉頭。
「你——」
「娘!墨墨今天被聖師公給戲弄了一番,驢脾氣上來了,你就別怪他了!」
看到情況不對,蒼蒼趕忙迎了上去,兩只小手猛地抱住七夜的一只大腿。
「蒼蒼,你別攔她,反正她是不愛我了!」
墨墨瞪著七夜,那樣子極委屈,又是一副不認輸的樣子,看得七夜是又心疼又一陣氣憤的。
「怎麼那麼濃的藥酒味?」
七夜剛想伸手上去拉著墨墨下來,突然間鼻間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藥酒味,當下便皺起了眉頭。
一听到這話,蒼蒼同墨墨迅速的看了對方一眼,迅速的捏緊自己的衣袖,然後便齊刷刷的轉頭望向七夜。
「哦,剛剛幫聖師公擦了藥酒給沾上的,味道很濃嗎?」
蒼蒼暗暗輸了口氣,連忙笑道。
然而七夜可不認為這麼簡單,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蒼蒼跟墨墨,看得蒼蒼跟墨墨手心直冒汗,七夜上下將兩個兒子打量了一圈,終于將眼神停在墨墨那纏著紗布的膝蓋上。
一瞧著七夜的眼神,墨墨身子頓時一個繃緊,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膝蓋,全身便是這麼曝光在七夜的面前,蒼蒼頓時一聲哀嚎——
「你那膝蓋怎麼回事?」
七夜一手揪過想要退開的墨墨,往床上一按,對著那白胖的**就是拍了一掌。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我的娘親喲!我都長大了,你能不能不要打我**了?我快受夠了,我跟蒼蒼一點人權也沒有!」
墨墨捂著**,揚著小臉,非常不滿的望著七夜,漂亮的眼楮里既是窘迫又是帶著些許隱忍的憤怒。
「跟我講人權?我幾天不收拾你們,你們就上房掀瓦了!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一條腿弄成這樣子?」
七夜也不理會墨墨的掙扎,迅速的打開墨墨膝蓋上的紗布,頓時露出一個紅腫充血血肉模糊的膝蓋,冷厲的眼神頓時緩和了下來,秀眉深深蹙著,眼底忽然浮起些許的疼意,緊緊的盯著墨墨那張稚女敕的小臉。
墨墨緊緊抿著嘴,下意識的轉過頭望向站在一旁正在扶著額頭嘆息的蒼蒼,但見蒼蒼伸著小手掩蓋的那雙明亮銳利的眼楮正暗示性的朝墨墨眨啊眨,這下,墨墨才會意的回過頭,原本那張倔強繃緊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琥珀般明澈動人的眼神也微微泛著些許的幽光,可憐兮兮的望著七夜,不免有些委屈道,「娘親,墨墨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聖師公的騎術太蹩腳了,早知道就不跟他學騎術了!墨墨知道錯了,早知道听娘親的話,不跟聖師公學騎馬了。誰知道聖師公的技術那麼水!」
「早說聖師公喜歡裝逼,你非不相信!」
蒼蒼這時候也忍不住湊了過來,小小的身子擠了過去,一邊對七夜道,「娘親,你就不要怪墨墨了,跟他在一起,整個北皇府的智商都會被拉低的。」
「蒼蒼,你這是在幫我還是損我?」
听到這話,墨墨頓時瞪了蒼蒼一眼,臉色繃得緊緊的,非常的不好看,壓低了聲音在蒼蒼的耳邊念道。
七夜此時正在皺著眉頭看著墨墨的血肉模糊的膝蓋,倒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再看著墨墨那張隱忍略微蒼白的小臉,心中一疼,哪里還舍得責怪?百煉鋼頓時化作繞指柔,皺著眉將墨墨拉著坐下,然後便從衣袖里掏出潔淨的手帕跟膏藥。
「怎麼不小心一點?摔成這樣!」
墨墨一把拉過被子,往自己的胯下捂了去,一邊望著七夜手中的膏藥,明亮的眼神撲閃了幾下,慘兮兮道——
「墨墨很疼,剛剛蒼蒼已經給我上過藥了,娘,你不用再給墨墨上藥了,怪不好意思的,人家都長大了!我害羞……」
說著又捂緊了被子,稚女敕的小臉上更是緋紅一片,眼底閃爍著一絲害臊的羞澀之意。
七夜掃了他一眼,素手一伸,一手拉開被子,神色淡淡道,「你是娘十月懷胎生下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害羞?毛都沒長齊呢,要害羞也要在你喜歡的女孩子的面前害羞,跟娘你還裝?」
「娘,那父皇在你面前怎麼不害羞?」
這時候,蒼蒼忽然插了一句進來。
這聲音落下,蒼蒼跟墨墨頓時齊刷刷的轉過頭,兩張相似的小臉是一樣的表情,眨著疑惑的眼神目不轉楮的盯著七夜看。
七夜不由得一笑,這才伸手模了模兩個兒子的小腦袋,清淡的聲音從口中溢出,「我跟你父皇都是老夫老妻了,若是再害羞就不會有你們了。」
「為什們老夫老妻就不會害羞?還有,為什麼害羞就不會有我們啊?」
蒼蒼立馬揚起那張粉女敕可愛的小臉,眼中的疑惑更是加大。
「等你們長大了自然知道了。」
七夜自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素來是不知道怎麼跟這兩個兒子交流的,不過讓她欣慰的是,陛下跟孩子們之間倒是相處得挺融洽,他在孩子們心目中的形象很是高大。
「可是,父皇說我們已經長大了!」
墨墨也喊了一句。
聞言,七夜頓時一笑,忍不住又拍了墨墨的一記**,盯著墨墨雙手緊緊捂著的小**,意味深長道,「還需要過好些年,等你們長得跟娘一樣高,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眼楮賊精的蒼蒼自然也注意到了七夜的眼神,連忙順著七夜的目光一看,許久之後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便看向墨墨,墨墨一怔,然後也順著蒼蒼的眼神看了去,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小手開了一條小縫,仔細瞧了瞧,緊接著,整張小臉便爆紅了起來。
蒼蒼立馬會意的大笑了起來。
七夜則是嘴角含笑,打開藥瓶。
「不許笑!不許笑!」
墨墨小臉一板,瞪了蒼蒼一眼,抓起枕頭便丟了過去,也顧不上曝光不曝光了。
「好了,坐好,我給你上藥,不然過兩天你這條腿就不用要了。」
七夜收住了臉上的笑意,這才均勻的將藥膏往傷口上抹了去。
蒼蒼抿著嘴笑了笑,這才悠閑的往旁邊的榻上走了去,倒上一杯茶,撐著小腦袋坐了下來,眼巴巴的望著七夜跟墨墨。
「娘,父皇不愛我們了嗎?」
墨墨望著正在專心致志的為自己處理傷口的七夜,忍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清澈動人的眼楮里充斥著的是那淡淡的沉郁與思念。
七夜有些詫異的抬起頭,「為什麼這麼說?他前些天不是還給你們來信了麼?」
「那,他為什麼那麼久都不來看我們?」
墨墨這話落下,蒼蒼頓時也停下動作,也是一臉沉默的望著七夜。
七夜忽然心頭微沉,怔了許久,然後才淡然吸了口氣,一邊給墨墨包扎傷口,一邊道,「邊疆戰事緊張,他走不開,你們要理解。娘不是陪著你們嗎?」
說著,便又忍不住模了模墨墨的小腦袋,嘆息道,「放心吧,等過些日子你父皇的生辰到了,我們一起回到皇城,很快,我們一家子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只是,不知道這很快究竟還有多久——
七夜忍不住又在心中補了一句。
------題外話------
今天去了海灘,回來得晚,暈車厲害,掙扎許久才勉強寫了三千。
我一向不願去計較看盜版的妹子,畢竟很多學生黨的,賺錢也很辛苦,我很理解。但是,看了盜版卻跑來我們的留言板鬧事,這點我是不能忍受的。我在書院呆了三年多,我敢保證寫的每一本書都是我自己構思寫出來的。說什麼題材,路線一樣,未免太夸大其詞,以後說這話,就請把證據拿出來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或許,發這種留言的人是別有用心,大晚上的,我累得很,也不想罵人,就是覺得這種人極為幼稚外加傻逼!記住,裝逼只是瞬間,像這樣的傻逼才是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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