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夢,夢不會這麼真實。
可是……
身體似乎和往堂不同,那是,淡淡的幽香,似乎正是「夢中」那荷花的香氣。
氣味並不濃烈,淡淡清清的,不仔細的話根本不會發覺。
姬寒菡一陣茫然。
……
又過了幾天。
姬大小姐繞著自己的院子小跑了幾十圈,回屋又做了兩路瑜伽,突然有個丫鬟慌慌張張得跑了進來。
「小姐……」
丫鬟一進門,就看到姬寒菡正在努力把自己的屁-股放在自己的頭上,額頭香汗淋灕——糟糕,小姐瘋病又發作了——姬大小姐自從被老夫人一怒關了禁閉之後似乎腦子不太靈光了,經常玩一些很高難的動作,比如試圖把腦袋放在自己的屁-股下面,比如兩只手倒立。
讓身邊的丫鬟們感覺好奇︰難道坐自己的腦袋比坐椅子還要舒服嗎?
難道用手走路比用腳走路更方便?
可惜的是,她們嘗試過,發現自己做不到這一點,所以實在不知道大小姐為何要做這麼古怪的動作。
丫鬟怔怔地立在屏風處,不知應該怎麼繼續稟告了。
姬寒菡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變幻姿勢,她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門外有人……」
「有人就有人唄,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姬寒菡隨口問道。
保國公府豪門世家,每日里來往的客人不計其數,有什麼值得丫鬟如此慌張的?
「小姐,來人是,是四皇子派來的人!」
丫鬟緊張地低聲說道,生怕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大小姐。
果然,听到「四皇子」三個字,姬寒菡柳眉一立︰「四皇子,他派人來做什麼?」
「小姐,還是你去看一看吧。」
……
姬寒菡來到公府門口,公府側門洞開,門口,一紅衣女子,手持冰冷雙刀,正陰測測地盯著一名沒長胡子的男人。
那人雙_腿不住地打著冷戰,額頭汗水滴滴噠噠地淌落,卻不敢動手擦。
「好,你們這些狗賊好膽!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膽敢來到我們這里大放厥詞!好,好得很。欺負姑女乃女乃手里的刀不能殺人嗎?」
三嬸羅菀兒手中雙刀挽出兩個刀花,刀鋒已橫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鋒令內侍喉嚨一緊,兩股一熱,一股臊臭的氣味從他的兩腿間散發出來。
姬寒菡眉頭就是一皺。
「三嬸,怎麼回事兒?」姬寒菡問道。
還不等羅菀兒回話,那名內侍兩腿一軟已跪在地上︰「三女乃女乃饒命,三女乃女乃,不是小的狗膽包天,實在是皇子殿下命小的前來傳訊,小的長了十八個膽子也不敢抗命不遵啊。否則以老公爺和三女乃女乃的威名,小的怎敢登門挑釁?」
三女乃女乃的威名?
姬寒菡撲哧一聲笑了。
羅菀兒回頭見她來了,一瞪眼︰「有什麼好笑的?」話雖這麼說,可是說話她自己也笑了。
如今在京城,「姬家三女乃女乃」的威名不可謂不大,可令小孩兒止啼啊。
有那幾十號沒鼻子沒耳朵的榜樣在前,誰敢不服姬三女乃女乃?
「三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宇文霽命他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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