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胖子呸了一口︰「呸。我在醉春樓見到宇文霽這個混蛋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冒的什麼名?他自己都不介意被別人知道,你們還想替他隱瞞?」
吳大胖子話音未落,登時感覺到四道殺人的目光襲來,吳大胖子馬上感覺自己又說錯話了。
「啊,三舅媽,表姐,口誤口誤,我是指別人在這里遇到過宇文霽那混蛋,我是听說的,听說的……」
「一會兒再和你算賬。」羅菀兒狠狠地說道。
姬寒菡對著玉憐說道︰「玉憐姑娘,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小女子這卑賤的地方,怎敢留幾位貴客?還怕髒了幾位貴客的腳呢。」
……
玉憐兒真的不敢阻攔這幾位凶神惡煞,況且他們也沒把醉春樓怎麼樣,只不過是把醉春樓的伙計打手打傷了十幾個,傷得也不嚴重。
這還多虧紅衣羅剎手下留情呢,除了那兩個門子之外,其余的人都只是受了皮外傷,醉春樓做開門買賣的,自然不會因此而得罪了保國公府。
玉憐親自把眾人送到了門外,看著眾人離去。
路上,羅菀兒恨意難消︰「菡兒,宇文霽那個混蛋這麼羞辱你,都敢派人到咱們府門前說要和你解除婚約,這事兒你就能忍了?」
「三嬸,我哪里說過要忍了?」
「可是你這不是打算要回府嗎?」
「我可沒說過要回府,我是要去找宇文霽算賬。」
「啊,你相信那個賤女人的話?你相信宇文霽不要醉春樓里?」羅菀兒有些不著頭腦。
姬寒菡一笑︰「三嬸你放心,玉憐不會騙我們的,皇家不好得罪,難道咱們保國公府她敢得罪了?她既然認出了咱們,就不會說假話,要不然以三嬸的脾氣,還不回頭把她的醉春樓一把火點了?」
「我的脾氣?三嬸還不是為了你!」羅菀兒恨恨說道,但馬上又問︰「菡兒,你知道他在哪里賭?那賤女人沒說啊。」
「我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怎麼找?走,回去,找玉憐問清楚。」
羅菀兒一掉馬頭,就要往回趕,被姬寒菡一把攔住︰「三嬸,我是不知道宇文霽在哪里,可是咱們之中有人知道啊。」
「咱們之中?你是說那個內侍?」
「不是內侍,而是某人。」姬寒菡下巴點了點吳大胖子。
吳大胖子又被兩人硬塞在了高橋馬鞍上,馬脖子上掛著半死不活的金大少,見兩個自己惹不起的女人不懷好意的目光襲來,吳大胖子感覺仿佛寒冬臘月又吃了一根冰棍兒,透心涼。
「三舅媽,表姐,你們怎麼這麼看我?」
「別廢話,帶我們去找宇文霽。」
「宇文霽去了賭場,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里。」吳大胖子目光不敢直視兩個女人,連自己話語里的前後矛盾都沒有發現。
「胖子,你說什麼?你皮癢癢了,想讓三舅媽給你解解癢,是不是?」羅菀兒舉起了馬鞭。
胖子趕緊求饒︰「哎呀,三舅媽饒命。我帶你們去。不過,你們可千萬別告訴我媽。」
「少廢話,快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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