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些人是玲瓏閣的人。這人是玲瓏閣的什麼管事,叫金少雄,他們欺負孫女……」
「什麼狗屁玲瓏閣,敢欺負老夫的孫女?老夫看那玲瓏閣是不想開下去了吧?」姬老爺子虎目一掃,一道凌厲的殺氣迫得金少雄後退了數步。
金少雄現在吐血的心思都有。
天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不講理的人?
我家少爺沒招你沒惹你,只是在醉春樓里喝喝小酒,睡睡小覺,你們沖上去就把他的耳朵割了,現在反倒說是我們在欺負你的孫女了?
你也太無恥了吧!
可人在矮檐下,怎可不低頭?
金少雄連忙一抱拳,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原來是姬老公爺。在下實不知這幾位乃是老公爺的家眷,多有冒犯。還望老公爺原諒。只是不知我家少主因何得罪了公府千金,還請公爺示下。」
「怎麼,你還想興師問罪嗎?」
「不不不,在下豈敢。在下一向對老公爺敬佩得很。在下只是想,等閣主回來之後,在下將事情回稟,讓閣主親自登門謝罪。」
姬老爺子一揮手︰「得了。說起來我和金虎還有過一面之緣,這次雖然他的兒子冒犯了我的孫女,但本公爺大人大量,就不與他一般計較了。菀兒,將那小子給他們。」
「父親?」
「給他們吧。你留著那小子還想怎麼樣?回家把他炖一鍋吃了嗎?就算是帶回公府也是浪費我們府里的糧食。我們府里生活可是拮據的很,哪里有余糧可以養他?」
「那,好吧。」
羅菀兒不情不願提著金大少,隨後一甩,如同丟一件貨物一般的甩給了金少雄。
金少雄躍起將金大少攬在懷中,見金大少混身血淋淋,兩只耳朵早被割去,鮮血還未完全止住,**上傷得更不知輕重,一大團血跡濕了他的下半-身,插在他**里的那根木棍還沒有拔去。
現在的金大少面如金紙,氣若游絲,顯然真的傷得不輕。
也不知道那根木棍有沒有把他的腸子攪斷。
金少雄心中又悲又恨,可是礙于老公爺在場,同時還有幾十名軍中好手,金少雄哪里敢放肆?
「多謝公爺。小人須馬上帶我家少爺療傷,就不听公爺教誨了。」
「滾吧,老夫哪里有時候教誨你?光是老夫的孫女、外孫就已經夠老夫煩得了!」
姬老爺子又像打蒼蠅似的揮了揮手。
金少雄帶著十幾名打手,抱著金大少飛快的離去。
他們的背影走遠,姬老爺子的臉色突然凝重了︰「回府!」
……
姬府里好生冷靜。
但在獨孤老太太的後宅里,卻仿佛一場瀕臨爆發的火山,只是在爆發前壓抑著。
獨孤老太太高座著,眉頭緊鎖,偶而臉上泛起怒容,偶而又是一聲苦笑。
姬玉如沒有心思落座,在廳中來回的踱著步子。
姜敏憂郁地看著獨孤老夫人,也在替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孩子發愁。
闢雪波還是一如既往,一身白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又目微合,一言不發,似乎府里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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