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寒菡並不知道她的內力在她不自覺的情況下,竟然可以轉變,轉變成那種仿佛是「玉靈高手」的狀態,盡管這種狀態和真正的「玉靈高手」的玄力不完全相同,可是在本質上兩者卻有相通之處。
姬寒菡的心早已沉入了月光中,沉入了那虛無的琴音之中。
遠處,似乎一道飄渺的琴音傳來,與姬寒菡的「琴音」輕合著。
兩道琴音,仿佛是許久未曾見過面的老友,他們親呢的交談著,歡快地輕舞,舞于風中,舞于月中。
這寧靜的夜是他們最美好的舞台,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他們在舞台上輕盈的舞蹈。
許久,音散。
兩道琴音仿佛依依不舍的好友,卻又不得不忍痛分離。
姬寒菡醒來,月光依舊清幽,懷里還抱著那只琴。
一切,仿佛都只是她做得一場夢。
和不久之前的那場「夢」一樣。
但這絕不會是一場夢。
那個和她虛空對琴的人到底是誰?難道這琴音只有她能感覺得到,別人就都听不到嗎?
……
次日。
姬寒菡處又來了一位賤客。
吳大胖子。
吳大胖子昨天**受了傷,但顯然沒什麼大礙,或者也因為他皮糙肉厚,上了金瘡藥一夜之間就已經好的差不多。
再加上龐大的身體使他走路總是左搖右擺的,也使得姬寒菡根本沒辦法確認吳大胖子的傷是否影響到了他走路。
吳大胖子神秘兮兮的,姬大小姐的丫鬟也很識趣地都退下,讓這兩位主子呆在一起。
別管這兩位主子是不是有「私情」,就憑他倆這特殊的性格,丫鬟們也實在不好打擾這兩位。
「姐……」
「別煩我,姐今天沒空陪你玩兒。姐還要和四嬸學琴……」
「陪我玩?」吳大胖子一翻白眼兒︰好像你玩得還不亦樂乎呢吧?
「姐,不過是個狗屁才子宴,你至于這麼上心嗎?」
「怎麼不上心?到時候我受到刁難,彈不出琴來,出丑的反正又不是你。」
「哎呀,誰敢讓你出丑啊。姐,咱們今天還有正事,你忘記了?先學琴了,正事要緊。」吳大胖子不由分說地把姬寒菡手里的琴搶到了一邊,置在了榻上。
「正事兒,你還能有什麼正事兒啊?」姬寒菡冷笑。
「姐,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就從來不干正事兒是的。再說了,這次的正事兒也不是我的正事,是你的正事。」
「哦?」
「姐,你忘記昨天你贏得賭局了?」
「你是說我們去收賬?」
「沒錯,我們今天就去收賬,不然你昨天不是白贏了嗎?哈哈哈,表弟我昨天晚上一宿沒睡,一想到今天可以去收賬我就會笑醒了,哈哈哈。這麼痛快的事,我吳病活了這十幾年還從來沒有做過呢。姐,今天一定要去,你可不要掃了我的興。」
「只有咱們兩個去嗎?」
吳大胖子白了姬寒菡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姐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弱智了?
「當然不是咱們兩個去。我早已經告訴了三舅媽,三舅媽已經點了她的女兵,在側門候著。嘿嘿,這一次就算是那個什麼狗屁玲瓏閣的人再來搗亂咱們也不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