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匹夫,你想讓老夫賠你的貂,純屬痴心枉想,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姬老爺子喚過了一名侍衛,推著輪椅咯吱咯吱地走遠了,只留下了胡老爺子望著姬老爺子的背影,手拈著自己的胡須暗地里運氣︰「好你們姬老怪,鐵公雞一毛不拔!哼,我就不信了,皇上都命我察這件事情,我就抓不住你的把柄,今天你就真算是鐵公雞,瓷公雞,我也要從你的身上拔下兩根毛來!」
「哎呦!」
原來胡大錘不知不覺間,居然手中使上了勁,把自己的胡須硬是拔下了兩根!
「晦氣,晦氣。本來要拔姬老怪的毛,居然把自己的胡子拔了下來。」胡大錘心中暗想。
……
皇宮西側,一座府邸里。
「大哥,那丫頭今天又惹了好大的麻煩,將刑部侍郎府、御史大夫府,都給抄了。綁走了他們的兒媳。」
一個青年男子,站在桌前。
那位京城中最為著名的紈褲之一,姬大小姐的未婚夫婿,此時就坐在桌前,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身上自然的流露出一種很容易使人親近的氣息。
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他們估計很難相信這位沉穩英俊的青年,竟然是那個紈褲之中又略帶一絲頹廢的四殿下宇文霽。
宇文霽手里捧著一杯熱茶,正在仔細听著青年男子的敘述,敘述到興處,宇文霽哈哈一笑。
卻又微微搖搖頭︰「想不到我的這位未婚妻,卻是一個妙人兒。」
「妙人兒?大哥,我看這個女人是瘋瘋顛顛,也幸好你決意不再娶他,不然的話,恐怕兄弟們知道了,會……」
「會更不服氣我是吧?」
青年男子默不作聲。
宇文霽又淡淡一笑︰「你錯了。我之所以要‘輸妻’,其一就是宇文杰和宇文赫那兩個家伙從中搞鬼,保國公府的實力太過強大了,這在大唐國,是一根參天大樹……」
青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神情︰「區區保國公府又算得了什麼?只有兩名金靈而矣,若是當年,我們兄弟幾個湊齊的話,分出兩人攔住那兩個金靈,其他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滅掉保國公府。」
「是,保國公府在你們的眼中,或者不算什麼,可是在宇文杰、宇文赫的眼中,卻是參天大樹,他們不想我與保國公府搭上關系,那樣會使他們的奪帝之路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那是他們無知。他們從不知道,這區區唐國的帝王,怎麼會放在大哥的眼中?」
黑衣男子口口聲聲稱「宇文霽」為大哥,估計若是有人听到的話,會更感怪異。
怎會有人稱四殿下為「大哥」的?
宇文霽嘆道︰「我之所以輸妻,其二也是不想因此有了牽掛。她與我們畢竟不同。熟料她反應然如此……」宇文霽想了好久,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姬大小姐的舉動。
「……她竟然能做出這種事,強搶士子成親……可惜了,可惜了……」
下面那名青年男子也憤憤地說道︰「可惜了大哥多日以來的籌劃都付之流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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