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日記 日記71

作者 ︰ 15綠幽靈

京城街上小雨

怎麼也沒想到,會落到如此境地,因為有仇恨在心里不停漫延,唯有堅強活下去———莫綰

三天三夜陰雨連綿,那場大火早已灰飛煙滅,那個樓沫綰的名字沉寂在椒秀宮,听百姓們說,皇上病了三天三夜,險些死去。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樓沫綰流浪在街上,從未尋求有名的大夫治好自己的病,可是無人相助,那張丑陋的容顏令她找不到一份糊口的工作,畫畫都不敢有人買,只有淪為乞丐。

路上見到大夫打扮的人經過,她上前去求︰「大夫,求您治治我的臉。」

「你有錢嗎?」

「我日後會還你的!」

「哼,沒錢想治病,走開,丑八怪!」大夫厭惡的推開她。

春秋,她食不裹月復,寒冬時手腳凍瘡流濃,經常病重,又一次次掙扎醒來。

飽受一年之流浪之苦,她來到一個叫風橋鎮的地方,因為有賀蘭家的善人施粥,她便留在鎮上。

一年的變化何止四季,還有人也會變的,比如皇上登基後,呂嫣從將軍成為了新貴,玢兒也上位了,兩人都是貴妃,而皇後的位置聶少邪只字不提。比如尸骨無存的樓沫綰被風光大葬,比如三年一次大選的規矩從聶錦滄那一年實形到現在,他,又要納新寵了吧。

某天,有一個過馬路不看人的馬車經過,樓沫綰差點被他的馬踢死,那個下人還罵道︰「臭乞丐!敢驚了呂大人的馬!滾!」

她被趕到人群中,看著呂家人馳騁而過,听別人說,「是呂貴妃的親戚,哎,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縮在牆角,幾乎絕望的盯著來往的人。

賀蘭成是賀蘭家的主人,年約五十歲,他一路哀求著一個白衣男子,約三十出頭,那張臉很深沉,似乎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賀蘭成道︰「就念在我與你爹是世交的份上請你過府救救我的女兒。」他一直拉著白衣男子的衣袖,生怕他跑了似的。

「我說過,你女兒沒事的。」

「哎呀,可其它大夫說她服的毒素未清,我怕有個什麼病,我賀蘭成晚年得女,就她一個寶貝,你就過府再看看好不好。」

白衣男子搖搖頭,「我有事要回草蘆,實在是……」

賀蘭成長嘆一聲,忽然見到樓沫綰,上前詢問︰「你……叫什麼?」

「莫……綰。」一年來未曾有人主動說過話,她幾乎有些不適應了。

她知道白衣男子是個大夫,便跪下,「求求大夫,救救我的臉。」

「中毒已深,太難。」白衣男子回她六個字,像給她罩了一個絕望的籠子令她再也不出去。

可是,她還有一歲多的紫陶,她想女兒,還有害她的兩個女人,還有邪,她無論如何要回去,復仇也好,相逢也罷。

賀蘭成打的算盤卻是另不一樣。

「這麼可憐的女子,願意跟我回府嗎?在後院干點輕松的活,包你吃住。」

「多謝賀蘭老爺。」她跪下磕頭。留在他府上,日後也可以打听白衣男子的住處,又可以有個溫飽之所。

白衣男子望著她的眼楮,好熟悉,有些像心里的那個女人,于是留下一句︰「先把這包藥吃上,如果一個月後你的臉上有些刺疼,便問賀蘭老爺要我的住處,去找我吧。」

接過藥,樓沫綰似乎知道,如果藥沒起作用,她的臉是沒救了,如果有反應,她還有一線希望。

跟隨賀成到府里,賀蘭夫人被樓沫綰的模樣嚇個半死,抱怨賀蘭成︰「你把她領回府,萬一她的病傳染怎麼辦!」

「放心吧,東方問說她不傳染。」

「哎,對了,他人呢?」

「不來!有什麼辦法。」

「哼,他是不是忘了他窮困潦倒的時候我們借助他的事兒了,還兩大家族呢,哎,一點不念舊情。」

賀蘭成听夠了夫人的抱怨,道︰「行了!他以往也沒少幫咱們,你去年差點病死,他還救了你呢,再說,我們的女兒沒事了。」

夫人突然掩面流淚︰「可是選采女,她還是不願意啊,以死相逼。」

賀蘭成也長嘆一聲,叫過樓沫綰,「你也看到了,我唯一的女兒賀蘭妝寧死不願入宮,前後自殺兩次了,被我慣壞了,我賀蘭成一生沒求過幾個人,現在我請求你幫我們一個忙好嗎?」

面對他的真誠,樓沫綰道︰「老爺夫人給我容身之所,我理應報答你們才是。」

「好,這事兒萬一拆穿,我們都是死,可我寧願冒險,也不願我女兒再輕生,也是無奈之策。我想,你剛進府,我不會讓人見到你,再對外說我女兒染上毒瘡了,等采女大選時,你……你能替代我女兒進宮嗎?恕我直言,你第一關就不會過的,被令返回府里,但沒人知道你與我女兒交換了,則日你再進府工作就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好,我答應。」即使進宮選采女踫到熟人,也不會有人認出自己的。

賀蘭夫人淚眼婆娑道︰「我代女兒謝謝你。」

樓沫綰露出再不曾露出的微笑,「不必,我只想請老爺告訴我,你們說的東方問就是白衣男子嗎。」

「嗯,是他。我們兩家本來是世交,可是在東方問十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因為給人診治失誤,所以被官府判刑,抑郁而終了。即使東方問有天賦傳承醫術,但他也極少給人治病,怕重走他父親之路,所以,東方家家敗,他只賣些采來的藥物為生,兩年前,他本來相愛的女人也因他窮困而離開他了。」

樓沫綰懂了,跟著賀蘭夫人去了安排的房間,從此不離房門。

采選的當日,樓沫綰穿著賀蘭小姐的衣服,頭上帶著環紗的帽子遮面出門了。

街坊都听說了賀蘭小姐患病的事了,同情的望著她上了馬車。

兩日後到了皇宮,宮門前已集結了許多達官貴人,以及千金小姐,一位公公令所有人站整齊,樓沫綰選擇站在角落。

在入宮之前,由公公先粗選一遍,把最丑的棄掉。

一一看過,只有兩個被棄,走到最後令樓沫綰打開紗,她照做,嚇了公公一跳。

「你這是……」

「公公恕罪,我身染毒瘡,現在還未治好。」樓沫綰的言辭有一種距人千里之外的距離。

「那你也回家治病去吧。」

「是。」樓沫綰轉過身,透過紗遇見了樓言西進宮,他似乎並不那麼開心。

兩人交錯而過,樓言西回首望她,熟悉的感覺浮在心里,最終搖搖頭,「怎麼可能呢。」

樓沫綰兩行清淚淌下,心里的聲音道︰言西,好好照顧自己和朝婭,還有家里的人,雖然,我的靈魂並不是你的姐姐,可是與你們相處,卻把你們當成家里人,我一定會再回到你們面前的。

樓言西入宮後,陪伴懷孕的朝婭,給她削隻果吃。

大概是因為皇上深愛著七姐,所以對樓家所有人都很好,加上朝婭又是黑若的女兒,所以令她可以宮中生產,有太醫醫護。

「宮外正選采女呢。」

「皇上不一定能看上,自從沫綰沒了,皇上一心攻于朝政,國家變好了,我看他快變垮了。」

「有時間多看一看紫陶去,你好歹是他舅舅。」

「嗯,對了,你說我姐是不是沒死呢,我剛剛在宮外,有一種……好像她就在附近的感覺。」樓言西失神的咬著隻果。

朝婭沒說話。

「哎你說話呀。」他繼續吃著。

朝婭仍沒說話,直勾勾盯著他。

樓言西意識到自己吃完了隻果,陪著不是,道︰「我再給你挑個甜的啊。」

……

樓沫綰自然而然的進了賀蘭府里,賀蘭夫人又傳出小姐的病漸漸好了,賀蘭小姐也不再想不開了。

賀蘭妝兒親自到後院去謝謝她,並未被她的臉嚇到。

「你們一家有恩于我,這是我的報答。」

賀蘭妝兒長的不算特別美,但溫婉賢靜,她點點頭,「這後院不常有人來,你在這里安心住下就是,還有兩個人住在這里,一個是帶著孩子的阿失,一個是馮嬸。他們人都很好,只是阿失的臉上也有疤,你不必怕。」

難怪她不怕自己的臉,原來這里還住著一個像自己一樣丑的人。

「我知道了,謝謝小姐。」

「有什麼困難,你去房間找我就是。」她揮揮手,微笑著道別。

她安靜的走在後院,經過窗子,遠遠見到一個臉有疤痕的男人哄完孩子睡覺,便在一個用普通木頭雕琢的靈位前上香。

他喃喃自語,「娘,您在九泉之下是否怨我當初不夠狠呢?但我還是請求您,若遇見沫綰……」說到這里,孩子又醒了。

他只得去哄著。

樓沫綰幾乎要哭出來,他是誰,面熟卻又難以想像,怎麼會記得她?

孩子看見樓沫綰被嚇的窪窪大哭,聶錦滄望過去,樓沫綰募地一愣,但仍然容色淡淡,「我……我是新來的,叫……綰,對不起,我嚇到孩子了。」

她急忙離開,一直想不通,難道是重名?如果他認識自己,那,阿失這個名字一定是假的。

吃過晚飯,她卻見那個馮嬸有些神秘的走出來,一身黑衣黑帽,像個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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