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橋鎮晴
原來學習了很多知識和技藝,便會感覺自己的內心越來越強大,仇恨與知識相遇像化學一樣產生了作用,在我心底萌芽壯大,那只復仇的手就越能擊倒敵人————莫綰
聶少邪扶著她,「怎麼了。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皇上,臣妾的頭有些暈眩,請恕臣妾先行告退。」玢貴妃表現的想要自己離開。
聶少邪摟著她,「走吧,回去讓太醫看看。」
呂嫣想要說什麼,只能話未出口還得咽回去,像有人給了個甜棗吃,臉上又甩了一耳光那麼難堪。
綠屏把一切盡收眼底,「娘娘,玢貴妃果然厲害。」
「那我們就除掉她。」呂嫣的嫉妒之火已停不下來了,即使烈火灼傷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玢貴妃的頭暈被太醫診斷為貧血,聶少邪就要離開。
「皇上不留下來嗎?」自己的身體難道都不能留下這個男人?
「你好好休息。」
聶少邪回自己寢宮了,老宮女哄著剛會走路的小紫陶睡覺。他命人退下,自己守在她床邊。
綠屏在宮外遠遠看著,回去告訴呂嫣,「娘娘,皇上這麼疼愛小公主,不如你向皇上請求,親自養公主怎麼樣。這樣,你先有了孩子在身邊,還是皇上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就不用怕玢貴妃了。」
「綠屏,你讓我養一個死人的孩子?」
「娘娘,忍辱負重之後,必換來甘甜啊。」
「綠屏,有時候你真的很聰明。」
綠屏謙虛的笑了笑,「娘娘可比綠屏聰明多了,只是娘娘是身在其中,想不了那麼多罷了。」
「哎,如果這一次還失敗,我豁出去也要除掉玢貴妃!」
……
賀蘭老爺要為女兒找入贅女婿,賀蘭妝兒寧死不肯,鬧的府里都不開心。賀蘭妝兒一氣之下,背著包袱去找東方問了。
賀蘭老爺把樓沫綰叫來,「哎,莫綰啊,老爺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喜歡東方問我知道,可是他們從年齡上不配,差十歲呢,我不想以後我的女兒老了要侍候男人過日子,但,哎,她年輕不懂事,不听我勸,我放你假,去幫我照顧妝兒一段時間,替我好好開解她,你這麼懂事,應該知道怎麼勸她,拿上這些銀子去草蘆那邊吧。東方問不會收留妝兒的,你替她找個住處,記住,一定要安全。」
「老爺放心吧,那我走了。」
簡單收拾了東西,沛兒似乎有些舍不得她離開,聶錦滄說︰「早些回來。」
「嗯,你照顧好馮嬸,她還在睡覺,我就不過去打擾她了。」
「放心。」
道別之後,朝東方問的小屋去了。
東方問果然不樂意讓賀蘭妝兒住下,他的理由是︰「本草屋小,容不下三人。」
樓沫綰便在不遠處一戶人家租下一間房,並令戶主精心打掃,一切東西換新的,戶主是兩位六十多歲的夫妻,賀蘭妝兒住在那里會很安全。
于是,樓沫綰有了機會天天學醫,賀蘭妝兒一天不差的會過來。
皇宮
呂嫣這天抱著紫陶在花園中的玩耍,算準了聶少邪下朝經過的時間,讓他看到她和紫陶在一起挺好。
聶少邪抱起紫陶,充滿父愛的眼神沖她笑。
「皇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
「紫陶年幼,親生母親不在身邊了,臣妾願意撫養她,育她成人。」
聶少邪聞言,略詫異的打量她,「你不懂照顧孩子吧。」
「臣妾可以學啊,臣妾知道自己今生可能沒有孩子,願皇上成全。」說的自己很悲涼,博他同情。
考慮良久,他道︰「若有其它孩子需要撫養你再來求朕吧,紫陶不行。」
「為什麼。」呂嫣氣極,一句為什麼問的自己都糾結。
「比起你,玢貴妃長的像她的生母,她更合適些。」
呂嫣顫抖的揪著裙子,她要讓玢貴妃失寵!
半年後。
樓沫綰的毒瘡縮小了許多,額頭上幾乎快消失,但瘡疤還在。
賀蘭妝兒在外半年十分想家,在樓沫綰的勸告下,返回家中,父母雖不逼她嫁人,都來軟的勸她。
樓沫綰依然在草蘆,經常回府看望馮嬸和阿失他們,而且照東方問點頭之後,她親自配的藥給馮嬸喝,病也不常犯了。
草蘆偶爾會來幾個人來救助,東方問全看心情救他們。
某天,大雨沖刷著草屋的屋頂,有一對夫妻來求助,說妻子得了什麼怪病之類。
東方問給他們配藥時,男的對妻子說,「听說皇上把度純公主給玢貴妃撫養了,咱們老爺過些日子要進宮送賀禮呢。」
此言一出,東方問的動作停了,樓沫綰手里的甘草灑了一地。
「走,今天我不治病。」
男人不知是自己言語不合,求道︰「我們來一次不容易,請你救救我們吧。」
「你老婆死不了,走!」
夫妻二人無奈之下只有離開。
東方問目光凌厲萬分,盯著她灑落的藥,吼道︰「你笨嗎?連藥都弄灑!」
樓沫綰無力的蹲下,眼淚靜靜流下,她的孩子認了別人為母親,而那個人就是害自己的人,她好恨哪,聶少邪,你憑什麼把孩子交給別人養!
東方問原本發怒的臉色瞬間轉變,樓沫綰流淚的樣子很像她……
扶起她,輕輕拭去她的淚,擁她入懷,「抱歉。」可她為何哭的這麼傷心,不像是他罵哭的。
她靠在他懷里痛哭,把壓抑了許久的痛不加掩飾的哭出來。
黎明時,樓沫綰發著高燒,睡在東方問的床上。
東方問照顧她一夜,煎了藥喂她服下,樓沫綰醒來了。
「你的真名叫樓沫綰?」
樓沫綰很吃驚,「你怎麼知道的。」
「你昨夜夢語不斷,我幾乎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東方問沒想到,她與自己還算有半分關系。
「請你不要告訴別人。」
「你覺得我是那麼愛說話的人嗎?」東方問站起來,「你休息幾天吧。還有兩個年頭你才能真正好起來,那個時候說快也快。」
……
後來的一年多,她一直在草蘆默默學醫,已經能治自己的病,東方問放她走了,雖然發現她的臉幾乎完好時,露出驚訝的臉色,雖然也會不舍得她離開,但她有她的事要做,以後的路該她自己走了。
樓沫綰還從沒和聶少邪相守那麼久,離開時流著淚,「我可以叫你一聲師傅嗎?」
「當然。我的所有都被你學去了呢。」他揉揉她的頭發,「走吧。」
樓沫綰決然的離開了。她新買了一身白色裙子,可能是受東方問喜愛穿白的原故,而且老板推薦了一塊繡有血色玫瑰的白紗,她用來掩面。
回到賀蘭府里,馮嬸解下她的面紗,「讓我瞧瞧。」看她的容顏之後,毫不掩飾的贊道︰「原來你長的這麼美啊。」雖不爭芳,卻已然傾國。
「阿失和沛兒還好嗎?」
「沛兒可懂事了,阿失還是那樣,傍晚就回來了。」
馮嬸從懷里拿出一塊玉鐲給她戴上,「這是祖母綠的,曾是小姐送我的。」
「不,我怎麼收這麼貴重的東西。」
「它是你的,我老了,這東西對我也沒用了,告訴你一個秘密,它不尋常,可助你增強直覺,像護身符一樣。」
樓沫綰撫模著玉鐲,「謝謝馮嬸。」
聶錦滄突然回來,瞧見她的臉,定在原地,眼楮濕潤了。
「你……」她沒死!她居然還活著,而且還一直在自己身邊!
沛兒親熱的叫她姨。
樓沫綰開心的抱起他,「沛兒長這麼大了。」從懷里拿出買的糖給他。
「謝謝姨。」沛兒羞澀的接過來。
聶錦滄收回目光,他知道自己失態了,因為知道她是樓沫綰,所以自己毀壞的容顏不堪被她認出來,他決不露破綻,還是讓她記得曾經那個劍眉星目,青絲如墨的聶錦滄吧,他現在只是阿失。
外面下起了飛雪,習慣蒙紗的樓沫綰做著飯,與他們團聚一下。
吃完飯,馮嬸道︰「你要去了嗎?」
「馮嬸還是那麼厲害,我的心思你一猜便透。我已和賀蘭老爺說了,他準我自由,明日,我就要起程去宮里了。」
聶錦滄聞言,「你去宮里!會有危險的!」
宮門深似海,他的命運葬送在那里,都被迫害成之前的樣子她還不領教訓嗎?又去送死,只為了那個根本不值得的聶少邪?
「你身邊有沛兒,可我失去了紫陶,她在宮里,我始終要回去。不過,你好像對宮里很熟悉。」她有時真想搞明白他到底是誰。
可惜那三道懾人的刀疤令肌膚皮開肉綻,漫延的很大,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樣。
「人人都說宮里的人很壞嘛。」他解釋道。
「我不會輕易的被傷害了。」
聶錦滄抬眼望她,語重心長道︰「我和馮嬸在這里等你,你要常來看我們。」
「一定的。」樓沫綰笑了,眼楮彎彎的像天上的月牙。
翌日
大雪遮檐,賀蘭妝兒等人送她離開,她抱了一下樓沫綰,「我爹說你一定不是簡單的人,我也不留你了,賀蘭府永遠是你的家,常回來看我啊。」她的眼楮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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