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看似是棋局他卻有不是棋局,看似是棋殺卻又不是棋殺,下去需頭腦清明,此局之上,黑白分明……」景吾一點一點的講解而來。
那臉不紅氣不喘的,讓姚青青看的眼暈,小眼楮揪著他那俊美如斯的臉,這廝,如此看來還真不像個病入膏肓的人。
「問你個問題。」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語。
景吾淡淡看她。
「其實,你根本沒病吧。」姚青青身子半探出靠近他,神秘兮兮道。
景吾聞言淡笑︰「你還會看病。」
「咳,我最近和我小叔叔學的。」姚青青輕咳一聲,這廝要不要那麼淡定。
「瑾昊這兩年如何沒人比我更清楚,疑難雜癥?那翠郡主的病是你治好的吧。」景吾面不改色淡笑著。
「……」
姚青青便了臉色︰「你調查我了?」
狐狸,果真是狡猾的狐狸。
「你的性子,便是你暴露的最大破綻。」
「性子?你怎麼不說你是個狐狸。」姚青青眯起眼楮,她的性子的確不好,想要看穿她也不是那麼容易。
這個狐狸自上次她對付楚錦繡的時候,他心底便知道了,這些天他應該是在試探她。
「狐狸並非最狡猾的東西。」景吾勾起唇瓣。
姚青青聞言,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到也不似剛剛的惱怒了︰「你不是也在隱藏,明明是體壯如牛,非要每日裝的跟要病死的一樣。」
被揭穿了也沒什麼,誰人沒有一點隱藏的秘密,這個景吾,比她隱藏的都要深。
「這下就公平了,如今咱們算是一條船的上的人。」景吾修長的手指捏著黑色的棋子,那淡淡的眼眸卻是盯著她。
「誰和你是一條船。」姚青青瞪了他一眼。
身為丞相隱藏的如此深奧,裝病這種事情背後隱藏的不一定是什麼事情嗯,她不想攙和一腳。
景吾輕笑,黑子落下抬眼道︰「曾听明白這棋的意思了。」
姚青青低頭盯著黑白分明的棋子,稍稍思索,是棋局卻又不是棋局,古文之中棋是雅,有得人下去謂是心計橫生,听聞人說,棋盤也比做戰場。
戰場……黑子和白字對立,假如這棋盤是戰場,白子內是她的兵卒,黑子包圍而上。
心思氣,姚青青緊緊的盯著那棋局,腦海之中浮現出雙方對立的場面,金戈鐵馬戰亂聲似听在耳中,目前上面的棋子,黑子包圍,白字被囚在其中,進不得,退不得。
這該死的景吾,明明知道她不會下棋,還將她的白子夾擊局中,眼下的局要如何破?
沉思,深深的沉思,眼底越來越幽暗。
景吾到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姚青青終于落下了手中的白子,心底將整個局面分析的清清楚楚,倘若大軍出不去,為何不走一把極端,釜底抽薪!
然而,一子落下,整個棋盤上死局似乎活了。
景吾眼眸一動,微微抬眼︰「你會?」
她明明會下棋,而且下的還如此高深,上次竟還推辭。
「不會。」姚青青視線落在棋局上,頭都沒抬。
「還說不會,一子救活了整個白字的局面。」景吾指了指姚青青落下的棋子。
「這不再和你學嗎,是棋局而又不是棋局,按照你的說法,我只是將這棋局模擬成了戰場而已,兩軍廝殺,前有狼後有虎,不出擊難道就乖乖的悶死其中。」姚青青抬眼,笑眯眯道。
她本不會下棋,只是聞言景吾的話語,稍稍來了一絲興致,沒想到竟還真的走對了。
棋是局,局是戰場,似乎有那麼點意思。
景吾看著她眼底有些驚訝,她是現學的?這個女娃太聰明了,棋局似戰場,她竟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將整個棋局分辨的如此清楚,更想要殺出重圍。
這女娃倘若是個男兒,將來必定是人上之人。
「你不下嗎,還是說怕我了。」姚青青得意起來,棋也不是那麼難下嘛。
「還真不能小看了你。」景吾說道,執起黑子思索一下落在那白字的東面三步。
姚青青一看,臉色下來了,抬眼看一眼景吾,卻見他笑眯眯的看著她,心底惱啊,拿起白字,在棋盤上思索起來。
景吾這個人太狡猾了,她就不信斗不過他。
時間慢慢流失,轉眼太陽落下山去。
對坐的兩人,依舊下著對立的著那個棋局,但是,此時的棋局之上,早已分出了勝負。
姚青青她那一頭絲,被她撓成了雞窩,咬牙切齒的盯著期盼,輸了,該死的,她每走一步,那狐狸就劫她一次,不管她如何,他都能攔截。
這倘若是個戰場,她是被打的慘敗啊。
「不行,不行,再來一局。」姚青青打亂期盼上棋子。
景吾見此失笑︰「明明對下棋不感興趣,怎麼這麼一局就上癮了。」
「再來一局。」輸了,她有些不甘心,這個景吾太有些心機了,無論她如何他似乎都能猜得到。
狐狸,果真是太狡猾了,她就不信贏不了他。
「還是明日吧,你看這天都黑了,若再不回去想必你爹爹該跑來和我要人了。」景吾將她的不甘心看在眼底,這丫頭竟如此好強。
姚青青聞言,抬頭看去這才現太陽已經落山,她們這一盤棋竟然下了兩個多時辰,她感覺只是眨眼的事情而已。
下棋有癮,不玩不知道一玩就覺得不自拔。
「明日繼續。」姚青青從靠椅上下來。
「好。」景吾點頭︰「去吧,和院長說一聲,我送你回去。」
姚家。
宋氏的房間不斷的 里啪啦傳出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幾聲尖銳的咒罵聲。
「錦繡啊,錦繡你這是怎麼了,從回到家就摔東西,是不是在學院受了什麼委屈?」宋氏看著一地的花瓶瓷器心底那個心疼啊。
楚錦繡臉上掛著眼淚,面色去猙獰無比,轉身抓起架子上的青花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 里啪啦……’破碎的聲音刺耳。
「錦繡啊,你到底是生了什麼事情,你和娘說說,別再摔了,讓你姑女乃女乃听到不好。」宋氏上前拉住那處于瘋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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