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被毀容?!」風月看著白羅鳳那張絕色的臉,頓時便明白為何那麼多人為她的容貌所傾倒。
「對。」白羅鳳朱唇輕啟,「你拒絕後,我便接了這筆生意,以「陰魁」的名義。」
「陰魁?」風月想起陰魁那雙眼,突然驚覺竟和白羅鳳有幾分相似「他是你…?」
「弟弟。」白羅鳳接下話,「他是我父親在外的庶子,因此並不為外人所知,我們感情很好,他那時隨我一起入了羅剎閣,只是他不顧我的阻攔做了自養殺手。」
風月頓悟,白羅鳳之所以與陰魁演一出戲,一方面是為了讓她相信自己與蕭元辰之間的仇怨,另一方面更是借她的手讓陰魁在乾令山莊「死」掉,從而擺月兌羅剎閣。
「我還真是幫了你大忙。」風月揶揄道。
白羅鳳苦笑道,「那時怕你真的殺了洛兒,我還一直在防範,可後來你只是打傷他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恨。因為若是那時我有你這樣一份不忍,或許就不至于親手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
原來那時白羅鳳眼中還真是恨,風月了然一笑,「什麼遺憾?」
「我親手殺了元辰。」白羅鳳開口,一句話,卻讓風月連表情都一下僵住。
「沒錯,是我殺了他。」白羅鳳的聲音有一絲顫抖,「那日我潛入乾令山莊,本欲向元辰告知我的身份,不料卻听到元辰與老莊主的談話。老莊主告訴元辰我的容貌已經被毀掉,我以為元辰會傷心氣憤,他卻只是冷冷道‘既然沒了那張臉,我自然不會和她再有瓜葛’那一刻,我只覺從未有過的絕望,然後便是無邊無際刻骨的恨意。」
「然後你就殺了他?」
白羅鳳素手撫上自己的臉,指甲用力到竟劃出痕跡,「我所最恨,便是世上因容貌評價我之人,我一直相信元辰不是那種人,他那句話卻徹底摧毀了我所有的信任。我被恨意支配,那晚親手毀了我的夢…」
風月看著白羅鳳眸中痛苦的漩渦,思緒也似被吸了進去,眼前逐漸浮現出白羅鳳口中那晚的場景….
心中充滿恨意的白羅鳳戴著面紗等在蕭元辰房中。
蕭元辰與老莊主夜談歸來,打開門見到她,卻好像並不驚訝,「鳳兒,你來啦。」
白羅鳳以前只覺蕭元辰句句真摯,如今卻是一句招呼也覺虛偽難忍。她冷笑道「元辰,我已經沒了那張讓世人喜歡的臉了呢,我們之間的緣分也要就此為止了是嗎?」
蕭元辰輕笑,從容答道「是啊,就到此為止了呢。」
白羅鳳再一次被蕭元辰的冷淡所激怒,旋身間抽出腰間軟劍便直直向他要害襲去,「為何你喜歡的也是我的臉!」
玄鐵扇打開,蕭元辰輕松架住軟劍,眉眼間卻似漫過一絲苦澀「鳳兒,你是當真想取我性命?」
白羅鳳聞言一愣,但很快,恨意又漫過心口,「你既負我,我為何不能殺了你!」
抽出軟劍,白羅鳳又攻了上去,劍劍以凌厲之勢逼近蕭元辰周身,卻總被他輕松化解。白羅鳳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她恨,她不想考慮其他,她只想殺了眼前這個讓她付出真心卻又狠心踐踏她真心的男人!
「鳳兒,我曾說過,執手之時,便再不管你是否年輕美貌,只要你是我的鳳兒就好。你現在,還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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