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伴隨著小刀片的拔出,譚蘇情忍不住發出吃痛的倒抽氣聲。
林音的手被她緊緊拽著,生疼的力道。
林音也忍住疼,第一時間還是眉頭微鎖安慰著,「忍一下就好了,忍一下……」
那割破了絲襪的醒目傷口在流淌著鮮紅的血液,止步不及時就會滴到地上,散出一滴奇異又恐怖的血花。
林音能隱約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討厭血腥味。
這是傷痛的味道,另人恐懼,就好像讓她回到兩年前那個無助流血的自己……
覃粉兒在另一頭提著裙擺走來,循聲問,「怎麼回事。」
「有人故意在她的靴子里放刀片,害她受傷。」
覃粉兒化了嬌媚的妝容,精致妝容下的臉上也滑過一絲擔憂,「那現在怎麼辦……」
林音道,「只能先止住血,等專業的人來消毒和包扎傷口。這樣放著,這個傷口大,容易發炎。」
一個聞聲趕來的副導演走到她們身邊緊張的道,「我已經叫人來處理傷口了。其他人不要看了,各自忙去。」
等身邊的人員散去稀少一些時,譚蘇情哭得有些紅腫的眼楮瞪著覃粉兒道,「你少在這里假惺惺了!」
林音第一次見譚蘇情這般凶惡的模樣,而覃粉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番媚眼也不示弱。
覃粉兒本來的聲音就嬌,稍微一大聲便顯得異常尖銳,「你懷疑是我?」
坐在地上的譚蘇情表情凶惡,「剛才我進去之前是你在更衣室!」
覃粉兒滿臉不服氣的反駁道,「你憑什麼說是我,前面進出更衣室的人又不止我一個!」
譚蘇情不再說話,不悅的別過臉,淚水直流。
林音在一旁緊忙安慰著,「譚蘇情你別哭了,現在想想等下的比賽怎麼辦吧。這件事比賽之後我們再找凶手。」
譚蘇情別過臉不想看林音,哭喪道,「我就知道你是護著她的!」
好吧,她又無辜的被拖下水了……
多管閑事的下場就是像林音這樣,好心當成驢肝肺,反而還惹禍上身。
林音無奈的牽著她的手解釋道,「不是我護著她,這個事情嚴重影響到聲譽,要找到證據才能說是誰做的……」
覃粉兒向來來都是把自己打扮成嬌貴又傲氣的女王,而今加上她現在散發的氣場,更像是一個不容侵犯的女王。
她保持著優雅的站姿,表情傲然的道,「我好心關心你,你卻說我是害你那個人。我實在無話可說。比賽之後叫工作人員調監控視頻看看,到底是誰踫過你那雙靴子。還有那個刀片上面的指紋也拿去警察局驗一下,看看凶手到底是誰。反正現在我嚴肅的告訴你,這種卑劣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副導演站夾在中間怪尷尬的說,「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先想想解決的方法吧。」
譚蘇情依舊止不住的哭泣,林音一臉無奈,四處看看裴善竟然不在這里。
聞聲趕來方姐踏著「 」作響的高跟鞋雷厲風行的走來,詢問副導演,「什麼情況。」
而後林音才看到裴善走進來,一臉驚異的朝她們走來,「譚蘇情,你怎麼?」
方姐听聞事情的經過之後,嬌小的臉龐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她聲音嚴厲,「你們都去各自準備自己的表演去,這里交給工作人員處理就好了。譚蘇情你把你的舞蹈改成演唱,現在馬上換伴奏,等下上場的時候給你加張凳子……」
目前也只能改變演唱歌曲,做出緊急情況的應對。
大家無奈的轉身散去,林音回頭看著垂頭抹淚的譚蘇情一眼,再看看沒有什麼異常的裴善,冷漠的眨下眼楮。
現在只有他們六人選手比賽,除掉不可能進到女更衣室的林楷吉和陳昭,就剩下她們四個女生。
首先林音肯定能排除的人就是他自己,這件事肯定不是她做的。
她完全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當然也不可能是受害者譚蘇情自己做的。
接下來是大家都懷疑的覃粉兒。或許別人看她那嬌慣樣不知道,可是林音心中知道,她根本就是不屑做那種事情的人。
她要什麼有什麼,何必耍小手段去對付譚蘇情,無緣無故的。
雖然覃粉兒的性格看起來很難相處,但是林音相信覃粉兒的人品沒那麼壞,所以也不是她做的。
那接下來就只剩下裴善……
她下得了手嗎?她們可是號稱和譚蘇情最親近的姐妹。
而且林音在她身上沒有看出一絲異常,好像此事也與她無關。
那麼,到底是誰做的?
凶手,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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