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鷹悉的手指輕輕觸踫她後背淺色的疤痕,廣賽送去的藥膏很好用,再有幾日,她就會痊愈。
「被鞭撻如此,只為不肯侍奉我。」
「殿下是神,奴婢總覺得不配。」
「信你才怪。」
「是真的。」
他男性的氣息一點點籠罩她,令她不由自主得心跳加速,雪白的身子也蒙上一層緋紅。他輕笑,伸手抱住她,將她拉到懷中,低頭親吻她的脖頸。
他是王子,所有女子在他面前總是謙卑,所以他習慣了主動粗暴。卓卓身子一顫,趕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轉過頭,凝視他眼底的那團火焰。
「奴婢可以勝過公冶將軍,殿下不奇怪嗎?」
他捉住她的柔荑,柔軟無骨,哪里是奴隸的手︰「有何奇怪?王兄剛剛率兵攻下姜國,你們這些女奴好多都是姜國的貴族。」
卓卓還記得白雪曾提到過這個身子曾經的戀人,不知怎麼的心悶悶的。
「除了武功、射箭,奴婢還會很多。」
「噢,你還會什麼?」
「騎馬。」
寒鷹悉笑了︰「你會武功、射箭,自然也會騎馬。」
「殿下想不想見識一下奴婢的騎術?」
寒鷹悉看著她,良久起身,對外面喊道︰「來呀。」
卓卓趕忙也起來,將自己的裙子穿上。一個士兵走入,跪下行禮︰「殿下。」
「準備馬匹,我要出去散散心。」
「是。」
營地坐落在林間空地上,除了林子有一片草地,藍天白雲,綠草芬芳,點點野花隨風搖曳。兩匹駿馬馳騁而過,一隊侍衛遠遠跟在後面。卓卓伏在馬背上,嬌美的身子配上馬匹的健壯,完美協調。長長的烏絲隨風飛揚,她轉過頭看著身旁的寒鷹悉,露出甜美的笑容。
這畫面好熟悉,曾經,她與寒清澗經歷了多少次的馳騁,在那廣闊的天地間灑下一片歡聲笑語。恍然間,馬背坐著的人變成了那個男人,胸悶得厲害,心像被誰抓了一下。卓卓趕忙拉住馬,低頭捂著自己的胸口。
那個男人,她一定要割肉飲血,一定要將他踩在腳下。
寒鷹悉騎著馬過來,微微皺眉看著失魂落魄的卓卓。半晌,他下馬,將馬背上的卓卓抱了下來。
「你怎麼了?」
卓卓輕輕倒在他的懷中,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胸膛,緊閉雙眸,長而卷翹的睫毛上掛著點點晶瑩。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她沒辦法呼吸,腦子一片空白。小手緊緊抓著寒鷹悉胸前的衣袍,真絲的衣料在她手中形成了圖。她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最終昏倒在他的懷中。
——此生相守,永不分離——
卓卓睜開雙眸,自己躺在寒鷹悉的帳篷里,身邊沒人,他應該是去打獵了。想到夢中男人深情的告白,卓卓知道是這身子曾經的主人無法割舍的戀人。難怪會心痛得昏倒,原來是這身子曾經的記憶。
只不過,僅僅是那個女人的記憶作祟嗎?
女奴睡在殿下的榻上,果然是很受寵愛。卓卓走到帳篷邊,掀開簾子,天大亮,應該是又一日了。
有些悶,卓卓的臉色凝重起來,明天,就會下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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