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清澗殿下派人邀請殿下過去吃飯。」
寒鷹悉和卓卓一直呆在宮殿里,一夜過後又是一天,一直到黃昏的殘陽染紅了大地,廣賽在殿門口打斷了兩人。
寒清澗請吃飯?卓卓冷笑一聲,正好,她順便辦件事。
穿戴整齊,卓卓陪著寒鷹悉去了寒清澗的宮殿。一路上,卓卓只是緊緊跟著寒鷹悉,她垂著眼,雙手在身側握成拳頭。
這里,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幾乎每一處都留下她跟寒清澗的記憶。可那些記憶如同猛獸一般吞噬著她的血肉,令她的心無法呼吸得疼。
走過前庭,來到一座宮殿前。這是寒清澗用來宴客的地方,走上台階,走入宮殿里,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夏國的五員大將來了四位,只剩下那以嗜血著稱的賀樓沒來,估計有任務在身。
「鷹悉,你又遲到了。」
「呵呵,不遲到就不是我了。」
卓卓盯著北首主位上那對貌似高貴恩愛的夫妻身上,寒清澗,還有他的王妃陶馨。當初寒清澗寵愛她的時候,她的待遇甚至比王妃還要高。而那位王妃沒有半句怨言,對她更如親生姐妹。可當她生下孩子的當天,陶馨原形畢露,親自奪走了孩子,並對剛剛生過孩子的她拳腳相加。這對豺狼夫妻,果然是一路貨色。
寒鷹悉坐好,她就跪在一邊侍奉。
「哎呀,她就是擊敗公冶權的女奴吧。」一聲響亮玩鬧的聲音,卓卓不看也知道是誰。大將軍南門永禮,擁有絕世武功和才華,可不帶兵打仗的時候,為人處世就跟五歲孩子一樣。寒清澗素來高雅穩重,與南門永禮接觸很少,她對他也只有一面的印象。
寒鷹悉哈哈大笑,卓卓也一點不謙虛,堆滿笑容說道︰「回大將軍的話,正是我。」
「哎呀,自稱我了,對嘍,你現在不是女奴了。卓卓呀,擊敗公冶權是什麼感覺呢?說一說嘛。」
南門永禮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楮,很是天真無邪,說出來的話卻氣死人。公冶權的臉成了豬肝色,一杯酒下肚,酒杯重重放回在桌子上,發出巨響。可南門永禮完全不受影響。
「感覺很不錯。」她點點頭,那邊的公冶權臉上已經有了黑線了。他這輩子算是洗月兌不掉這污名了。
「二殿下可真有福氣了,女官卓卓英勇,而且還美得跟天仙一樣。」充滿邪魅的聲音,來自大將軍左胥。
這個大將軍可謂是臭名昭著,最喜,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此刻看著卓卓眼神就好像撕光了她的衣裙。卓卓直直的看著他,目光猶如兩把刀子,左胥輕咳了一聲,為掩飾尷尬舉起酒杯。
寒清澗舉起酒杯,喝酒的同時眼眸瞥向卓卓。這個女人,果然不一般,越看越有一種想要得到的渴望。
說話間,一批侍女上菜,為首的女官穿著青綠色的連衣裙,烏黑的發絲攏在身後。脖子上依稀可見青紫,卓卓很清楚那是誰的杰作。
卓卓的目光隨著她女官移動,在她們離開後,卓卓低聲對寒鷹悉說道︰「我出去透透氣就回來。」
所謂透氣,是方便的代稱。寒鷹悉點頭,卓卓起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