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卓去酒窖挑了一壇釀好的酒,叫侍從倒入銀制酒瓶中,卓卓抱著酒瓶回到寒鷹悉的宮殿。廣賽已經走了,寒鷹悉倚在靠枕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卓卓走過去,放下酒瓶,摘了托盤中的提子塞入他的口中,他這才回過神,一邊吃一邊看著她。
卓卓拿酒杯斟了酒給他,他接過來喝,這一過程一言未發。卓卓抱著酒瓶坐在他身邊,如水的眼眸看著他那深如潭底的眼眸。
「怎麼,王後難為你了?」
「母後一開始是這樣打算的,可听到你在門口的一番慷慨陳詞後就沉默了。」
卓卓眨了眨眼眸,趕忙捂著嘴巴︰「听到了?」
寒鷹悉終于是笑了︰「你那麼大聲,估計方圓百里的都听到了。」
卓卓紅著臉︰「殿下就會夸張嚇唬我,我哪有那麼大聲。」
他將她懷中酒瓶抽出來放在一邊,抱著她一起躺在榻上。他炙熱的身子緊貼著她的背後,令她呼吸急促,雙頰緋紅。
「你說,你也喜歡我,很喜歡我。」
「嗯。」那是情急之下吼寒清澗的氣話,可,卻說得很順,完全不用思考。
他親吻她的雪白細膩的脖子,沙啞得說道︰「我也喜歡你,卓卓,永遠不要離開我……」
卓卓轉過頭,他親吻她的嘴唇,強勢的進攻,令她喘息不得。今天的寒鷹悉怪怪的,應該說從昨晚開始就怪怪的。因為娶妻的煩惱?不對,這不像他的作風,他是那種被刺殺了還能笑出來的人,那麼究竟是為什麼,他會這般憂傷?
激情過後,寒鷹悉抱著她睡著了。卓卓輕撫他的發絲,看著他睡夢中依舊緊皺的眉頭。莫名的心疼,她摟著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肩窩處。
良久,她才起來,小心翼翼怕驚動他。穿好衣裙,攏起發絲,她走出了宮殿。
「廣賽大人,我出門一趟。」
「出門?殿下知道嗎?」
「他睡著了,不想打擾他。我去去就回。」
廣賽有些為難︰「這樣的話,找個侍衛陪著你……」
「就由末將陪著女官出去吧。」
廣賽的話音剛落,凌子墨就出現了。卓卓微微一笑,這小子還挺機靈的。
「那就煩勞子墨將軍了。」
那兩個巫師被阿虎關在城外一戶農家的地窖里,這里是專門用來藏匿關押的地方,一對夫妻守在這里,都是自己人。他們來到後,丈夫和凌子墨守在外面,妻子帶著卓卓進入地窖。
那兩個巫師被綁在牆上,嘴里塞著木塊,見有人進來拼命叫喚。卓卓走到他們跟前,眯著眼楮看著這兩張臉。
當她生下孩子後,被拖進陰冷的地牢中,寒清澗露出了本來的嘴臉對她拳打腳踢時,那兩個巫師就站在一旁,咧著嘴嘲諷得笑。直到寒清澗發泄完畢,他們對寒清澗說︰「殿下,時辰到了,快把嬰孩扔進鼎中,冶煉噬魂之刀。」
他們的笑,他們的聲音,仿佛刀子刻在她的腦中,她永遠不會忘記。
瞥見角落中的鐵杵,卓卓走去拾起,轉身,狠狠砸在其中一個的身上,那巫師發出哀嚎,另一個則圓睜了眼楮,再也不敢出聲。
「你們兩個听好了,我有話問你們,所以會拿下你們口中的木塊,如果你們敢叫,我會用著鐵杵將你們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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