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之徒!」紅糖扯了扯裙擺,轉身往外走去,懶得留在這里和他繼續糾纏。
紫月看著紅糖自顧自的離去,在她腳尖即將跨出大廳時慢悠悠問道︰「不介意我把紅當家拋下海吧,老實說,我不太喜歡房間里有陌生人!」
紅糖的身影猛的一停頓,回過頭來,氣鼓鼓的看著紫月,咬牙切齒道︰「她是毒門當家的,這里是茲島!你要不要做這麼幼稚的事情來惹得一身騷?」
「小皇叔沒告訴過你麼,我最喜歡惹是生非了。剛好最近比較閑,扔掉紅當家,再把你這個新繼任的紅大小姐綁架出茲島,你說,接下來的日子會不會很有趣?哈哈哈~~」紫月拍著扇子,笑的好不得意。
「瘋子,都是瘋子!遺傳的瘋子,一家的瘋子!」紅糖默默嘀咕著,闌堇 夠跋扈,赤穆王夠凶殘,這家伙是唯一看著比較儒雅的,卻是披著羊皮的狼。
「娘親,你能看見我或者听見我麼?能的話眨眨眼。」紅糖輕輕的晃了晃紅婉月,無奈紅婉月依舊如同一座雕像一般,連細微的表情都不曾改變。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啊?!快解開!」紅糖的耐心到邊緣了,本來是抱著攪局的心態勉強應付相親的,沒想到卻是這麼爛的攤子。
「她中了毒,你們毒門的僵毒,這種狀態應該會持續兩個時辰左右,放心,于身體無害,只是清醒後全身酸痛罷了。」紫月捏了一顆葡萄進嘴里,將整個身體軟趴趴的攤在軟榻上,一副悠閑享受的模樣。
紅糖皺了皺眉,把袖子往肩膀上一擄,背向紅婉月,扎了個馬步,漢子般的大喝一聲,然後抓起紅婉月的胳膊,將她拖上了自己的背,並且就這樣連爬帶拖的準備將她背回島上,只要離開了這艘船,就算安全了吧。
紫月默不作聲的看著那小豆芽般的身材,如同一條半死未僵的小蛇一般在地上慢慢蠕動著,有趣的緊,難怪小皇叔在她身上投入這麼多,這女子不只容貌絕色傾城,那種渾身的靈動之氣,更是令人沉醉不已,紫月默默笑著。
沒想到自己這便宜老娘這麼重啊……因為長得太高的原因麼。紅糖冒著一腦門細密的汗珠,慢慢往前挪動著,心理默默禱告著,紫月那家伙睡著了睡著了,或者就這麼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現實是……自己辛苦的搬運在別人眼里,只是上演了一幕滑稽的默劇而已。
那只滿是金屬鐲子的瘦長胳膊伸到了自己面前,擋住了去路,紅糖抬起頭,剛好見到那位守門的火熱妹紙一臉冷漠的表情。
「麻煩了,借過一下。」紅糖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解釋道︰「我娘親不小心睡著了,呵呵,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身材火辣的看門妹紙努了努嘴,示意紅糖轉身看後面。
「****!」紅糖暗暗咒罵一句,就算不回頭,也知道身後的紫月好伐,這家伙居然一聲不響的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看自己快跨出門了又出言相阻,好玩麼!
「你到底想要怎樣!」紅糖將紅婉月靠著牆緩緩的放在了地上,無比憤懣雙手叉腰怒視著紫月。
「雉,將紅當家送回島內,就說她大喜過望喝多了。」紫月對那位渾身古怪盔甲的男人說道。
那位名叫雉的盔甲猛男點了點頭,輕聲道︰「是。」然後打橫抱著地上的紅婉月往門外走去。
「謝謝啊謝謝啊~~你們真是好人,原來是誤會,我就說是誤會嘛,以後我們還是朋友!」紅糖跟在雉的**後面,屁顛屁顛的往外走去,腳還沒跨出門,一陣疾風掃過來,跨擦一下將門關的嚴嚴實實。
紅糖差點兒一個猛沖撞在堅硬的門板上,不由怒吼道︰「干嘛關門!?」
「迷兒,你帶紅小姐去準備一下,今晚由她侍寢。」紫月並不搭理紅糖的憤怒,只是溫溫和和的沖那位穿著清涼且極具異域風情的妹紙說道。
原來她叫迷兒……紅糖撅了撅嘴,不對重點不是名字,是……!
「啥!侍寢!!」紅糖一聲怒喝,差點兒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紫月微笑著點了點頭,笑道︰「現在離夜晚還早,在剩下來的時間里,你可以想辦法機智逃走,或者黯然接受,前提是不要擾亂迷兒姑娘的工作,否則她會受罰,很慘。」紫月習慣性的搖了搖那把白面金邊兒的折扇,瀟灑悠然的繞過屏風往里走去。
「紅小姐,請不要為難迷兒。」迷兒的表情依舊冷漠,只是微微伸了伸手,示意紅糖走向另外一處屏風。
這時紅糖才注意到,自己剛才能順利的進到大廳並不是順著屏風就能簡單到達的,這些屏風的擺放是靈動變化的,紫月繞過屏風就消失了身影,而自己繞過屏風卻看到一個旋轉木梯蔓延向下。
這里的空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要如何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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